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对麦芒_22 有本快奏,晚了下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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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有本快奏,晚了下朝 (第2/2页)

再作什么妖,然而等楼舟渡带回了新被,他突然出手如电,故技重施。

    双层面皮很快成了三层。

    楼舟渡目瞪口呆:“……”

    是不是三岁小孩?是不是三岁小孩?!

    他指着他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那我盖什么?!”

    符肃北向他摊开双手,敞开怀抱,意思非常明确。

    但楼舟渡的意思也非常明确,他转头就走。

    不睡了!

    刚把门把手向下压,裹了三层面皮的符肃北竟突然暴起,冲过来就把他拖了回去,强行抱进了被子里。

    楼舟渡:“。”

    啊啊啊啊啊啊啊!!!

    符肃北终于满意了,踢开两床被子,像抱一个人形抱枕一样将他锁在怀里,闭上眼:“睡吧。”

    楼舟渡恨透了他那把力气,咬牙:“我很热。”

    符肃北抬手开了空调,然后埋首在他脖颈里装鸵鸟。

    是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手了。

    ……楼小少爷骂骂咧咧地睡着了。

    他第二天用完早饭就匆匆回了家,当天下午终于带上猫驱车回了T市,一段时间没回来,卫生是少不了的,他把猫暂时寄放在邻居何伦那儿,撸袖子自己把该干的活干了,拄着拖把站在客厅里,想起那件约好的事,心里不免有些烦躁。

    约好的那人姓张,跟他有些交情。这人在医学上有所造诣,几年前就听说他加入了那项消除终身标记的研究项目。

    他并非一意孤行不听劝告的人,楼大哥叮嘱的那些话他心里同样有数,但刻在身体里的标记一日不除,他就一日没法和符肃北扯开这段乱糟糟的关系。哪怕数月后双方真能够和平解决这段婚姻,标记也不会随着时间渐渐消除,何况终身标记的影响是巨大的,他带着这个东西,就永远别想安生。

    再说,看昨晚几位长辈那热乎劲儿,半年后这婚能不能离还不好说。

    楼少爷把拖把一扔,自己瘫沙发上了,突然有种除了自己全世界都不希望他们离婚的无能为力感。

    至于符肃北——得了,想那口蜜腹剑的傻狗有什么用。

    这混小子,先别说他那些花边新闻是真是假,就单说那什么什么狗屁白月光许舟,楼少爷就不想跟他再闹下去,他一听那名字就膈应。

    就算是他想多,符肃北没神经到把他当替身玩,那他这一来二去的折腾肯定也别有目的,他一个破画画的,比心眼哪比得过这些搞权术的,符肃北再成长几年,心眼儿都快能赶上他大哥楼越岭了,但楼越岭心思再重也不会压到血浓于水的亲人身上,符肃北作为外人可就不一定了。

    横七竖八想一通,楼少爷把数十年后他和符肃北老死不相往来,楼符两家因为他俩彻底决裂的凄清场面都想到了,就是一点儿也没往好地儿想,他潜意识里就没容进两人能够在一起生活这件事。

    他一边琢磨怎么把那儿媳传家玉不着痕迹地还回去,一边又重新拿起拖把,把地面当成符傻逼的脸,拖得那叫一个亮堂。

    可能是讨厌什么就来什么,手机铃声响的时候楼舟渡正忙,没看屏幕,凭记忆摸到接听按了免提。

    早上他俩其实还就着一些芝麻大的小事在符家门外斗了几句嘴,后来一个急着去公司一个急着回家,没再说什么,符肃北断断续续给他发过消息,没得到回应,还以为楼小少爷的牛脾气又给犯了,但事实上只是楼舟渡懒得搭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屁话,什么“你吃饭了吗”“T市冷吗?”……别人是隔着根网线就能放飞自我,符肃北仿佛隔了网线就从社交流氓变成了社恐,连字也不会打了,绞尽脑汁挤出几句让人看了又气又想笑的问候,大夏天的,T市还能怎么个冷法?

    符肃北心里巴巴念着,闲来无事拨个电话,没想到能这么快接通,自己先呆了呆:“……喂?”

    他声音扭曲成无线电楼舟渡都能听出来,捞出手机扔一边:“有本快奏,晚了下朝。”

    “……”符肃北说:“几点下朝啊陛下。”

    “这就下朝了。”楼舟渡说。

    “别呀,那我这有个要事,御书房再议成不成?”

    “不成,滚。”

    “你这是昏君。”符肃北控诉。

    “我就爱当昏君,你管得着么?”楼舟渡摆明一副国家兴亡与我何干的昏聩样。

    “管不着。”符肃北老老实实,又说:“你是昏君,我是什么,祸国妖姬?”

    “……”楼舟渡被自己这对话给无言到了,只觉得符肃北拉低他智商:“你到底打电话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

    “挂了。”

    “别——”符肃北一听这俩字就激灵,感觉一瞬间舌头都给捋直了,连忙说:“我过几天去T市,没地儿住,你收留收留我呗。”

    “没空,不收。”楼舟渡寻思自己这小庙又不是流浪猫狗收容所,拒绝得十分干脆:“爱哪凉快哪凉快去。”

    他懒得再跟这人胡扯些有的没的,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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