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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0姬别情生贺★姬祁60/20】让羊毛飞 (第4/7页)
,有人在鼓声里眼红。 祁进坐在梆硬的木头椅子上听羊城的百姓伸冤,姬别情在边上像是给他壮胆,他忽然觉得这时的姬别情身上并没有匪气。 2 他挺直了背,然后一阵腰疼把他拉回现实。 ……妈的,甩姬别情那一巴掌实在是甩轻了。 一天过去了,江潮看着这对“夫妻”审了二十多个案子,自己愣是一句话没插进去。正想着这情况要怎么向李林甫报告,姬别情和祁进却双双不见了。 “那个师爷,你先别搭理他,”姬别情端着碗拿着勺往祁进嘴里送饭,“我去会会他到底什么来路。” 祁进举着筷子不知所措:“我会自己吃饭。” 姬别情很执着继续喂他:“你累一天了,读书人不像我们,这么累撑不住的,我来。” “那你……” 他本想和姬别情说你要小心,这师爷背后的“李大帅”听起来不像善茬,又觉得这像一句多余的关心,前一天他还和姬别情势同水火,没有睡一晚上就无话不说的道理。 “怎么了?这县衙的厨子是有点不厚道,你是不是吃不惯?” “没,”祁进别开脸,“我吃饱了,我去睡了。” 2 姬别情觉得他可爱,想在他脸上亲一口,祁进躲开了,扶着腰回床上去,还叫他熄灯。他端着祁进没吃完的粥,三两下送进肚子里,抹抹嘴,叫人将桌子收了。 李大帅派来的师爷,必定不是真来做师爷的。 “江师爷!” 江潮等了半天不见县长和夫人出来,正要离开,忽而听得一声高呼,正是今天陪县长审案的“县长夫人”,他刚转身,“县长夫人”就热情地握住了他的手:“哎呀,我和县长新婚燕尔,忘了还有贵客,失礼了失礼了。” 这夫人手劲儿挺大,江潮很艰难地挤出来个笑容:“夫人好,那县长……” “县长睡下了,说有事儿您告诉我就行,”姬别情笑得很热情,“来人啊,看茶!” 江潮被强行按在了椅子里,只好跟着笑:“多谢夫人,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我是有事想请教师爷,我夫君毕竟是第一次当县长,我在身边也不知道怎么跟着提点,瞎cao心,会误事的。” 江潮暗道不妙,这是想套话了:“想问什么,您说。” “这县长上任,都该做些什么?” 2 “您觉得呢?” 姬别情试探:“拍板断案?那我们做了呀。” “错,”江潮斩钉截铁,“是巧立名目,官商勾结,先收税,再贪污。” “我夫君是正经人,这怎么能让他做,”姬别情拧紧眉头,“不行,你给我换一个。” “不这么做,怎么敛财?” “当县长是为民做主,怎么能敛财?” “敛不了财,羊城可就连县长的俸禄都发不出来啦!前几任县长都把羊城的税收到一百二十年以后了,不敛财,您和您夫君吃什么喝什么?” 姬别情又皱眉,这次拧得更紧了:“怎么,这羊城县长的俸禄是从老百姓手里抢的?怎么我夫君当个县长,干的事还不如土匪?” “这事县长说了不算,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江潮道,“是李大帅说了算。这老百姓手里敛的财,得看是什么财,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跟李大帅三七分账。” “我七他三?” 2 “七成是人家的,您才是三,这剩下的三成给不给全,还得看他李大帅的脸色。” 姬别情脸色难看得像踩到狗屎:“我带着……我夫君带着我千里迢迢到羊城来上任,正事儿还没办,要先看他的脸色?” 江潮点点头:“是。” “我就不能不看他的脸色?” “不能。” “我……我夫君当上了县长,俸禄挣不到手,还要我们去抢,抢也就罢了,还要给人分出去七分,那我不是成了跪着要饭的吗?” “理是这么个理。” “我就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站着,没命也没钱,跪着,有命还赚钱,县长夫人是聪明人,您选哪个?” 一室沉默,姬别情低头看看手掌,握紧了拳头,又缓缓放开。 2 “师爷不如指条明路,”姬别情低声道,“这巧立名目,该立什么名目?” 江潮更低声道:“和历任县长一样就行,咱羊城百姓也都习惯了。” “什么?” “自然是捉拿吴钩寨悍匪头子,姬老八。” 姬别情很晚才回来,刚一进屋就往祁进被子里钻。祁进睡得迷迷糊糊,被姬别情冰凉的手摸进裤子里捏屁股,顿时清醒过来。 “你……” 姬别情把人翻过来捏着脸亲:“干一炮吧。” 祁进试图把姬别情的手从自己腿间抓出来,下午他还觉得屁股疼,这会儿再来一炮他真是要废了,但姬别情一只手就能制住他,一边在他脸上乱亲一边顶开他的腿,昨晚在他身体里逞凶的那根东西guntang地贴在大腿根,祁进又气又急,几乎要哭出来。 “你别,”祁进服软了,“我求求你了。” “就一下,真的,”姬别情低头亲祁进的眼睛,“我跟你睡一张床就忍不住。腿分开。” 2 祁进难受,在姬别情背上乱抓,他觉得他快被顶穿了,又疼又痒,偶尔有一点微弱的快感。姬别情不停地在他脸上和胸前乱亲,像是安慰,但没什么用,直到祁进真的哭出声,眼泪都抹在姬别情胳膊上。 祁进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睡下的,隐约记得姬别情在哄他,他气不动,好像还咬了姬别情一口,但姬别情在笑,他就更生气,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姬别情紧紧搂着祁进,想起江潮,想起那素未谋面的羊城一霸李大帅,又想起刚才他蒙起脸和兄弟们干的那些事。 池云旗说得不错,来者不善,他姬别情才是这个来者。 “县长。” “嗯?” “城东的刘财主来报案了。” “什么事?” “他们家的库房被劫了。” “县长。” 30页 “嗯?” “城西的李老板来报案了。” “什么事?” “他们家的粮仓被劫了。” 祁进茫然地望着眼前越堆越高的诉状,感觉屁股没有脑袋疼。 早上醒来的时候,姬别情还在睡,怎么叫也叫不醒,祁进只能自己扶着腰去升堂,刚一开门,涌进来的大半是地主乡绅,个个控诉自己家被打劫,有丢了金银的,有丢了粮食的,有丢了藏在粮食里的金银的,一时间县衙内外好不热闹。祁进不得不宣布一天只能接二十个诉状,口干舌燥,还不能让人看出来他腰疼屁股疼。 “县长,”江潮替他递上笔,“今天夫人怎么没陪着您一起?” 祁进脸色一黑:“他忙着呢。” “这些诉状,县长要怎么处理?” “当然是一件一件来,谁家都丢了什么,附近有何痕迹,我带人一个个去看。” 3 “这哪儿忙得过来。” 祁进叹着气在记录本上写:“那要怎么办,我是羊城县长,就是羊城的父母官,有人报案,那就得查。” 江潮小声道:“那也得他们真把您当爹才行啊。” “什么?”祁进没听清,“他们怎么?” “县长说得对!羊城的父母官是什么,就是羊城百姓的亲爹亲娘!这世上哪有爹妈不管儿女的道理。” 祁进吓得笔脱了手,江潮闻声回头,正是裹着皮袄别着枪的姬别情:“县长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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