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长的礼宾女孩_第十四章|意外突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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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意外突破 (第1/3页)

    清晨的光还很浅,像一层薄薄的银粉往大厅的玻璃上一抹,没什麽重量,却把昨夜残留的Y影尽数g勒出边。迎宾部的灯早就亮了,冷白的sE温将每一张桌角擦拭得乾乾净净,地面像湖面,连一粒灰尘都不肯收留。安雨把外套搭在椅背,手指顺着迎宾台的玻璃台面滑过去,留下一道不着痕迹的轨。她弯腰复检鲜花的角度,让每朵百合都朝向入口,像在替这栋建筑行礼。

    耳麦里传来保安队长的声音:「外面媒T又多了两车,说今天要拍企业日常特辑。」

    她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三分。她轻声道:「请他们先在一号缓冲区等候。二号门的迎宾板改雾面贴膜,角度下修十五度,避免反光进镜头。花艺高度降两指,挡住了後面的动线标示。」

    「收到。」对讲机那头的回覆利落乾脆。

    她抬头看向整个空间——红毯折角整齐,指示牌的箭头像极了她在笔记里画的钩注,重点都在位子上。只是今天,空气像被什麽不肯命名的东西压住,沉甸甸覆在天花板下。匿名帐号的爆料、拼接出来的片段、标题黏上去的形容词……这些字眼像会长刺,从网路里穿越出来,刺在每个人的肩膀上。

    「主任。」一个新人的声音怯怯的,「如果他们问我们是不是强迫加班,我该怎麽说?」

    她侧过脸,笑意温柔却不泛lAn:「你记得真实就好。你今天几点到?为什麽提早?你在意的细节是什麽?你觉得宾客走过红毯时应该看见什麽?你把你做的事说清楚,别把自己交给谣言。」

    新人用力点头,像忽然抓到了能握紧的东西。

    电梯叮的一声。仇少齐从层层光影里走出来,黑sE大衣未系,只搭在手臂。他并不刻意施压,气场却让周围的声音自然低了半分。安雨下意识站直,第一眼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不是严苛,也不是宽慰,而是一种收敛的专注,像要把今天这一切,从眼底收入心里,再做最冷静的判断。

    他从她身边掠过时停了一瞬,目光在迎宾板与指示牌上扫了一圈,声音不高:「反光处理得不错。」又看她,「媒T动线由你掌握,需要我露面的时候再叫我。」

    她「好」了一声,语气自然,心却在x口撞了一下。

    九点一刻,媒T的器材车开进内车道。摄影师扛着机器,导演抱着分镜板,记者挽着手提袋,齐刷刷停在红毯前。有人打量着,应该在找镜头里最好看的角度;有人低头滑手机,喃喃自语今日的标题该怎麽下。安雨上前一步:「各位早安,今天的拍摄协调由我负责。你们能拍到的地方、不能拍到的地方,我们都事先标注好了。休息区在左手边,茶水间随时开放。若有异动,请先跟我说一声。」

    导演的眼神先是审视,後来像是有点放松:「麻烦您了。那我们先拍迎宾流程,可以吗?」

    「当然。」她侧身让出路,抬手一带,像一个无声的「请」。

    镜头开始跟着她走。她的脚步不急不缓,指令经过耳麦散到每一个角落:二号门的志工先不上线、一号电梯停在地面层待命、接待区的水杯补在第三层架上、请把那位等候的客人引导到靠窗的位置——她一边说,一边抬眼看远处进门的宾客,从对方的站姿与表情判断是初访还是熟客、习惯自助还是喜欢被引导。她从不要求同事做过头的服务,只让每一步刚好,像恰与宾客呼x1重叠的节拍,不多不少,不前不後。

    导演忽然问:「今日若临时增加贵宾呢?」

    她几乎没想:「我们在每个时段都预留两席浮动位置,桌距可调五公分,不影响动线;名牌有备用白卡,字T统一,不做雕花;同声传译耳机在库房有三副备品,五分钟内调到。」

    话音未落,对讲机那头像配合剧本一般响起:「主任,临时通知,贵宾名单增加三位,两位投资方、一位合作夥伴,十点二十抵达。」

    导演与记者对望,嘴角有一点等着看戏的期待。安雨眼神沉了沉:「收到。」她手一指,身旁两位迎宾立刻会意:「七号桌并入八号,椅距缩五公分;名牌以白卡手写,字款黑T二号;同传耳机联络库房,安排专人送来;二号动线暂不开启,避免混淆视线。」她垂了垂眼睫,又补上一句,「摄影师大哥,等会儿麻烦角度往左偏十五度,不要让空位入镜。」

    整个空间像一枚被轻轻摇晃的陀螺,摇摆过後,速度反而更稳。一切在三十秒内各就各位。导演收起刚到嘴边的赞叹,把表情拉回专注;记者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下几个字,不知是临危不乱还是习以为常。

    十点二十二分,三位贵宾准时抵达。她站在红毯起点,右手微抬,笑意乾净:「欢迎光临。」她的声音不柔,也不y,像一小段清澈的旋律,让一整支乐队知道该如何跟上。镜头一寸寸贴近她的侧脸,捕捉到她眼底极轻极轻的一闪——那不是炫耀过关,而是确定自己站稳了位置的放心。

    午间,媒T临时决议加拍一段三分钟的人物访谈。本应是各部门主管轮流上镜,但风向未稳,人人都想把措辞再斟酌三分,时间却已紧迫。有人说:「先让迎宾部主任上吧,她今天一直在前线。」

    灯架架起来,遮光布落在她头顶上方,热气闷着人。她坐在高脚椅上,背後是修得笔直的花艺墙,光从侧面切过来,让她脸上的轮廓像刀口,却不刺。记者问:「你觉得,迎宾的价值是什麽?」

    她看着镜头,没有刻意挑好听的字:「迎宾的价值,在看见。看见对方需要什麽、看见他此刻的情绪、看见他不愿说出口的为难。礼数是表面,尊重是内里。我们做的是让尊重变得被感觉得到。」

    记者似乎一愣,便又问:「有人说,笑容是被要求的,你怎麽看?」

    她笑了一下,那笑容不像回应质疑,倒像是在回应她自己:「笑容不是规定,是选择。欢迎别人的那一刻,也是在提醒自己,我有能力给出温柔。」她顿了顿,「但别误会,笑不是低头,笑是抬头。」

    旁边的摄影师忍不住竖了下大拇指。导演清了清喉咙,把很好这两个字咽回去,怕让她松懈。

    拍摄在两点前结束。大厅恢复到日常的节拍:鞋跟敲在地板上响亮,纸杯碰在一起嘀嗒一声,电梯开关门有固定的节律。她回到办公桌,才把一口水送进喉咙,手机就震了一下。

    【三点半,执行长室。】发件人:仇少齐。

    她按掉萤幕,心却很难像方才那样按掉。

    三点二十分,她站在窗边,远远望见执行长室那一侧的玻璃墙亮了一盏灯。她把笔记收好,往那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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