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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5.1 (第1/1页)
随着临近寒假,我跟两个同学打算一起报名救国团举办的寒假活动。那时候救国团独揽高中大学寒暑假的各种营队,每个学校都有限制名额,热门营队很难报的上,b如东海岸健行队、中横健行队。我们决定参加最远的南海岸健行队,沿着垦丁恒春半岛纵走。 来自四面八方的学生纷纷报到,刚开始大家都只跟同校学生聚在一起,幸运的是我们学校六个人参加,另外两人居然是隔壁班的,另一位是高一学妹。救国团营队最有名的活动之一就是晚会,被称为「噜啦啦」的活动服务员会安排许多桥段和任务让大家互动熟悉,也会教唱很多歌曲,b如《萍聚》、《没有月亮的晚上》,这些被通称为救国团之歌。在举办过晚会跟小组分队後,大家也开始互相认识,很多学校的名字我都是第一次听说。其中也有不少大学生,我们小组推举的队长是来自师范大学,同一小组还有建中高一的两个学弟,其中一个还认我当乾jiejie。不得不说当年的救国团活动,的确为当时贫瘠的跨校社交贡献许多。 那时候救国团在垦丁还没有青年活动中心,我们借住在学校教室,直接在清空的教室地板排排睡打地铺,学妹对住宿和伙食就颇多抱怨,睡得全身酸痛还被各种飞蛾蚊虫吓坏了。第二天看到一些人黑眼圈JiNg神不济,不知道是睡不习惯还是玩到半夜。但是,健行队就是健行队,不是旅行团可以在路上坐车补眠,但我万万没想到我们真的是扎扎实实上山下海的爬涉!虽说是冬天,这个最南边的海角彷佛聚集了所有的yAn光普照。如果是旅游,会很庆幸碰上这样的蓝天白云,如果是健行,会被太yAn晒到怀疑人生,为什麽要在日正当中踩在烫脚的海沙上赶路,为什麽走完了海路还要爬上漫无人迹的山路。 让我更讶异的是,走到快断气的山上小径旁,居然出现一位戴着斗笠全身包得紧紧的大妈在卖饮料!刚开始还以爲热到头昏眼花看错了,忍不住寻思,那一大箱的饮料是怎麽扛过来的?她怎麽知道我们会经过这里?她等多久了…只见来自台北的几个私校生立马冲过去买。 刚报到时那几位私校生就特别惹人注目,打扮b较时髦不说,常嘻嘻哈哈自顾自闹成一片,简单来说,明显地摆出就是跟你们这些乖乖牌不同路的氛围。面对这次暖冬,几乎全部的人都带上厚重的冬衣,我就被老妈塞了件厚外套,即使捞出最轻薄的衣服穿上,不管怎麽穿都是长袖,就只有这几位刚好有带短T。他们还自己带台录放音机放自己想听的音乐,开始健行的第一天还看到他们轮流扛着,隔天就没人带着走了。 有一晚,经过一整天灰头土脸风吹日晒,大家在偌大的草地上随意席地休息,那群私校生抬出录放音机播放丘丘合唱团的《就在今夜》,在空旷的星夜下分外好听,我忍不住对其中一位nV生主动地说: 「我也很喜欢听。」 没想到,她张大眼睛地说: 「你跟我说话喔?你也会听喔?」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有这样的误解,实在让我哭笑不得。 我告诉她很羡慕他们居然未卜先知带了短袖,我们只能把长袖一摺再摺。她说只是刚好误打误撞,也只带了这麽一两件,行程还没结束先被自己熏Si。 到现在,几十年过去,开阔星空下那些放的歌唱的歌,依然回荡在我的脑海。总会浮现十六岁的我坐在草地上,迎着海风无忧地唱着刘文正那首「谁在眨眼睛」: 高挂在黑天绒之外是谁在眨眼睛 和夏夜萤火说的话是谁那样说个不停 我那青梅竹马的Ai人 对我默默不语又悄悄眨眨眼… 营队结束後,我辗转坐了七八个小时的车,回到家已是晚上。 家里已经把门关上,我敲敲门,老妈看向纱门外的我,一脸纳闷地问, 「你是谁啊?」 我气得大喊: 「我是你nV儿啦!赶快开门啦!」 「哎唷,黑黑的看不清楚啦。」 等我一进门… 「哎呦!怎麽这麽黑!」 「你是怎麽晒的?不是都在下雨吗?」 「你怎麽变成这样!」 在营队的时候,连洗澡都是战斗营,哪有时间跟地方照镜子,大家全都一个样,每天累成狗。直待回到家,受到老妈这样的质疑,我赶紧跑去浴室一看,才发觉真的晒成黑炭…那时候没有防晒的概念,没戴帽子没带伞,更没有防晒油可以涂抹,经过连日的YAnyAn高照,上山下海的长途爬涉,有史以来最黑的我出现了。没有对b就没有伤害,一天到晚骑摩托车向来是家里皮肤最黑的老妈,居然b我白皙许多,难怪认不出站在门外的我。 原本报寒假营队就是想躲过夏日荼毒的骄yAn,没想到那几天全台在下雨,偏偏所有的yAn光汇集到这小小的海角一隅,让营队所有的活动得以顺利进行,冬衣的长袖长K虽然热得喘不过气,却也包裹住全身防止了曝晒受伤,当初的抱怨也许是另一种幸运。 跟在後面的老妈还在一路碎碎念,大哥一看到我,立刻抛了一句: 「哈,我只有弟弟,没有meimei!」 在家人的嘲讽声中,迎来了新年。 —— https://matters.ags/VGFnOjcwMTgw https:///south IG:https:///xiaonan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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