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幕 (第4/4页)

神色，背着双手，微微低头，道：

    “陛下？”

    “走近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皇帝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如蛇吐着嘶嘶的气音。尽管没有丝毫经验，但单纯的圣子还是察觉到某种危机感，他没有靠近，反而后退半步，目光犹豫带有警惕，道：

    “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见自己看上的美味小点心不上钩，皇帝有些可惜，他索性站起来，步步逼近圣子，圣子不得已只能倒退，但走了几步，皇帝停下，他摊开双手，有些无辜地看着圣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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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怕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是真的把你当我的孩子看待，只是突然发现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想要好好看看你。我可爱的孩子，不要怕我，走近点。”

    皇帝又戴上那张伪善者的面具，笑容亲切和善，所有的君王仿佛天生就有两张面孔，他们自己有一张，又总是会随身携带一张，当需要时他们就会换上另一张脸，以期达成自己的目的。皇帝放柔态度，只是因为他还不想太早展露自己的暴虐，以免与美味失之交臂。

    皇帝知道圣子，甚至自诩为了解，他知道这是一名孤儿，只不过与他的兄弟一样天生银发据说还有什么神迹眷顾，因此成为了圣子，有点无伤大雅的小聪明，因此这么多年了还是可口的处子之身。

    这实在太好了，皇帝相信圣子这种小聪明实际上是神为了他而赐予的礼物，神让圣子保持完璧之身，只是为了将最美好的东西献给天底下最尊贵的那个人而已。而有谁能比安瑞尔帝国的皇帝，流淌着龙之血的卡罗斯?铎朗格尔更尊贵呢？

    但很明显圣子要比皇帝想得要更聪明一点，不过也只有一点点而已，因为他为了那一丝直觉的警告而枉顾皇帝的命令，依旧选择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尽管皇帝没有办法直接处罚教廷的圣子，可现在，整个房间里只有两人，皇帝要做什么，圣子又有什么办法？

    因此真正聪明的人都会选择乖乖听话，任凭他为所欲为。

    “你怎么还不过来？”

    皇帝的语气隐隐带上不满，这是他伪装的，其实他就像猫捉老鼠那样，玩味地看着面露不安的圣子，可口美味的小点心，连包装纸都那么漂亮，令人越发期待在床上脱掉衣服慢慢品尝的时刻。

    圣子霜色的眼睫轻颤，他局促不安地后退，银色的眼眸如水晶般漂亮，圆月的眼瞳令人想要伸舌舔舐，他就以这样罪恶的眼睛看着皇帝，道：

    “但陛下您看我的眼神……与艾尼奥尔王子殿下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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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脸色猛地一沉，藤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圣子，脸颊两侧的肌rou痉挛不止，仿佛一场焏当降临的风暴，但皇帝却顽强地从如岩石般坚固的阴沉中挤出了一丝笑，他缓缓后退，主动分隔安全的距离，再次落座在扶手椅上，和蔼道：

    “好孩子，我怎么会与艾尼奥尔一样？”

    皇帝缓缓地放松神情，再次露出亲切的笑，凝视着白卿云，眼中盈满了贪婪的欲念，道：

    “你可以向我许愿，任何愿望我都可以满足你，因为我是这片大陆的中心，是整个帝国最尊贵的人。而你要投入许愿池的硬币，只不过是一些小小的代价罢了，你和我都会感到快乐，不是吗？艾尼奥尔现在还做不到这点。

    当然，你现在还很年轻，像一只羽翼丰满美丽的鸟儿，任何人都会倾慕你华美的羽毛与美妙的歌喉，你可以选择更好的主人，艾尼奥尔比我年轻，英俊，反正你都要选择一个美丽的笼子安家，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年轻可以变大的笼子，而要选择一个行将就木的笼子出卖自己的贞洁呢？我说的对吗？可爱的鸟儿。”

    赤裸的欲望，言语中不再粉饰对于rou体的贪恋，上位者轻而易举地就将一切变成可以交易的筹码，明晃晃地轻蔑。圣子的脸因为这样的羞辱染上薄红，却愈加美丽得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从没有当面被人如此冒犯的圣子当真像一只无所适从的鸟儿那般，连愤怒都显得那样温驯：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并不愿意寻找笼子，从始至终我只信仰光明神，也只有光明神才是我唯一的主人。您这样说，是在亵渎我对光明神至高的信仰，请您自重，陛下！”

    但皇帝此时却并没有愤怒，他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用目光亲吻着那美味的嫣红，道：

    “你会选择的，我可爱的孩子，而你最后会发现，只有我才会是最好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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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斯兰过了很久才等到了他的殿下，他看见白卿云安然无恙地出现，松了一口气，大步迎上前，轻声询问情况。白卿云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回教廷再说。在场唯一失望的，只有尼普尔而已。

    离开会客厅时，从远处传来惊叫，紧接着一个淡粉色的小小身影仗着体型的娇小，躲过卫兵的拦截，跑到了白卿云一行人前。阿斯兰当机立断挡在白卿云前，但却看见这只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小女孩儿，愣了一下，王宫中怎么会有褐发平民？

    但白卿云却认出了这小女孩儿是谁，他绕过阿斯兰，抬手制止卫兵围拢，半蹲在红着脸因为剧烈奔跑气喘吁吁的小女孩儿面前，伸手拿出手帕温柔地为她拭去汗水，道：

    “奥莉维娅公主，好久不见，看见您这么精神我很高兴，怎么了？”

    被这样温柔地对待，奥莉维娅的脸更红，因为太过紧张，她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只好把捏在手中的一个小盒子拿出来，递给白卿云，用细如蚊喃的声音道：

    “殿、殿下，因为我一直见不到您，所、所、所以我听说您今日进宫才跑过来，对不起……冒犯了您，这是礼物，上次谢谢您。”

    白卿云接过小盒子，轻声道谢，然后打开，看见是一只用黏土捏成的白色蝴蝶，盒子底部用彩色的布条卷了一些花。一个稚气简单却充满心意的礼物，白卿云轻轻地笑了笑，道：

    “我很喜欢这个小礼物，您做得很漂亮，谢谢。”

    得到夸奖和认可，奥莉维娅高兴地眯起了眼睛，扬起一个可爱的笑脸，她忍不住小声解释：

    “其实安娜建议我装饰一些花，但我觉得……殿下您肯定不忍心看见花被折下，便用碎布片做了一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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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白卿云神色越发柔和，他低头礼节性地亲了一下奥莉维娅的发顶，温和道：

    “光明会护佑着您，我的公主，愿您能永远拥有美丽的笑颜。”

    奥莉维娅的脸腾地一下变红了，最后被赶来的女仆抱走，与白卿云友好道别，约好下次见面。托奥莉维娅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倒是让白卿云心情好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阿斯兰异常沉默，直到临近下车时，阿斯兰才开口道：

    “殿下，我在会客厅内等了您很久。”

    白卿云一愣，阿斯兰趁此机会，伸手揪住白卿云的衣角，湛蓝的眼睛凝视白卿云，低声补充道：

    “您让我等您回来，我有乖乖等您，我一直等了您很久，所以……”

    阿斯兰面颊弥漫一层薄红，双眼亮晶晶的，满满都是白卿云的影子：

    “您可以亲我一下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