第二章 (第1/2页)

    在与胡彦的初次邂逅之後，少nV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回家；理由无他，正是为了那未竟全功的「画卦」。

    再怎麽说，自己的功夫有多少斤两，她是很清楚的。别说是柳枝，就算是根枯瘦脆y的树枝，只要在她手里，绝不可能在那种松软的沙土上画了几下就折断，更何况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己敛气凝神，全力施为的当下？

    少nV越想越不可思议，然後记起了自己十岁刚开始学习卜筮之术时，父亲谆谆告诫的话：

    「卜筮之术乃是鬼神之术；卜筮不成，必有其因，不可等闲视之。」

    没错，既然发生了这麽不可能的事，让她没有办法完成「画卦」，背後一定有什麽原因──这个挥之不去的念头萦绕在心里，让少nV坐立不安，再也定不下心来思考其他的事，所以她只好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然後急忙把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父亲。

    但她没料到的是，父亲听完居然笑了起来。

    「爹！我是说真的！」她微嗔道：「这真的很奇怪呀，那柳枝怎麽可能会无缘无故就断了呢？」

    隔着桌子坐在少nV面前的，是一个身着青布长袍的男子，他那已然斑白了大半的头发虽然标志着岁月的痕迹，但清朗的容貌看来却不显苍老。他眼里透着奇妙的神采，一语不发，只是一边沉默地微笑着，一边仔细观察少nV的表情。

    「爹！您在看什麽呀！」

    「没什麽、没什麽。」听到少nV的叫唤，他哈哈一笑，然後续道：「馨儿，你可记得以前我曾告诉过你，卜筮不成，必有其因？」

    「当然记得！就是因为记得，nV儿才会这麽急着赶回来问您啊！」

    「那麽，难道你猜不出来原因为何？」

    「就是想不到嘛！」她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爹以前告诫过的三不占：不诚不占、不义不占、不疑不占，nV儿都没有犯呀！」

    「呵呵，乖nV儿，倒是把爹的话记得挺清楚的，那爹今天就再教你一回。其实啊，你卜不成第三个卦的理由很简单……」

    他顿了顿，看到馨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的模样，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那是因为卦象已成，无须再卜。」

    「卦象……已成？」

    「正是。」

    「那是什麽卦？」馨儿偏着头，疑惑地问道。

    「呵呵呵……」他摆摆手，微笑答道：「不可说、不可说，以後你就会知道了。」

    「为什麽嘛！爹您就喜欢卖关子！」

    「这麽想知道？」看着nV儿气鼓鼓的样子，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当然！」

    「那爹告诉你，你明天回去找那个小夥子，再去帮他一回，你就会知道啦！」

    「还要再帮他一回？」看到父亲肯定地点了点头，她苦着一张脸问道：「就算nV儿愿意再帮他一次，可是他都走啦，nV儿要上哪儿找他去？」

    「放心吧！你回去西湖畔，一定会再等到他的。」他Ai怜地m0了m0少nV的头，缓缓说道：「这接下来的路，如果没有你，他可走不了多远哪！」

    虽然心里是千百的不情愿，但既然父亲都这麽说了，馨儿也只得乖乖照做，隔日一早便备妥行囊，启程回返和胡彦相遇的湖畔。不过在出发之前，除了一如往常的叮咛外，父亲还慎重地拿出一纸密封好的信，交到了她手中。

    「爹，这是……」她不解地问道：「给谁的信哪？」

    「先别问，就收着吧。等时候到了，你就会知道的。」

    也许是习惯了父亲喜欢卖关子的个X，馨儿并没有多问，只是将信小心地贴身收好便拜别了父亲。

    看着馨儿离家的背影，他忍不住想起昨夜她嘟着嘴趴在桌上的样子。他知道，昨夜的馨儿并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不晓得今日的她，是否更明白了一些？

    其实他很清楚，馨儿这次「画卦」不成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如此而已；而他虽然点了一下，却没有说破，是因为他更清楚，现在的馨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也许，正是因为她不会相信，所以才卜不出来吧！

    不然凭馨儿的聪慧，又怎会不明白，既然他们都在西湖畔了，这最後的「地卦」又哪还会有其他可能呢？

    只不过除了馨儿的卦，更让他在意的是馨儿说的故事。

    虽然隐居多年，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可从未放过他的耳朵；一桩窃案，能让一个外地人千里迢迢锲而不舍地追到湖州来，这件事本身就蕴含了一些讯息。在湖州一带，有能力犯下这种案子的人可不多，而在这些人之中，又有谁有理由去做这样子的事呢？

    如果这只是一般的窃案、一般的江湖纠纷，那就好了。他虽然这麽想着，但心中仍感到些许不安，所以才让馨儿带上那封密信。

    他由衷地希望，事情的真相不是如他所想──不然光是那封信，可能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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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另一头的胡彦，当然还是去了拾一居。

    不过这个决定，跟他是否怀疑少nV的来历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那少nV跟湖州八盗无关，他也不可能单凭少nV的几句话，就放弃拾一居这个可能的线索；如果她真是湖州八盗的人，为了Ga0清楚她阻止自己前去的理由，胡彦更是非去拾一居一趟不可。

    只是胡彦还真没想到，居然被少nV给说中了。

    「拾一居士」李巽说是出外寻访故友，还要数日才会回返；至於拾一居里的其他人，虽然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