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回、风高云深(三)： (第2/2页)

好？」

    「今晚我连夜赶制，明天午後便可定型使用。」何斌回答说。

    「好！」一官高兴说：「正赶得及。」

    一官的不回答，让小蛮怒气又在肚里闷烧，终於爆发大声问：「那我要做什麽？」

    一官还是不及不徐，对何斌说：「你先回去赶制面具，明日午後完成，我们在小屋碰头！」说完便向何斌道别，转头见小蛮嘟着嘴在生气，便玩笑拿起小蛮的手，摇了摇说：「小五要走了，你该说声再见！」

    小蛮正在生气，一点都不想理会一官的玩笑，拉回手、cHa着腰，怒气冲冲说：「走走走，快走！」

    识相是何斌最引以自豪的优点，於是快步出门後，回头轻轻说了声“明天见”，便又自己掩上门离开。

    一官这才对小蛮说：「你要做的事非同小可，小五他胆子小，还是先别让他知道为好！」

    听一官这麽说，小蛮兴趣又来了，马上问道：「那要我做什麽大事？」

    一官故作神秘，左顾右盼查看後，小声在小蛮耳边说：「要你去，刺杀香山澳总督！」

    「什麽？」小蛮吃惊叫了出来，立刻确认问道：「杀谁？」

    「葡萄牙人在香山澳的总督。」一官一字一字清楚说。

    「杀总督！」小蛮不解问：「为什麽？」

    一官接着说：「其实不是真要杀他，就只是去提个醒！」

    「一下说要杀，一下又说不是真要杀，那究竟是要杀，还是不杀？」小蛮又已开始不耐烦问。

    一官知小蛮X子急，但此事确实不好说清，只能尽力解释道：「去杀只是手段，目的并不是要置他於Si地，只是要挑起葡萄牙人与尼德兰人之间摩擦，据梵士敦所言，他们两者从西方到这里，从海上到陆上，恩怨已经够多，嫌隙已经够大，我们只要推一把，加点柴火搧一搧，就足够让他们火拼起来。」

    小蛮听一官讲这一堆，还是似懂非懂，於是便直接了当问：「那到底，要我怎麽做？」

    一官想想也是，直接说怎麽做会单纯些，於是说道：「要你找机会，去朝他开上一枪。」

    「不要我用毒？用枪吗？」小蛮用毒杀人，有十足信心，但用枪，实在有点所托非人，所以才会如此惊讶问。

    「对！」一官明确回答。

    「可是我根本就还不会用，那红毛火枪呀！」小蛮立刻提出她的难处。

    「所以要你学呀！从明天起，就找个僻静无人的海边，去练习一下。」一官明白建议道。

    「这…」小蛮更是为难说：「火枪是这样三两下，就能S得准吗？」

    「谁要你S得准？」一官继续解释道：「只要你能让枪响，子弹S出去，其他都无所谓。」

    「这是为什麽？」说着说着小蛮又迷糊了。

    一官x有成竹解释道：「明天我就先去三巴寺旁柿子山＊上，勘查一下那里的地形环境，到时候你只要在总督出门时，朝他方向开上一枪，然後扔下火枪立刻就跑，以你的轻功，红毛绝对追不上，这样此事就算成了。」

    「这样就行？」小蛮怀疑问。

    「对，这样就行！」一官肯定说：「打不打得到并不重要，甚至希望你千万别打中才好，否则他们乱成一团，反而无力去找尼德兰红毛麻烦。」

    「这样，他们就会去找尼德兰人麻烦？」小蛮满是怀疑。

    「他们之间早有冲突，矛盾、心结都是现成的，加上你留下的那支尼德兰红毛的火枪，如此既有动机，现场又留有证物，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不可能不往他们身上去想，此後就必然会有大动作。」一官继续说：「到时候要是他们真没动作，我们就再想办法去推一把，一定让他们互相火拼起来。」

    小蛮心里还是没底，此事听起来确实不难，也还算合情合理，不过她还是问道：「要我去杀总督，那你要去g什麽？」

    一官无奈回道：「这不还有个采香使与锦衣卫吗？怕一条狗咬不Si，去多找几条来招呼他，采香使不是明天就到吗？」

    小蛮这一想，原以为一官把件危险差事丢给她，但这样想来，面对采香使与锦衣卫，可要更危险百倍千倍不止，又不禁担心道：「真要这麽玩吗？会不会太危险了？」

    一官傻笑了笑，接着说：「大事不一直都是如此，从来就没有不危险的，只希望他们三条狗，能混咬成一团，一次都给解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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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柿子山：位於澳门正中央，因为山上原本满是柿子树，因而得名。1617年起，葡萄牙人在山顶兴建Pa0台，历时10年於1626年完工，因此今人多称其为大Pa0台山，或圣保禄山。历任总督及司令官署亦皆於其上，今改建为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