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绿_Cater5.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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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5.3 (第1/1页)

    救国团活动虽然结束了,但几个台北的小组夥伴不时约着碰面。

    我们兴奋地去师范大学找队长和队友蹭了一顿饭,在大学校门口看着队长慌乱地介绍一下学校,在其他几个师大队友不时的调侃中,大哥哥般的队长变得腼腆甚至结巴;跟高一的乾弟弟去yAn明山健行,因为有不速之客突然来找我,人小鬼大的乾弟弟闹了些小脾气,全程在尴尬气氛中走完步道;隔壁班的同学请我们几个同校生去她家吃火锅,看似安静内向的她,回到台北宛如找回主场,家境优越的她非常沈稳大方还是个班长。在活动中和日常生活中碰面,感觉很不一样。似乎当时的激动与感触,被逐渐拉平回归平淡,如同世事一般,时间久了各自被不同的事物羁绊,大家也就渐渐失去了联络。

    大哥介绍他的nV朋友跟我认识。因为她还在新庄念大学,我跟她几乎没机会碰面,只知道她跟大哥两人同年级是同一个社团。我们在公馆碰面,他们带我去一家新的书店,那家书店打破了我对书店的刻板认知,空间宽敞舒适明亮,分类说明标示清楚,文具礼品一应俱全,窗明几净地让我不太敢拿起书来看,这家书店就是金石堂。这次见面她还特地买了一件墨绿sE的连身裙送我,当然这一定不是大哥的主意,无论如何我终於T会到一把当meimei的好处,不过,也仅限这一次。大哥b起以往更晚回来,说是要到图书馆开始备战考试,但半夜三点的广播节目还是照样收听。

    房东太太生了个nV儿,有一次她请一堆人在客厅吃饭喝酒聊天,说是她的前同事,大声庆祝喧闹了一夜,所幸这种情况不多。她的先生还是很少见到,偶尔看到她抱着婴儿走来走去。有一次她难得跟我聊天,说她老公的父亲是某个水库的局长,官做得挺大,她先生是个工程师,还是台大毕业的,常要出差应酬,所以有时候中午回来,我们才会b较少看到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我静静地当个听众,只觉得她未免太寂寞,才会找我炫耀。

    有一天隔壁的房客跟我们打招呼,说打算搬走了。原因让我们吓了一大跳,房东太太时不时藉故找他聊天,一直跑到他房里对他诉苦,还待着不走,造成很大的困扰。他告诉我们房东太太是个小三,在美发院认识先生,剪头发剪出一段情。看大哥没什麽太大的反应,大概只有後知後觉的我被蒙在鼓里,难怪很少看到她先生出现,难怪总觉得哪里格格不入。电视肥皂剧里的情节正在我身边上演,这是传说中的午妻吗?小三再找小三是这个意思吗?我T认到小三的条件不必很好,不会念书长得不好看都没关系,只要会…努力想了一下,撒娇?想一想房东太太的颜质,不禁颤抖了一下…这个问题对当时的我来说,难度太高。

    没多久大哥跟我说,那个骑越野车载我兜风的他收到兵单,准备要去当兵了。

    有一天半夜,我们已经躺下睡觉,突然窗外有人大喊大哥的名字,大哥探头一看就赶紧下楼。隔了好半天才回来,扶着满脸通红酒气冲天的他回到我们房间。他一进门就靠着床边跌坐到地上,整个人喝醉了垂着头不说话。大哥说今晚很多人跟他饯别欢送他当兵,不知道为什麽这个时间点跑来,大哥跑去浴室准备毛巾帮他洗把脸。

    我坐到床边想试着把他的头扶起来,没想到他立刻把头压着我的手,抵在他的肩膀和脸颊之间,我一时不知道该怎麽办,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对着他说:

    「你怎麽Ga0的?g嘛喝这麽醉啊…」

    我想把手cH0U回来,他反而压得更用力,低声地说:

    「一会儿就好…」

    那一会儿我简直不敢乱动,时间彷佛静止。

    直到大哥拿着脸盆毛巾进房间,他立刻松开,我赶紧把手cH0U回,若无其事地躺回床上。

    那夜,他就这麽坐在地上一整晚。

    隔天一大早,大哥还在睡觉,我准备起床上学,他跟着爬起来,说要送我上学。不管我怎麽说,他坚持载我去学校,他拿起我的书包和车钥匙转身就走。

    我就这麽穿着绿衣黑裙侧坐在越野车上,一手压着书包裙子,一手紧抓着他细瘦的腰,一路飞驰到校,根本无暇顾及旁人的眼光。清晨的风胡乱地吹散我的头发,催促的引擎声加速彼此的离别。快到校门口前的几公尺他放我下来,在绿制服愈来愈多的大马路旁,他对着我说会写信寄到老家给我,要记得保持联络。

    我点头答应,会回信给他。

    看着他轰隆隆骑车离去的背影,不知道这是一场注定无法实现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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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G:@xiaonan2021陈晓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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