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聋作哑_熙熙攘攘(be勿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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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攘攘(be勿入) (第3/4页)

间是个大通铺,一个房间能住十几个人,人和人之间挨不了多远,有点动静就能听到,也闹过不少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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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旧怕那群人欺负陈攘,所以拉着陈攘住在最角落,让陈攘贴着墙,自己则睡在他旁边。

    “睡觉。”陈旧正躺着,没睁眼。

    说完肚子掐点似的又叫。

    “哥……”黑暗里陈攘眨巴着两只漆似的眼睛抬颌看陈旧。

    半夜的虫鸣声意外的燥人,旁边的几个家伙打着震耳欲聋的呼噜,双重的折磨让陈旧更饿的睡不着。在陈攘开口后彻底清醒。陈旧睁开眼,微微侧侧身子低眸看他。

    陈攘抿抿嘴,向上蠕动了几下身体和陈旧持平,伸手拿出两个小包子悄悄触碰陈攘的手掌。

    陈旧手指动了动,摸了摸陈攘给自己的东西,没想到是包子,陈旧眼眉跳了下,眼睛扫过陈攘的脸,“你没吃?”

    黑暗里陈攘却明显感觉到有点发怵,结巴开口,“我…我吃不下…”

    陈旧神色沉下来,明显的撒谎。

    陈攘抱住陈旧的手臂,试图蒙混过关,“别凶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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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旧瘪住嘴,“我还一句话没说呢。”

    “吃嘛吃嘛~”陈攘撒娇,“不然就浪费了。”

    陈旧神色严肃了几秒钟还是没绷住,对陈攘他是发不了什么脾气的,陈旧拿过包子,把白色塑料袋打开,递给陈攘一个。

    陈攘摇摇头,“我真的不饿。”

    陈旧动作没变。

    陈攘微微皱眉道,“我最近有点疼…”

    陈旧猛的起身看他,神色慌张,“哪里疼。”

    陈攘连忙扶上陈旧的胳膊安抚他,露出一个微笑,“你和我一样吃饱了我就不疼了。”

    陈旧蹙眉,猛的松了一口气,缓了几秒才开口叫他,“攘攘。”

    “嗯。”陈攘乖乖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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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你怕。”陈旧道。

    “所以不要吓我。”陈旧坐起来,黑暗中他垂着脑袋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声音认真又沉闷,直直砸中陈攘心脏。

    陈攘也坐起来,摇着头摆手,“我…我不是…”他眼睛湿润,声音开始哽咽,他不想吓陈旧的,他只是希望陈旧能好好吃饭,“对不起哥,对不起…”

    陈旧见小孩儿慌了,想触碰自己又不敢,只是一味的道歉,他鼻腔呼了口气,缓缓抱住他瘦削不堪的身体,“别哭。”

    熟悉的气息扑进陈攘的鼻腔,陈攘回抱住陈旧,再也忍不住,眼泪涌出,呜咽地说,“哥,你越来越瘦了。”

    “哥。”陈攘哭着说,“我也怕失去你。”

    那年到底为什么陈旧说出那句保护你的话,陈旧也记不清了,可能只是想有个人陪着他,所以嘴硬说了句大话,但最后陷进去的,是两个人。

    陈攘离不开他,陈旧知道,他也离不开陈攘了。

    陈旧轻声开口,“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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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他们一起度过了惨烈又幸福的十年。

    陈攘却越来越虚弱,甚至连开口都艰难无比,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儿,骨瘦如柴,陈攘身体疼的越来越频繁。

    陈旧却连到底什么病在折磨他都不知道。

    “攘攘,抓着我。”陈旧抱住陈攘,让他抓住他的肩膀。

    陈攘面色惨白,嘴唇已经没有一点血色,他的眼睛里也没有那份清澈,只剩下浑浊的空洞和痛苦。他紧咬着嘴唇硬生生扛着骨头钻心的疼痛,千万根针插进他的骨髓甚至扭曲深入。

    “疼就叫出来。”陈旧看到已经满脸汗水却咬紧嘴唇不敢大声叫的陈攘,只从喉咙丝缝间吐露几丝痛苦的呻吟。

    他的攘攘怎么会这么乖。

    他的攘攘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

    “哥…”陈攘虚声叫他,“我是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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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陈旧抱紧他,喃喃道,“不会的…”

    “哥,我不想死…”陈攘疼的皱紧眉头,把自己身体缩到最小,“哥…哥…”

    “攘攘…攘攘!”陈旧轻轻摇着陈攘的胳膊,看着疼晕过去的陈攘,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把陈攘轻轻抱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风一样的跑出去,一脚踹开院长的门。

    “我再说一遍,治疗陈攘!”陈旧眼睛布满红血丝,恐怖如斯,院长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这十年陈旧没少闹,天天闹着要走要钱要他送陈攘去医院,他快烦死这个神经病,只能用非常规手段让他们消停,陈旧形象好,不少家庭想要领养他,他就是死都不肯,但也为自己捞了不少,他不怎想放过这个摇钱树。

    “不…不是给药了。”院长绊了下嘴。

    “要不送陈攘去医院!要不我一把火烧了这破地方!”陈旧大力拍了下桌子,怒吼道。

    院长知道这个人已经疯了,“你又想进去是不是。”院长突然神态自若,“那个陈攘就因为那病才被他父母扔了,你觉得还能治好?况且都十年了,你觉得还能治好?”

    他连问两遍,陈旧脖子布满青筋,一把扯过院长的领子,“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他说的轻声,语气里全是愤怒,而院长知道他敢这样做,眼神闪过一丝恐惧,却假装镇定,“那陈攘那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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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陈旧知道他败了,院长拍开他的手整理自己的衣领,蔑视的看着陈旧,恶事做尽的人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但没地方能容下陈旧和陈攘。

    7/

    陈攘醒来已是半夜,黑暗的房间开了一盏小灯,灯光微弱昏黄,但照亮陈攘足以。

    这不是自己以往睡的房间,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但他已经无力想那么多,他浑身疼的发麻,昏睡中也冒出层层虚汗,醒来疼痛感已经消失,但身体还会不自觉的微微抽搐,陈攘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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