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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曾改变，仍然是我所熟悉的你。」苏子朝他一笑，偏头说着：「只是你的情况似乎是突发X的，很吊诡，有时候会恢复成图年原来的角sE设定，想要遇见你反而需要一些运气……而且时段不固定，白天或晚上都有可能发生，偶尔是图年，偶尔是这样的你，就像其实有两个人在轮班，你随时都会下线，换成图年上线……当然现在也是。」

    偶尔是他？

    「什麽现在也是？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况且我也不记得自己的记忆里有这段空窗期……」图年垂下头发怔片刻，喃喃：「不对，但我刚才好像、有睡着？所以是那时候？可是我醒来时末日也还没开始。」

    「我想……应该是游戏还在维护中，伺服器没有开机的关系。」

    图年觉得脑袋乱成一团糟，他的注意力确实被苏子该Si的转移了。「那我这样到底是谁——我还以为我一直就是这个自己？」他双手摀着脸，喉咙里逸出无力的SHeNY1N。「难不成我在你们的设定里是双重人格？」

    「我之前是有这麽想过。」

    「不然？」

    「我问过了，但不是。而且你的情况其实不像双重人格……」

    图年埋在掌中深x1一口气，侧眼觑他。「该不会错误又发生在我身上？」

    「如果是，」苏子刻意停顿，凝视着他的双眼。「我们就不可能还在这里讨论你的事情。」

    天，这句话是鬼打墙啊。

    「……行，反正说来说去就你说的有理，」图年收回手，不屑的嗤笑起来。「那就表示你们的技术太烂，迟迟修正不了我这个错误？」

    「关於这点，我必须说——」苏子心虚地笑了笑，难得别开目光。「我可能有份。」

    有份？图年狐疑地瞅着他，「你这话又是什麽意思？」

    「……其实没别的意思，刚才我也说了，就是最初我有将图年的情况回报给我们团队，但後来我因为一些私人情感的缘故，我不希望你变回图年，所以就没有继续回报了……也因此图年的问题自然而然就不存在，工程师更不会特别针对你的部分来做维修除错。」苏子清清喉咙，g起嘴角。「但还是怕有其他疑虑，b如你被发现之类的，於是我才会将玩家们回报的信件自动过滤或打发、论坛里任何有关你的讨论也稍微做上……」他偏头一想，似在斟酌用词，随後才露齿而笑：「一些能保护你的手脚。」

    「你。」能说得如此爽直且无辜的人还真没见过。图年挑眉，看着他。「有权？」

    「风险当前，有没有权都是其次。」

    「可以这麽做？」

    苏子灿烂一笑。「当然不行。」

    图年被他的坦荡荡哑了下。「不会被发现？」

    「你放心，好在这款游戏里的NPC非常多，真正遇见你的玩家大概也就……那些九牛一毛？」苏子垂下眉眼，这时倒是颇有自信的低笑：「所以你的事情只要先拦截，或者讨论的热度还没上来之前灭火就行了。」

    虽然以他的X子，这时候应该是要嘲讽苏子那令人费解且荒谬的行为，但图年此刻却不可置信的哽住声，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为什麽要……」纵使是他自作多情了。「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因为你帮我很多，」苏子的声音彷佛有温度。「所以我不希望你消失。」

    「……但，我现在不是曾经的我。」图年下意识反驳：「你不是说了吗？我不像之前的我。」

    「是，确实不太像没错，之前的你很快就接受了所有事，哪怕知道这世界的真相後也一样，你简直把自己活得像是旁观者，而现在的你反而……」苏子深呼x1，放缓语调。「但你还是那个你，你没有变回图年，你不过就是——或许发生了一些事？我不知道，只是你还是我所熟悉的你，我们最初的认识经过、你的回答、你的眼神——」

    图年不畏的与他对视，轻轻启齿。

    「——我到底是谁？」

    「你想当谁都可以，你不想当谁也可以。」苏子的双眸很亮，里头彷佛流转着光。「在我眼里，你就是独一无二的你。」

    苏子眼里的他或许也披着光吗？图年感觉内心似乎有什麽将要破茧而出的声音一直在SaO动着，牠在咆哮，牠想看看真正的末日……

    以及「他」眼里所看到的未来。

    「其实、我想当一个……」他的眼眶在发烫，声音在颤抖着。「能看到未来的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