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传说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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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五更天寅时,笼罩的夜sE尚未完全褪去,一声巨响,匡琅!吓醒了睡梦中的李守清,她坐起身子满脸倦容望着窗外靛蓝sE的天空,不明白天都还没亮,是谁在外头吵吵闹闹的,她披上大挂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发现自已的房门外,跪满着一地的奴仆,明明是五h六月的夏日炎炎,各个吓得不寒而栗,没个敢把头抬起来。

    而发出匡琅!巨响的,是她的贴身侍nV水心,她清早起来想为主子准备盥洗用的热水,却发现王子殿下就跪在孟夫人门外,而其它巡更经过的侍卫与家丁,早就发现身份尊贵的耶律劭跪地不起,没个谁人胆敢放肆冒犯的经过耶律劭身边,上前敲门通报李守清一声,也没人敢在王子殿下眼前平身,耶律劭的跟前就像是个无底黑洞,只要有人经过或瞧见,就别想再站着走过去。

    十几个家仆、丫环瑟缩的颤抖着,纷纷五T投地不敢擅动,而刚起床就被吓坏的水心,一时不察打翻了手上的铜盆发出巨响,这才吵醒睡梦之中的李守清,慌张不已的水心忐忑不安,也跟着大家一起下跪,跪在耶律劭的跟前,冒着冷汗的额头紧抵着地面,不敢轻举妄动。

    而涅里与述烈,因为被耶律劭下令不准下跪,两人也不可能就此去睡,就这麽纹风不动的站在庭院之中,直至李守清被水心吵醒。

    「王子殿下…您这不是让妾身折寿损福吗?妾身怎麽担待得起?快请起啊!」李守清睡眼惺私的望着跪在门外右侧的三个小孩,只有咏荷一脸幸福的打着瞌睡,一府邸的奴才下人包含耶律劭的侍卫,都是未曾阖眼战战竞竞的,李守清连忙双膝跪下对着耶律劭赔罪,拚命道歉说自已的不是,她是真不晓得耶律劭陪着仁赞与咏荷跪了一彻夜。

    「我也有错…责任在我」耶律劭坦率直接的承认自已行为失当,「欸~王子殿下,您这是何苦呢?」一整间屋子里的所有人都跪着,只有涅里与述烈站着,但他们站着也不好受,几个时辰都没敢动一动,全身僵直cH0U筋着。

    李守清撒掉仁赞与咏荷的处罚,耶律劭这才甘愿起身,也免了一宅院的下人跟着罚跪,李守清交待仁赞把睡得正熟的小荷背回她的厢房里歇息,歹命仁赞熬夜罚跪的双腿发麻,还得背咏荷回房,他的命运实在是很不顺遂,但看在娘亲赦免着他们的惩罚,他打算随便把咏荷丢回她床上,偷点时间溜回床上睡觉。

    李守清把耶律劭叫进自已的房里,两人围坐在雕花桌旁,而涅里与述烈,目送其它的奴仆相互搀扶离开的庭院,心里好生羡慕,但也只能咬紧牙关,接着站岗。

    「王子殿下…请恕妾身出言不逊之罪,但有些话放在妾身心里,妾身实在是不吐不快!」李守清屏退左右,偌大的厢房里只剩下她与耶律劭,她知道自已僭越身份,再怎麽轮也轮不到她来教训耶律劭,但她不照实说出内心的想法,李守清实在是憋得难过,为了百姓、为了天下,甘冒杀头之罪,她也得直言进谏。

    「孟夫人,直言无妨」耶律劭经过一夜的折腾,虽然毫发无伤,但JiNg神已见些许萎靡不振,他强打起JiNg神,注专聆听着李守清到底想说什麽,「王子殿下您是尊贵的皇族之後,纡尊降贵当众下跪的有违礼节啊!虽然妾身能明白您的用意何在,但王子殿下在作出如此与礼不合的行为之际,是否有注意到,因为王子殿下的缘故,也让许多无罪之人与您一同受罚呢?」李守清侃侃而谈着自已的论调,就算是朝中太傅处罚王子、公主,也是关上门来不为人知,哪能让王子、公主丢脸?在下人奴才面前受辱呢!

