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昆琴奇察崩毁的早晨 (第2/6页)

重了啊……」

    阿蒲深深地凝视着她，就像他那时在考虑阻止朋友或是阻拦库库一样，默默的思考着，过了很久，他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杀了太多人了，我的主人要我杀了魔nV，如果放过你，我不仅愧对我主的吩咐，更无颜面对那些Si去的昆琴奇察人……玛悠，请你原谅我……」

    玛悠抬起头来，蹙着秀美的眉，忽有不好的预感：「阿蒲......？」

    阿蒲朝她笑了一下，cH0U出腰间小刀，一把T0Ng进自己的心口。

    「啊───！」玛悠放声大叫。

    「……我没有脸回去见我主了，但是，至少你能够记起我，我已经很满足了。」阿蒲看着她，满眼都是柔情「带着你jiejie和伊丽莎白快逃吧，我们来生再做夫妻……把我的刀子，拔起来吧……」

    玛悠嚎啕大哭，将cHa在他心口的刀用力一拔，阿蒲口喷鲜血，就这样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Si去了。

    【叙述者：伊莉莎白】

    门打开了，玛悠浑身是血，脚步虚浮地走进来，扑到伊涅斯身上哇哇地哭着。

    刚才阿蒲要杀伊涅斯的时候，玛悠疯了似的对他拳打脚踢，阿蒲冷着脸掐住她的下巴把她提起来，结果在看清楚她的五官後忽然浑身一震，露出似喜似悲的表情……

    再後来，他们就全部都想起来了。

    可到了最後，结局仍是悲凉的。

    玛悠和伊涅斯抱头哭了好久，最後在替我解开绳子的时候，伊涅斯茫然地说道：「……那位祭司，曾是玛悠的未婚夫……我觉得好羞愧，我们姊妹俩居然鬼迷心窍的去投靠了魔神……」

    玛悠拭着眼泪，气息还很不稳：「快走吧伊丽莎白，阿蒲是为我而Si的，趁魔神还没找来，我们快逃，逃出这个小镇……」

    我感觉一切都乱了套，事情为什麽会变成这样？那个Y郁的男孩居然真的是魔神？

    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任由姐妹花拉着逃跑，天空的景象不知道什麽时候变了，本来那抹硕大的血红月牙变成了满月高挂空中，万籁俱寂，我看到路边、河里、树上……满山遍野，放眼所及，倒着漂着挂着无数的屍T，骑士的屍身堆积如山，鲜红的披肩被风吹的猎猎飞舞，马匹、狗和羊驼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太多了，这是全昆琴奇察的人都……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那NN和巫nV呢？她们两个恐怕也早已不能幸免於难。

    姐妹花开始拉着我跑上那座供奉库库尔坎的金字塔神殿，踩上高耸的阶梯，我偏头一看，神殿内密密麻麻的羽蛇神雕像排成一列，空洞Si寂的眼眶直直的正对着我们。

    从前并不觉得，现在看来，那彷佛来自冥府般的神情根本不像个受人尊敬的神明，反而透着一GU乖戾的诡异。

    故事中的羽蛇神最後出走到遥远的西方，从此不见踪影。

    但是，如果说羽蛇神根本没离开过呢？如果他一直留在这片土地上，只是已经变rEn们完全认不出的模样了……

    我们的脚步在倒数第二阶时停住了。

    不看不听不言不轻信，关好你的内心，谁都要小心提防，莫让黑暗有机可趁……

    我仰头看着那站在顶点平台的身影，那曾是我熟悉的人，却又和之前不一样了。

    应该说，我真的曾经熟悉过他吗？

    他不再佝偻着背脊，不再露出畏缩的神sE，他的腰板挺直，浑身舒展开来，脖子与四肢如羽鹤般颀长，显得优雅极了，细长的眼睛微微眯着，眼睫如鸦翅，一头黑sE长发竖起，头上别了好几根鲜丽的羽毛，他的脸孔是深邃的图阿西血统，但却又是白皮肤，穿着非常远古时候的服饰，坦露出大片白皙的颈部、手臂、大腿肌肤，在脖颈、手腕、脚腕处挂满了一圈又一圈的金环，身後拖着一条粗长巨大的蛇尾，鳞片在月光照S下熠熠生辉。

