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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赐靠了一会,仍觉得疲惫,他含糊地说:“......很复杂,懒得说。”

    “谢岚声喜欢你。”谈笙用了肯定句,即使他们虽只有一面之缘,彼此对薛赐的心思像照镜子一般一目了然。

    薛赐轻笑一声:“病态的占有欲和生理上的吸引而已,算什么喜欢。”

    谈笙微愣,他下意识问:“那什么是喜欢?”

    “不知道。”薛赐敷衍答道,“不许问了,不想说话。”他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昨晚的回忆乱糟糟地挤在一起,易感期紊乱的荷尔蒙是理智的最大敌人,越思考越觉得烦躁。

    谈笙闭上了嘴。但是未能得到解答的不安笼罩着他,谈笙蜷起手指,垂眸看向怀里Alpha的发顶,心痒难耐。他缓缓地伸出手,小心地拥住薛赐。薛赐的腺体上贴着安慰贴,不再往外散发信息素,没有了那股惑人薄荷香的干扰,谈笙能更加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靠近薛赐,就像一颗石子坠落悬崖,毫无理智地向下俯冲,在峭壁间撞得七荤八素,抓不住边,看不见底。

    “小赐醒了没?来吃点东西呀。”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薛赐抬头应道:“来了。”谈笙可惜地收回手。

    趁薛赐去吃饭,了解儿子正处于易感期的薛母小声地问谈笙:“小谈,你知不知道小赐有没有喜欢的omega?”

    谈笙微微皱眉,看向薛母。

    薛母笑道:“易感期是最适合培养感情的了,要是小赐不好意思,你帮他撮合一下呀。”

    “好。”谈笙应下。

    谈笙向来话少沉稳,又和薛赐儿时就是好友,薛母对他一百个信任和放心,因此笑起来对着自家儿子说:“小赐,吃好了出去走走吧,总待在家里反而难受。”

    薛赐越过母亲看向谈笙,谈笙抿住唇,下意识移开目光,又觉得这样的表现过分心虚,抬眸回望薛赐。薛赐已经起身将碗筷送去厨房。

    “我mama和你说什么了?”出了门,薛赐问。

    “伯母说,让我撮合你和你喜欢的omega。”谈笙回答。

    “嗯,你打算带我去找谁?”薛赐摸了摸颈后,腺体一阵一阵地发着热,被安慰贴堵塞着,让人分外心烦。

    “谁也不找。”谈笙看着薛赐,胸腔里的热气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声音低沉guntang,“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午后两三点的阳光正盛,麻雀落在一处窗台上转转脑袋,这扇窗户的窗帘紧闭。阳光被厚重窗帘隔绝,狭小的屋内笼罩在橘色之中,蔚蓝色的床单因此变得暗沉。谈笙发梢上的水珠落下,在床单上变成一个漆黑的圆点,像一只凝望了许久的眼睛。

    beta的身体覆着一层薄而有力的肌rou,沾着水汽,干净的皂香萦绕鼻尖。他双肩打开,腰背挺直了,双手背后,端正而挺拔地跪在薛赐腿边。少年人的脸庞还略带些青涩,更显得线条利落,因他仰头的动作,桀骜野性的帅气展露无遗。不过那双眼,平日里像狼一样锐利沉默的眸,全然倒映出眼前的Alpha的模样,姿态虔诚温顺。

    “谈笙。”

    薛赐向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他们第一次交换名字时,第一次一起上下学时,遇到有趣见闻和自己分享时,成绩下滑被他训诫时。谈笙已经听见成百上千次地从薛赐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每一次他都很欣喜。他喜欢薛赐叫他的名字。

    “嗯。”谈笙应道,他知道薛赐想问什么,“我经常......会梦见你。”谈笙并不因袒露心声而感到羞耻,他早就知道他这辈子的爱恋、欲望和幻想只会因薛赐而起。

    谈笙低下头,落了一个很轻的吻在薛赐的手指上,滚热的鼻息散发的温度似有千钧重:“......我好喜欢你。”

    薛赐看见眼前少年低头露出的后颈,在猎手眼里,这是猎物最致命的破绽点,而对于人类来说,露出后颈的姿态也代表了臣服。薛赐摸到谈笙的发尾,谈笙的头发很硬,他像真的在摸一匹狼。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被新生的荷尔蒙支配,刚打开爱欲大门的一角,他们喜欢拥抱,接吻,肌肤相贴时体温会传达张不了口的青涩欲念:飞蛾扑火又患得患失。

    但是对于薛赐来说,赤裸rou体紧密相连的吸引力是最低的。

    “抬头。”薛赐说。

    谈笙仰起头,注视着薛赐眼睛里的微光,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你都梦见我什么?”薛赐问。

    “梦见我在亲你......”

    薛赐眼里浮上一点笑意:“我让你亲?”

    谈笙的声音发哑:“不让,你会惩罚我,用尺子打我不听话的jiba。”

    薛赐往下撇去,谈笙不听话的性器已经高高翘起。

    “惩罚?不是奖励?我看你每次都很乐在其中。”

    谈笙吞咽了一下,嗓子干哑:“嗯。”

    “还有呢?”

    “......我还亲你的鼻子,下巴,喉结,锁骨......”谈笙呼吸越发粗重,双眸紧紧地盯着Alpha那张优越的面孔,梦境和现实重合在一起,他陷入迷乱的幻想之中。

    “你每天看见我就在想这些东西?”薛赐微微蹙眉,带上一点压迫感的质疑语气。

    “嗯,每天都在想,看见你的时候会想,看不见的时候更想。”汗珠顺着谈笙的鼻梁落下坠在鼻尖上,双眸周边勾了一圈发狠似的红。他不想这样,这些念头刚刚冒出来的时候,谈笙都是死死地克制住着,薛赐那样干净美好,怎么能被这样肮脏的欲念所玷污呢?但是越压制,这些荒唐的想法便生长得越旺盛,伸出无孔不入的藤蔓占据着谈笙思维中每一寸空间。他无时无刻都想要触碰、亲吻、舔舐薛赐裸露在外的皮肤,侵占薛赐用过的所有东西,接纳薛赐所有正面与负面的情绪,知晓薛赐所有喜爱与厌恶的东西。

    谈笙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是黑夜里路灯照亮的一隅,谈笙的贪婪是那团rou眼不可视的漫无边际的浓重黑暗。

    而压在这头狂躁而阴郁的庞然大物身上的,是一把小小的,羽毛一样轻的锁,这把锁的名字很俗,叫爱。

    爱让那头野兽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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