    的确因为他跪在那里的关系,很多奴才、家仆也跟着罚跪一夜,他们何辜?耶律劭不语,他明白是自已行为轻浮失当,欠缺考虑。

    「正因为您的身份尊贵显赫,您是王公贵族,所以您备受礼遇,受到天下百姓的敬祟Ai戴,您身娇r0U贵与平民判若云泥,当然您肩膀上的责任就不轻松,妾身一直认为,身为父母官与皇族之後,就是要担待天下百姓们的忧苦,为民所不能为者,才不会辜负百姓们努力耕种织造的缴交税赋啊!」位子愈高责任愈大,这就是为何李守清严格教育孟仁赞的缘故,他们入朝为官,就是应该为天下苍生谋求福祉,使得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不是恣意的享用着民脂民膏,认为这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福气。

    天尚可欺,民不可欺,老天爷或许还能欺骗蒙混,天下百姓可是时时刻刻,瞪大着眼在看呢!

    「嗯…」耶律劭拧着眉宇之间,认真地思考着李守清所说的每一字句,他自小接受父亲安排的儒学洗礼,儒家以民为本的思想观念之中,在在阐述着:民为立国之本,民富而国强。

    「王子殿下终有一日,会返回契丹帝国的,妾身明白,妾身能从您的眼眸里读出,您…并非池中之物,不会屈就於节度使一职,就此满足」从李守清看见耶律劭的第一眼,她就明白耶律劭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这个谨言慎行的孩子气度非凡,耶律劭远b他表现出来的,还要深思熟虑、心思缜密许多。

    「今日妾身的忠言逆耳,不论王子殿下受用於否,妾身都不得不说,因为您所做出的任何言行举止,都足以颠覆天下的安危,左右百姓的生Si」虽然李守清未曾见过耶律劭的其它同胞兄弟,但从耶律劭所接受的教育看来,她明白耶律劭在契丹帝国是十分受到重视的,年方十三的少年,能文善武佼佼不群,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侥幸养成的。

    「孟夫人所言甚是,今日孟夫人赠予耶律劭的金玉良言,耶律劭将谨记在心」耶律劭微微点头,赞同着李守清的观点论调,他身为耶律皇族的一员,他应该要保护他的臣子人民,更要扞卫强大他的国家,这不仅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职,更是他应尽的义务与责任。

    一个才十三岁的孩子,能有这样的气度,实属黎民百姓之福,不论是中原,抑是契丹,李守清暗暗激赏着耶律劭,她温言婉语地对着耶律劭关怀:「王子殿下昨天夜里受折磨了,妾身再次给您赔罪认错,就请王子殿下也稍事休歇吧!」深谋远虑的耶律劭再怎麽x襟宽宏,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孩子,首要之务是补眠兼好好休息,免得弄坏了身子骨。

    耶律劭态度谦逊的拜别李守清之後,带着涅里与述烈回去休息,李守清网开一面的,准许仁赞与咏荷睡到日上三竿,没有待居要职的奴仆们,也可以轮流歇息。

    李守清那天下午就启程回孟府,不妨碍三个小孩难得的相聚时光,从那天开始,耶律劭对於李守清的教育方式感到好奇,不再单纯的认为李守清严厉而不苟言笑,他晚上会陪着仁赞一起念书苦读,试图了解李守清对於仁赞的用心栽培,两个小孩伴灯苦读,一同研讨学问,实在累了就同榻而眠,b亲生兄弟还亲近。

    而每天早上来吵醒人的麻烦JiNg-咏荷,总是盘算着,什麽样的角度泼水下去,会把两个人淋得更Sh,让熟睡中的仁赞与耶律劭,会即刻从床上弹跳起来,咏荷常常吓得俩人的脸sE忽青忽白,她每日清晨看见仁赞的反应,都觉得好开心,格外的得意,因为仁赞总是几近疯狂的咆啸跳脚,而耶律劭只是抹着脸上的水滴,静默地把耳朵里的水倒出来,作弄起来实在没劲。

    认命的仁赞与耶律劭总是在盥洗过後,带着惹祸JiNg咏荷出门游历玩乐,这样轻松愉快的日子过了十几天,一直到高玉绪写信来,要求耶律劭回家才停止,因为她十几日没见自已的儿子,着实想念得紧。

    发生了这样的惊魂记,简直是给耶律劭的当头bAng喝,或许他太过於执着JiNg进自已的实力,却忽略该时时注意外面世界的变动,此刻外头的世界动荡不安,大唐王朝的政权何时会转移变动,他完全不晓得,生活在他乡异地,他应该更加小心,步步为营才是。

    虽然与仁赞、咏荷相处的日子里,耶律劭脸庞始终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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