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雪夜启明上（1） (第2/2页)

为你启明。」

    「那你还想知道……」

    「是的，只是我自己想知道罢了。」

    雅嘉还是如平常那样配长剑，捧圣书，穿着墨绿sE的K装，但是外面披上了雪白的宽大绸缎长袍。就和塞西尔那件礼服一样，雅嘉的长袍袖口和领口也有相似花纹的金丝滚边。

    「拖在地上也没关系的。」

    「那可不行！白sE很容易脏的。」

    玛丽安拢起雅嘉长袍的下摆，跟在她身後。

    他们走到了礼拜堂外面，雅嘉停了下来。

    「我陪你到这里就好了？」玛丽安问道。

    「跟我进去吧。」

    「我可不知道启明仪式要做什麽，闯祸了可怎麽办？」

    「只要站在我边上就好。你不想看塞西尔是怎麽被启明的吗？」

    「我……」

    「想吧？」

    「我想。」

    「那就好。」

    向前走了两步，雅嘉又停了下来，说道：「把下摆放下，站到我身边来。」

    对即将开始的启明仪式，玛丽安好奇又紧张，便听照雅嘉说的照做。

    玛丽安陪着雅嘉走进了礼拜堂。

    这是伯爵家专用的小礼拜堂，站了十来个卫士就已经显得有些局促，除去神龛之前的高台，後面有两排椅子，但是椅子上没坐任何人。

    玛丽安本以为伯爵会到场，她脸朝着前方，转动眼珠寻找；发现伯爵并不在，她稍稍放松了一些。

    礼拜堂的尽头是神龛，神龛之上是两条弧线和一个圆圈组成的一只睁开的眼睛，眼睛周围放S状的直线像是那只眼睛里S出的光。

    神龛之下，站着除了眼珠之外一动不动的塞西尔，他也在寻找着什麽？

    或许只是紧张吧。

    雅嘉踏上神龛之上的高台，伸出手请塞西尔站到神龛的右边。

    塞西尔跨出一步，然後扯了扯自己碰到地上的礼服下摆。

    雅嘉站到神龛的左边，玛丽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大起胆子把雅嘉礼服的下摆在她身後整理平整。

    雅嘉翻开了启明人的圣书。

    塞西尔镇定下来，不再寻找礼拜堂里的别人，盯着雅嘉手里白底金边的圣书。

    「B0兰登之子塞西尔，你准备好接受启明了吗？」

    「我准备好了。」

    「复述我的誓词。」雅嘉点着圣书上玛丽安看不见的字念到：「作为贵族，你将要替凡人圣书，G0u通幽魂，协和JiNg灵，惩戒邪恶，主持正义，直到神明召唤之日，散入万千JiNg灵之中。」

    「作为贵族，我将要替凡人圣书，G0u通幽魂，协和JiNg灵，惩戒邪恶，主持正义，直到神明召唤之日，散入万千JiNg灵之中。」

    「很好。」

    雅嘉的手掌抚过塞西尔的眼睛，让他闭上眼。

    塞西尔昂起头，眼睑微微地颤动。

    「那些你应当看见的，从此都会被你看见。」

    雅嘉的右手无名指在塞西尔的两眼上擦过。

    「睁开眼吧。」

    塞西尔睁开了眼，伸出了手，好像要去接什麽落下来的东西，他T1aN了一下嘴唇，说道：「房里在下金sE的雨？是甜的？」

    「这是神明降下的粮食。」雅嘉解释道。

    玛丽安张着嘴抬头，舌尖泛起从未嚐过的甜味。

    塞西尔又左右张望，问道：「你听见有人在哭吗？」

    「是的，那是幽魂哭泣的声音。」

    塞西尔又缓缓地看了一圈礼拜堂的墙壁和天顶，问雅嘉道：「这些花纹是什麽？刚才还没有的！」

    「是圣书字。JiNg灵会帮助你它们的。」

    「还有还有……」

    「B0兰登之子塞西尔，」雅嘉打断了对一切都好奇的塞西尔，「这些都是启明以後会看见、听见的东西。我的工作到此为止，剩下的，要由你的父亲亲自教给你了。」

    「父亲……」塞西尔试着在礼拜堂里寻找伯爵的身影。

    伯爵到现在也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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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卫士走上来，对塞西尔说道：「塞西尔少爷，请跟我来。依照待晴堡伯爵家的传统，您接下来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塞西尔由卫士们护卫着离开了礼拜堂，走出门前一直不舍地看着墙壁和天顶上的圣书字。

    雅嘉跟着走出礼拜堂，伫立在回廊的气窗边上。

    玛丽安跟上了雅嘉。

    她没有看见h金的粮食雨，也没有听见幽魂的哭泣。

    雅嘉眼里气窗之外的风景，和玛丽安眼里的也会不一样吗？

    玛丽安突然觉得鼻尖一凉。

    「下雪了。」

    正如雅嘉所说，玛丽安看见了稀稀落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