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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不要了我会输的 (第2/2页)
颗rutou。景川立刻颤抖起来。肠道里的触手也开始缓慢蠕动伸缩。 “不要了……”景川轻声说,“不要了,风赢朔……我会输的……”他闭着眼睛,说呓语似的。也像羽毛,轻轻搔得人心尖发痒。 风赢朔喉结动了几下,觉得喉咙里干得厉害。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了些不明显的沙哑。他说:“哪轮得到你说怎样就怎样?” 这话说完,他才发现景川垂着头,竟然已经没了知觉,只是身体仍然因为触手的刺激而轻微颤动。 “……”风赢朔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走开去拿了遥控,按下一个按键。那只人造的仿生章鱼顺溜地从景川身上滑落,在他脚边的地毯软瘫着不动了。 *** 风赢朔的冷脸像个戴上了就不想取下来的面具,持续了整整三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说错做错什么。 那天之后,他让浮世夜都把第六场往后推迟了三天,让景川把上一场时受的伤养一养。黑鹄求之不得。倒不是为了景川,而是为了让这一场的观赏性更强。浮世夜都也趁这三天做了大量关于景川这一场和其他类似场的预热宣传。毕竟仿生生物和仿生人的杀戮场是他们下一年的重点项目。市场部甚至强烈建议建立一个独立的主题乐园。为此他们除了模拟数据之外,也需要更多实际对战数据,像景川这种武力程度的对战人员可不多。 景川当然也求之不得。每一场挑战中,他都亲身体验到致命危险无处不在,那是即使有人中途喊停也不一定来得及化解的危机。他的身体状态越好,胜算当然就更大。 这也是挑战开始之后他第一次得到连续几天的休息,不但身上的皮外伤在浮世夜都医疗人员的治疗下愈合得很快,他的精神和体力也恢复得很好。甚至可以说好得不能更好,远远超过他以往状态最好的时候。 浮世夜都这一类型的表演场次逐日增加,但景川这一场仍然颇受瞩目,并且赌局下注异常活跃。这全赖于其他场次奴隶战力不够,仿生人的战力也只能相应调低。虽然结局必然有一方被虐杀,但过程的吸引力就稍微差了些。还有一些则纯粹是客人直接进场虐杀仿生人,赌局也开不起来。 而景川之前的几场在截取片段进行剪辑后加入了广告宣传片中,他即将进行的下一场挑战胜负未明,极有看头。黑鹄对景川是生是死没什么想法,他只要足够抓人眼球的表演。结局无论哪一方惨死,都会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场,也会是他的仿生人屠杀场精彩的宣传素材之一。 因此,这一场他全程在控制室内观看。 景川的身体详细数据在第一场之前他就已经拿到了。包括骨骼强度、肌rou力量、反应力、爆发力等等,都是后来仿生生物场调控的依据。他们会用这些数据做模拟,然后将景川对手的实力调到胜率为六到七成的程度。 按黑鹄的预计,这一场景川就算不死也会重伤。他个人的希望是险胜——哪一方险胜都可以。因为那样的过程是最吸引人,也最容易让人下注的。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一场景川赢得竟然比上一场还要轻松一些。 身上没有明显伤痕的景川悬浮在仍然有血液从仿生人尸体汩汩涌出的水笼中冲着摄像头比了六这个数字的手势时,黑鹄在控制室里摘下耳麦,喃喃说道:“这不可能。做了几百次模拟才调的,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他想了又想,对自己的助理吩咐了几句,让他把某个部门的人叫到自己办公室。 离开控制室前,他阴沉着脸从几个屏幕上看现场,又看了看赌局状况。观众席坐满了人,此刻气氛仍然很热烈。其实情况超出预期的好,但他不喜欢场面上的棋子脱离他预测。他心思多,几乎已经猜到背后有什么人做过什么小动作。 一场难得的强实力真人秀场算是被毁了,他还不能对始作俑者怎样,也就只能拿自己的手下发发脾气了。 风家主宅。 风赢朔关掉光屏上的画面,调出渊寒前两天发过来并且和他讨论过的一份资料,那是关于他的亲二哥风赢辉的消息。渊寒后续还发过来了他跟进的关于所有相关部署的最新进展,今天也有新的内容。风赢朔浏览之后给了渊寒回复,表示没问题。之后又切换到浮世夜都娱乐项目设计部负责人的信息窗口。 尽管浮世夜都拿出了几套方案,但风赢朔随时会改动,因此每一场结束到下一场开始之前,他都需要跟风赢朔反复确认。 风赢朔顺手打开了关于第七场的那几个方案,重复看了一遍,思索片刻,在消息窗口开始打字。 浮世夜都,黑鹄办公室。 黑鹄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脸上怒气难消,虽然离他那几个下属有三米左右的距离,但压迫感仍然犹如实质,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 “所以他临时说把仿生章鱼里的春药换成G型合成蛋白,你就直接给了?”他尽量压抑着音量,但还是因为恼怒而显得有些尖锐。 他的属下头都不敢抬,其中一个抖着嗓音说:“他说是跟您沟通过,为了实验才用的……那位先生的身份……我……我们哪知道他在说谎……” 喀喀几声轻响,黑鹄按在办公桌上的手指陷了一半到木头里,木屑小小地飞出来几块。 那是他用G型蛋白和特殊的仿生细胞改造过的骨骼的惊人力量。 如果不用仿生细胞,只通过吸收G型蛋白,人体新陈代谢和恢复能力以及体能体质都会在短期内暂时性提升,持续时间不长,大约也就一两天。他们偶尔会在在一些特殊表演场加上一定比例的其他药物给场上奴隶使用。 *** 此时,刚结束不久的那个场馆,观众们一边看着台上的人善后,一边热烈讨论,好一会儿才有人陆续离场。 不起眼的角落,有两个人脸上表情十分冷淡。他们看起来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似乎对刚才那场表演完全没兴趣,只是无聊地随便看看罢了。他们站起来,毫不引人注意地随着其他离场的观众一起走了出去。 其中一个边走边随手扯了扯头上戴的包头帽,把耳朵完全盖住。帽子在耳廓位置的轮廓线有几个连续的小小起伏,好像那人耳廓上有什么鼓起的小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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