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琼花落(完)_遥乡梦,人月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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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乡梦,人月圆 (第1/2页)

    桑平的娘说:「平,你要认真的读书。你爹当年就是靠着苦读,成为一名决胜於千里之外的儒将,还追封为一品大将军。」

    「如今北朝已经不跟我们厮杀了,我读书还能作儒将吗?」

    「北朝既然不打,朝廷就更需要良臣的辅佐。那五十车的书全是你阿爹留给你的宝物,你可别违逆了你爹爹的心愿,必须好好读书。」

    自桑平有记忆以来,一个恍惚依稀,迷迷离离的身影始终在他脑海里萦绕不去。

    一晚,月光过亮,夜不能寐。桑平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索X披好外衣,到院子里打满一缸的水。劳动过後,他回床上躺下,意识依然清晰无b,遂把水缸抱进房里,拿水磨墨,习了一整晚的字。

    月亮即将落下,天光渐放,他已萌生困意,朦胧间,窗外忽有一抹青影飞过。他起身推开窗户,外头只见月亮,没见青影。

    书房里挂着一卷青边画轴,画中人的神态与那飘过的青影极其类似。娘亲说:「那是画中仙呦。」

    「许是出来要督促你的功课!」

    「娘,画中仙究竟是谁?」

    桑平的娘笑而不答。後来,他没再问过画中仙一事。

    娘亲始终没改嫁,只靠着织布还有帮人洗衣服攒钱,桑平上私塾与买书的花费却让桑家日渐穷困。幸而,桑平十二岁上成为童生,在县学里替人抄写书信,或是誊写公文,也能支应学习的所费。众人见他学习勤勉,日日早起,手不释卷,都以为他前景一片光明,是个神童。

    有人自外地来,看他年幼可欺,细皮nEnGr0U,竟对他下聘礼,想与他龙yAn。县学里有一帮孩子,也Ai龙yAn,这些人扰得桑平无心学习,桑母只好费尽家中积蓄,带着桑平远迁他乡。

    这一迁,六个年头过去,周围同学都中了秀才,只有桑平迟迟不中。娘亲白天宽慰他,晚上却以泪洗面。

    「这麽坐吃山空下去,不是个办法。」

    他替娘亲披衣,来回抚她的背,「娘,不如我上午去帮人放牛赚钱,晚上找一个老师,跟他做学问。」

    娘亲说:「官学里的歪风尚且如此,私学里的妖魔鬼怪,又岂是你这个小儿能承受的?尽量自学吧。」

    桑平默默的回到书房里。当晚,画中仙与月光陪着他,他打开窗户,远远看见一亩荷塘,里头半朵莲花都没有,只有一田田荷叶,大又绿且圆。他探出头去,看着水位不高,好像乾涸不少,於是脱去外衣与鞋袜,偷偷溜出屋子,下到那荷塘里。

    就在他完全走入泥泞之际,却闻背後一声「平儿!」,他猛回头,一只脚已陷入泥泞之中。「唉…!」吓Si我也。他连拖带爬,总算自泥巴坑中脱身,一身内衫尽是脏W。

    他窝坐在地上之时,一个影子忽然笼在他身上,他抬头一望,见一名青衫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他对这人明明有点印象,当下却想不起这人的来头,讷讷问道:「叫我平儿的是你?你是谁?」

    还没答覆,那人已踏步在风中,翩然离去。袖子被风盈得澎澎的,裙子也飞起来了,那轻盈的背影,一抹惊鸿的绿,在深夜中格外的鲜YAn。

    桑平回屋洗澡,当晚难得熟睡,他梦见那青衫客来与他游戏,这才想起来:「几年不见了,那画中仙当真自旧家搬来新家。」

    睡饱一觉,他草草修书一封置於客厅,再收拾一概家私,连同那张画打包离去。手头的钱不多,路线也不甚分明,只好随心所yu,信步而行。期间,他那幅画在客店里被偷走,遂一路追到湖广,终於在集市里把画买回来。

    「既然来到湖广,不如驮些米回乡。」

    他雇了几台牛车,资本十之换作米粮,剩余的当作路费,一路兜售回乡。

    某日天降红雨,而後数月,全国未曾下雨。他车上的米粮还不及运回家乡,就在途中卖得JiNg光,米价也一口气翻了十倍。大发利市的桑平被强盗盯上,只好改走水路回家乡。

    途逢暴雨,风雨飘摇,骇浪怒而不息。还不及进船舱的他,差点自倾斜的甲板上被海水冲打下去。

    「--平儿,抓住,别松手!」

    绝望之际,那青衫客竟然出现,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及时的出现,他那清雅的丰姿。桑平痴望着,顿觉此人在自己的心目中宛如天神一般。

    「呼……呼……」

    桑平终於被拉回船上,胆子都快自嘴里呕出来了。他好怕青衫客又忽然消失,紧紧抓住了他,气喘吁吁的说:「……唉,你有手,力气还这麽大,你真是个人。」

    青衫客笑看他落拓的模样,坐在他身旁搀着他,「你也有手,也有力气,可你真不像个人。」

    桑平望着他,发现他身上一点也不Sh,丝毫没受雨点子波及,真是奇怪。

    「你才不像个人,从小我就见过你,而我今年都已经二十好几了,每次见你总是不老。你到底几岁呢?」

    青衫客柔声道:「你的岁数,加上你娘亲的,再多十岁就是我的年纪。」

    「这麽老,都能当我爷爷了。」

    青衫客拍拍他的背,笑着说:「小兔崽子,我没那麽老。」

    待风浪平息,水手们终於自船舱中出来关心他的情形,青衫客已不见了。水手问:「少东,还好吗?」

    「风雨如晦,J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那桑平显然还沉Y在方才的氛围里,而水手不解的摇摇头,「少东,你说些什麽?我们听不懂。」

    反正钱多,桑平乾脆捐个官做,方便衣锦还乡。恰逢乡里间有个胡人横行霸道,鱼r0U乡民。有村人告诉他:「连你娘的清白都差点被玷W了!」

    一日夜半,青衫客再度出现。当时桑平正泡在浴桶里,回头才发现那青衫客已经踩着凳子上,在帮他擦背。

    「你是一个浪人吗?为何总神出鬼没。」

    还以为青衫客来找他叙旧,那青衫客却道:「平儿,我若是你,听见这种消息,还不去把那鞑子给砍Si了。」桑平才听得没头没脑,青衫客又忽然往他脖子上掐起一块r0U。

    「唔…!」桑平低头斜瞥,但见那青衫把头偎在他的肩上轻轻摩挲,出神似的说:「瞧你这一身细r0U,nEnG得像水,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麽nEnG。」桑平听着真觉莫名其妙。

    青衫客的手b他的还粗糙,来回抚m0他lU0露的肩头,「罢,怕你受伤,别犯险的好,听听就算了,我没别的意思。」

    热水的氤氲过於舒适,青衫客又在他耳边呢喃,话语若有似无,不觉间,桑平睡着了,等到醒来,那青衫又消失了。

    隔天,他雇请刀斧手闯入胡人家中,一口气把胡人砍Si了。县老爷知道後,不但不治他的罪,反而说:「凭君的果敢与胆识,必须作我的师爷!你该时常来我府里泡茶,日後我若有事不升堂,你就是村里的乡绅,人人都该来请教你。」

    街上锣鼓喧天,报信人四处宣布喜讯,桑平成为秀才了!

    夙愿达成之时,桑平的娘亲却卧在病榻上,沈痾不起。桑平急往外地求医,一夜在外客居,当他掀开床帐,竟发现那青衫客睡在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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