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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丈夫喝醉回家/男二出场/腰好细 (第1/1页)
“叮咚——” 骤然响起的门铃让僵硬站在原地的人抬起了头,温顺的青年愣了愣,显然有些无措。 可门外的人似乎没有想给他回过神的空隙,一声声急促又刺耳的门铃声不断响起。 顾玉宁刚洗过澡,身上的水汽还未挥发完毕,动了动自己僵硬的手脚,一步步走向门前,漆黑的眼睫微微颤抖,唇色被抿得很红,门把手缓慢按压。 “来了……” “嫂子,江哥喝醉了,你……” 打开门,门外。 回家的人是顾玉宁期待的,可又不是他所期待的模样。 已经喝醉了的男人面上不见往日的冷峻,浑身充满倦怠的被身旁高大又阳光的少年搀扶着。 段容眉头紧皱,抬头看向眼前的顾玉宁,嗓间刚要脱口而出的话便戛然而止。 他不是没有见过嫁给江野夕的这位小嫂子,明知道他长得漂亮,可第一眼还是觉得惊艳,心脏地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干涩。 “嫂子,江哥、江哥……喝醉了。” 长相十分阳光的青年在顾玉宁面前莫名紧张,原本轻易说出口的话,在此时也变得干巴巴的。 段容虽然喊江野夕江哥,但他并不是江野夕的手下,相反,他和江野夕一个圈子里的人,地位难分伯仲的那种。 只是因为他年龄小,才在众人地起哄下称江野夕一声“江哥”,今天能抽空出来跟江野夕喝酒也是因为恰巧碰上了,也幸好碰上了。 在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江总心中有位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虽然时常在白月光面前碰壁,可下一次还是会坚持朝着白月光的身边凑,在A市,有不少人都觉得他们最终会走到一起。 而据段容所知,不管是他身边,还是江野夕身边,都鲜少有人知道顾玉宁的存在。 青年就像是被人刻意遗忘了一般,每天重复着上一天的生活,等待着丈夫的到来。 今天如果不是段容的话,可能江野夕压根儿不会来到这里。 “……” 想起在酒吧里江野夕对于靠近不了宋初的沮丧,段容看着眼前仿佛经历不了一点风雨、全身上下写满了破碎感的顾玉宁,张了张口,却不敢轻易将江野夕的所作所为说出口。 可如果…… 心脏跳动得极为快速。 如果什么呢? 段容愣愣望着面前的顾玉宁,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惊人的想法。 ——如果面前的青年是他的妻子的话,他绝对不会像江野夕那样对他弃之如履,而是放在手心里仔细疼爱着,哪怕为他倾尽自己的一切都可以。 “你是……段容?”顾玉宁看着他,声音有些迟疑,他对于江野夕身边的朋友都不太熟悉,而对段容也只是记得一个名字。 “是我。”段容道,“嫂子,那江哥……” “我来就好。” 顾玉宁费力接过喝醉了的江野夕,对段容歉意地笑了笑,“麻烦你了。” “没事……” 男人怔愣在原地,就这么看着顾玉宁将喝得酩酊大醉的江野夕搀扶进了房间,行动间,单薄又宽松的睡衣将顾玉宁极细的腰肢包裹了出来,又在被人注视着的下一秒,恢复原样。 好细…… 段容喉结上下滚动。 鼻腔里属于青年身上的香气随着眼前的门关上,缓缓消散。 段容一动不动地站着,他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就是心脏跳得很快很快。 卧室内。 顾玉宁把江野夕放在床上,他们并不在一个房间休息,就在顾玉宁打算转身离去时,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道沙哑又微含冷意的声音,“你想离婚?” 江野夕声音中哪有半点喝醉的模样。 “你知道你离开了我连生存的能力都没有吗?玉宁。” 江野夕坐起身,揉了下前额,缓和着大脑中酒精所带来的眩晕感,头发微微凌乱,他随手扯松脖间的领带,身上的西装有些皱了,但依旧不减他本身的魅力,江野夕接着道:“伯父和伯母已经去世,除了我,玉宁,你别无依靠。” 男人声音中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反而平铺直叙。 可他越是冷静,就越是让人感到害怕。 他清楚的知道身前这名嫁给自己的青年没有独自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的能力,却在之前的那些时日中,恶意纵容着。 顾玉宁今年25岁了,前21年,他被家人保护的很好。长相精致,爱笑,温温柔柔的,总是很安静,像个不知世事的小王子,是校园里很多人的爱慕对象。 后面这几年因为嫁给了江野夕,于是一心围绕着他打转,原本连煮面可能都不会的人,也变得精通厨艺了起来,但除了这些之外,顾玉宁什么都没有学会。 一如当初那般。 “……” 顾玉宁站在床前,黑暗中,他看不清江野夕的面容,只是觉得这一刻房间中冷得吓人,身体微微发抖。 “你……”顾玉宁眼睫发颤,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会是这副模样,“那你要怎么样呢?” 顾玉宁不懂。 他不明白江野夕的想法,明明他喜欢的人是宋初不是吗?为什么却装作一副不想和自己离婚的样子? 这很恐怖,至少对于顾玉宁来说是的。 安静。 死寂般的安静。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江野夕不会喜欢上顾玉宁,于是这令人窒息的安静一寸寸侵袭着顾玉宁的身体,让他冷得连牙齿都在打颤。 终于,男人给出了答案。 “在结婚的时候,我答应过伯母不会和你离婚。” 江野夕在黑暗中没有看到顾玉宁的身影,于是理所当然的用语言肆无忌惮地凌迟着他的心脏,“如果未来我真的和宋初在一起了的话,我依旧会按照约定养着你。” “当然,如果你重新有了喜欢的人可以和我说,到时候我们再离婚。”哪怕这在江野夕心中是极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对于江野夕来说,顾玉宁只是个“玩物”,或者说是被人寄养在他这里的宠物一般的存在,只有宠物找到自己的下一任“主人”,他才能够真正的放手。 “……” 顾玉宁眼眶通红,张了张口,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喉咙里仿佛被人塞满了棉花,甚至连一句轻声的否认都说不出口,像个提线木偶般,在江野夕说完后,拖着狼狈不堪的自己离开。 一个活着的人,一个身上没有任何锁链禁锢的人,却轻易的被人用语言囚禁在了这里,好像他的所有想法都不值一提般。 走到卧室门口。 顾玉宁呼吸有些紊乱,在即将踏出这里的一瞬间,脑海中,不知为何想起了刚才门外段容的模样,很阳光。 “……真、真的吗?”他转身,声音发抖。 江野夕有些疑惑,“什么?” “如果我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就能够和你离婚?”像是自虐一般,顾玉宁说道。 垂落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地抽搐着,他每说出一句,内心中就有一道声音疯了一般地否认,“不是这样的”、“没有、没有不喜欢”、“不会喜欢上别人”。 “我觉得段容还不错。” “你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吗?” “毕竟重新喜欢上一个人,也需要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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