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割掉矜持--1981年 (第1/1页)
指头出入,时空交错,节奏唤醒回忆,捺指间跨越四十年的时空壁垒,一切都停留在尚自完好无缺的八十年代初。 咕滋…噗…咕滋…手指挤压YeT,发出嘹亮响声,响声传入小月的耳中,耳朵里的耳垢编织出一张有机天然滤网,筛掉多余杂音,筛选後的声音变纯,谱上乐曲,便是一首悦耳仙乐,仙乐顺利通过耳窝,滑进耳道。 仙乐撩人,在燃起小月兴奋的过程中,声音功不可没,与小月身T和神经结合的是手指,但往往使小月覆水难收,床单成泽国的关键一环却永远要着落在这仙乐之上。小月自己也不知缘故,小月这个名字是她的中文老师给她起的昵称,中文老师说小月脸圆,肤sE晶莹皎洁,远看以为今天是中秋,天上的满月掉到她的头上照耀着课室,但现在是初春啊,走近一点认真细看,啊,原来是小月的脸。 就这样,小月顺理成章的成了小月,成了班中的月亮。由於小月成绩优异,成绩几年来从来没有失落过全级三甲以外的位置,所以,中文老师一脸严肃的向班上的学生宣布,小月除了长得像月亮外,也是大家心中的月亮,大家应该把小月对学问Si缠不放的态度记在心中,好好效法,将来大家都要成为第二、第三、第四个小月,大家都要成为学校中最耀眼的明月,大月、中月、小小月…中文老师眉飞sE舞,正说到金h流心月怎样怎样,这时,课室突然响起了解放睡意的钟声,果断地打断了中文老师的话头,课室里的同学身心瞬间获得特赦,下一秒,课室崩坏,书香埋葬在鞋印之下,地上W垢拓印脚板轮廓,掀起一场短暂的SaO动,再下一秒,课室人去室空,活脱像是一处小租户被无良业主b迁後的光景,满地凌乱狼藉,学生的行装展开地上,变身成为一个清晨地摊市杂,摊主准备营业,往市杂的路上却还未有路人上前光顾。 中文老师捧着那部皱得像酸菜的教科书,拖着已走了几十年的步伐,绕过了地上任意铺设的杂摊出了教室的大门,口中不忘补充着那颗灌了水银的银河新月会散发出怎样独特的奇异流光,那GU如柔丝、如丝绸的光束洒在学校外墙上,映上了学校正门的校徽… 中文老师越说越远,但总而言之,小月这个名字便定了下来,此後的日子,无论是自我介绍还是别人招呼她,也是小月或者Moon.小月虽然跟其他当年的同学一样,并不太察觉到那个中文老师的存在,但小月这个名字,却意外地没有跟随中文老师一样被遗忘,反而日月盈亏,伴随着天上那颗月亮,这个名字晃眼间便伴随她来到瘟疫蔓延时的2021年。到了今年,纵使小月差一截便赶得上当年中文老师的年纪,小月已经变成半残月,但她在别人口中,仍然是那个饱满多汁的Moon. 那为什麽偏偏是声音呢?那个人的相貌没法使月亮变得臌胀圆浑,久视之下更有些微呕意,那人驱动手指,努力发动不懈攻势,残月进化成只崩了一角,但要踏入月光流满一地的中秋节,这最後一笔,必定要透过声音。为社麽呢? 小月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她已经记不起中文老师了,她甚至对高中没什麽具T清晰印象,只知道小月这个称谓约莫从自己十五六岁这些年纪便一直跟着自己生活,她有时想,会不会是自己这个名字的缘故? 小月也曾听过月娘割耳的传说,这其实是中文老师对当年他们这群学生说的,小月自然也忘了这件事,当年中文老师说这个传说并非想吓他们成绩不好月娘便会来割他们的耳朵,老实说中文老师自己也应该忘了为何会忽然说起这件事。只是小月听了这个传说後,有大概两年的时间,她经常疑心月娘知道她就是小月,会在台北找到自己,然後紧紧揪着自己的耳朵,把他们割掉。所以这两年中,她经常m0自己的双耳,洗澡时m0,睡时抱着,街上低头走路时,刻意竖起耳朵偷听旁边路人谈话私语,回到台北的单位时,手机接上特大外置环回立T蓝牙喇叭,不论朝暮,都邀请偶像近藤真彦,白天到晚,日复一日,年中无休,都是夕yAn之歌,俯耳凑近喇叭表面去听,状若静听回音,测试自己的听力是否正常,听到Matchy在她耳边声嘶力竭,怒哮副歌,才放心的笑了一笑,m0了m0自己的耳珠,亲一下那两只m0了耳珠的食指和中指,关掉分贝大得炸墙的蓝牙喇叭,到房里默写刚才街上偷听到路人的对话内容。 因为这个缘故,小月的听觉达到了噤界
那些怪物的级别,她有这麽一段时间深信是因为那两年对听觉的训练,所以结合的是手指和灵魂,但开掉排水阀的却永远是中rEnyU喷的咕滋声—小月认为,是月亮泻下金h汁Ye,淹没了她下半身的撒哈拉,把床单以上的地方填满成日月潭,是月亮把她变成近藤真彦这个渣男的曾经Ai伴梅YAn芳,是月亮使她在1981年从全级三甲的优才生变成今天的堕落坏nV孩,是月亮,肯定是月亮,是月亮割掉了她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