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上）庆典 (第2/3页)

圣子殿下成为教皇，并且能继续为殿下效劳。

    也许我们的设计最终并不会载入史册，像那些大人物的事迹一样流传千古，我们只是圣子殿下身后微不足道的仆从，但这有什么关系？圣子殿下是注定会被历史铭记的伟大人物！哪怕我们这种微小人物被时间的潮流淹没，但我们曾经为殿下服务、为他效力，我们曾经站在殿下身后，这就是我们存在过的证明！”

    阿斯兰看着缪尔明亮的碧色眼睛，里面满溢着一种名为希望与憧憬的曼丽之光，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他看向那华丽的圣子长袍，心中循着缪尔的话语幻化出了圣子殿下成为教皇的景象，喃喃道：

    “是的，缪尔阁下，我们都将仰仗圣子的荣光存在。”

    阿斯兰被谈性大发的缪尔拉去转了一圈，顺道参观了缪尔珍藏的历年圣子殿下服饰。阿斯兰随着缪尔的解说认真欣赏那些为主人量身定制从幼童到少年的服饰，脑中不停地想着这时的圣子殿下容貌，心中遗憾他若是能再早几年认识殿下该有多好。

    直到恋恋不舍地逛完一圈，阿斯兰看到门口的医生与提着食物的随从，恍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究竟是来干嘛的。他将圣子殿下的话转告给缪尔，原先缪尔和他的同伴十分抗拒医生，但一听是殿下的命令，就听话地接受了医生的检查，极其配合，毫无一丝不耐。

    确定这些人只是太过疲惫，医师开了一些安神的药。阿斯兰心情奇妙地看着乖乖吃药吃饭回去休息的众人，心中默想：

    其实根本不需要强制手段，只要一听是圣子殿下的吩咐，这些人都会毫无理由地遵循。

    白卿云见阿斯兰去了许久才回来，随口问道：

    “怎么去了这么久？缪尔他们不愿意休息吗？”

    阿斯兰为白卿云杯中续上热茶，解释道：

    “不，缪尔阁下他们很配合，医生说只是有点疲惫，好好休息后就没事了，我耽误这么长时间是因为……”

    阿斯兰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脸颊微微泛红，道：

    “缪尔阁下向我展示了您以前的一些服饰，我不小心看得入了迷。”

    白卿云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阿斯兰，反问道：

    “看得入了迷？”

    阿斯兰害羞地摸了摸脸：

    “我感觉通过那些衣服，可以想象出殿下您以前的模样，能够和您的距离再近一些……”

    白卿云笑道：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教堂的拱廊里不就挂了几幅我的画像？”

    阿斯兰低下眼，小声为自己申辩：

    “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画像中的人物不论再如何相像，依然会有一种遥远的距离感。

    白卿云没有深究，他收回手，将桌上的一份文件交给阿斯兰，道：

    “克尔克问我你要不要参加今年的秋收庆典里的比武大会，我想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没有代你做决定，阿斯兰，你想参加吗？”

    阿斯兰接过文件，粗略翻看几页：

    “比武大会？”

    白卿云点头，他知道阿斯兰还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便耐心解释：

    “是庆典第二日的一个节目，比武大会的第一名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同时获得为庆典收尾点燃圣火的资格。不论男女老少任何人都可以报名，一开始会按照四个地区分出场合混战，再由四个年地区的第一名最后一比一抽签单挑。因为你是我的骑士，克尔克才会来问你要不要参赛。”

    阿斯兰震惊道：

    “全年龄段都可以参与？”

    白卿云笑道：“当然，有一届比武大会的胜者是一名七十二岁的老人，好像名叫……克里拉?班普洱？是前帝国皇家骑士团团长，怎么样，有兴趣吗？”

    阿斯兰想了想，认真道：

    “如果我赢得第一名，会为殿下您带来荣誉吗？”

    白卿云思考片刻，道：

    “说是荣誉有些夸张，毕竟也不是什么正式比赛，顶多算是一个娱乐项目。”

    见没有什么好处，阿斯兰便对这类比武失去兴趣，况且他作为圣子殿下的骑士，不认为把自己的实力展露在别人眼下是一件好事。阿斯兰摇头拒绝了，白卿云见阿斯兰拒绝也没在意，便托阿斯兰代他赴宴。他现在公事缠身走不开，便只能让他的骑士作为他的代言人登门拜访。

    阿斯兰很乐意为圣子殿下完成这件小事，出乎意料的是，那位侯爵出奇地热情，邀请阿斯兰入座还为他安排了仅次于主位的位置。阿斯兰知道这一切都是凭借圣子的名声，没有太过推辞，全程都保持着一种礼貌温和的态度，学着圣子殿下往常的手段将一切话语中的机锋挡了回去。

    没有比言传身教最好的指导方式了，阿斯兰一直跟在圣子殿下身边，潜移默化中也受到不小的影响。但他也确实认为参加这种宴会会让人心力交瘁，比练剑场上挥剑一千下更叫人疲惫。

    那些若有若无的打量，言辞中隐晦的陷阱，阿谀奉承与谄媚讨好……隐隐绰绰地浮动在金粉与香槟之中，辉煌的烛光与暗色的人影一起将人逼入喘不过气的香气之中。阿斯兰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酒，想起以往一天可以赶赴三场宴会的圣子殿下，心中苦涩。

    他不过是代替圣子殿下参加一场宴会就这样难受，那以往每次都作为宴会主角的圣子殿下又是怎么一番感受？

    终于，阿斯兰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借口脱身，从宴会场离开前往大门，会有一段绕过花园的小径。在穿过这段小径时，林中似乎隐有人声，耳力较旁人更加敏锐的阿斯兰听到一个令人在意的关键词。

    圣子？

    阿斯兰向着花园走去，他的动作很小心，没有发出一丝不该发出的声响。放缓呼吸，压低心率，发挥一名猎人的全部素养，隐藏在树木的影子之中。阿斯兰看见那是三名气质轻浮的贵族青年，约摸是受不了宴会的枯燥乏味，偷溜出来在花园里插科打诨。

    “……结果那圣子今天没来，来的是他的骑士，真是可惜了。”

    “喂，班普洱，你要参加今年的比武大会是不是？”

    “对，我爷爷想让我得到第一名，将我引荐入皇家骑士团。”

    “诶……皇家骑士团，一听就好累，充满汗臭味。”

    “你得到第一名是不是就可以近距离见到圣子了嘿嘿，不是有那个什么，颁奖环节吗？话说你以前也见到过圣子吧？是不是如传言那样是帝国第一美人？”

    名叫班普洱的青年笑了几声，声音中有难掩的一丝热意：

    “比传言中的要更美，霍华特，那是你只要见过后从此就再也忘不掉的美人，如果不是听说今年将会由圣子颁奖，我也懒得参加这种无聊的比武大会。”

    “好遗憾，我也想亲眼看看，以前我都是隔着人群老远了就只看到个白影，天哪！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是万里无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