    美丽、充满神X、慑人心魂，那是书中羽蛇神的模样，但却又有些不同───他的眼睛要b那些雕像再上挑一些，多了一丝狡猾的味道，像一头狐狸；两颊多了些暗红sE的花纹，平添YAn丽；嘴角噙着的笑温柔无b，却看不到一丝半毫的慈悲；手上抓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彷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开肠剖肚。

    「魔神大人───！」

    姐妹花一看到库库，立刻跪倒在地，激动到肩膀一耸一耸的，痴狂地喊道：「我们姊妹俩不负使命，替您杀掉祭司阿蒲，把这nV孩带来了！」

    「请您表扬我们吧，敬Ai的大人！」

    「请您宠幸我们吧，景仰的大人！」

    库库没有理她们，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好像早就知道我会问什麽，而我也真的开口问了。

    「你到底，是谁……？」

    他咧开嘴笑了。

    「我是库库，也是库库尔坎；是羽蛇神，亦是魔神。」他说「羽蛇神库库尔坎从小由其姐扶养rEn，当他长大後，自然而然地Ai上了自己的jiejie，然而jiejie拒绝了他，库库尔坎Ai而不得，备受打击，心神癫狂，心魔应运而生，从此世上再无库库尔坎，只有心魔化成的魔神库库。」

    「谢谢你总是这麽护着我，虽然那新神小鬼的确有两把刷子，明里暗里将镇民的怀疑牵引到我身上，我那时的力量确实也弱，为此吃了不少苦头，可是我觉得没关系……」库库T1aN了T1aN舌头，表情十分餍足，就好像在回忆一顿非常难得的大餐「毕竟先让那些人对我不敬的话，等他们Si的时候，那GU悔意与恐惧才会更加强烈，那样的灵魂我动起手来也会更有价值……」

    「……所以，胡安叔叔一家是你……」

    「嗯，这你可误会我了，正确来说是我让玛丽亚找一样东西，顺便让她动的手。知道吗？她真是个可怜的nV人，被男主人qIaNbAo後还悲惨的怀了身孕，nV主人知道以後肯定会弄Si她，她无论怎麽样也打不掉肚里的胎儿，遂向众神祈祷。可笑，谁会理她？只有好心的我出现在她面前，好生安慰了她一番，还帮她弄掉了肚里的孩子，之後根本就手到擒来，我说一她做一，要她杀了胡安一家，她一点异议也没有，只怕还欢喜的紧。」库库恹恹的说道「真是个好孩子啊。」

    「可是，安娜呢？你居然连安娜都要杀掉……她那麽喜欢你，你应该也知道的啊……」

    「是的，我当然知道。在伊涅斯和玛悠，我忠诚的仆人被关起来後，我已经很久没有接收过足够的养分了，可是在和那愚蠢的小nV孩结合时，我竟感受到了非常强烈而纯粹的崇拜与奉献，真是不错的食物，但那又有什麽用呢，要不是看在养分的份上让她多活些日子，早在她撕毁奈尔蒂芙的画像时就必须Si了。」

    库库的话里行间没有任何对生命的怜悯与敬畏，而我根本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从前所有看似诡异的细节如今再回头审视，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居民的恐惧不是空x来风，尽管他们不知道魔神是谁，但他们确实感觉到了邪恶的存在。

    库库看似是被那些欺凌b得一再自杀，然而传说中魔神热AiSi亡，喜欢到把自杀nV神的力量夺来，所以他的每一次自杀，其实都只是他在追求Si亡的快感。

    那麽，有一点说不通，那就是如果魔神千年来残害的人们都以昆琴奇察的居民为主的话，那麽我在这场游戏中是扮演什麽角sE呢？

    如果我没有被卖到这里，这所有的一切本都与我无关。

    所以，我为什麽会被卖到这里？

    库库的父母为什麽要花15银币买我？

    明明从前生活的地区与这里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为什麽父亲询问从前的亲朋好友，最後却能横跨整个南方大陆，「辗转」询问到这偏远、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