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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回挚友对我巧取豪夺那一夜 上 (第3/8页)

发不明显的抖了抖手,我习惯性的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却发现链子已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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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药箱拿出绢布,犹豫的开口。

    “你能不能……把链子给我放长点?”

    起码每天能在院中走几圈。

    刚刚还和煦明朗的氛围,瞬间凝滞。

    姬发从我手里取过绢布,那双我总也看不懂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犹疑。

    然后他慢慢的,摇了摇头。

    他关上了窗户。

    我透过窗子,看到他站在外面的身影。

    他未曾离开,也不包扎。就那么站在窗外。

    我想……他也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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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才想起,当年我也是这样的。

    被他初初锁住,怒骂无用劝解无用,什么都无济于事之时。

    我是被逼哄过他的。

    我态度放柔,主动与他谈起旧事,然后在他最开心的时候,提起能不能卸下链锁,我已久未与他对剑。

    我告诉他我不会离开的。

    姬发答应的很爽快,因我从没有骗过他。

    他近战一向是薄弱处,我趁他不备敲晕了他。又不敢就这么把他放在院中,还牺牲了些逃跑时间,吭哧吭哧的把他背回床上,盖好被子。

    才马不停蹄的逃跑。

    历代王宫,都会有护城大阵,阵内无法施法,不可动神力。

    若我想回昆仑,要先逃出周宫,再施法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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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别说逃回昆仑,我连姬发的宫殿都没出,就觉得腕肘尺关,琵琶背骨被一阵力拉扯。

    回的比逃的还快。

    我惊疑不定,明明是我眼睁睁看着姬发解掉我的链子的,为何我体内还有看不见的束缚!?

    我被莫名的力量,一路拉着回到了姬发身边。

    他坐在床边,低着头看被我睡得乱七八糟的床铺。

    目光沉沉,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他不说话,我就害怕。

    就像当初我夜闯鹿台,姬发刚刚找到我时,也是这般沉着脸不说话。

    我那会儿怎么说来着。

    对了!我可怜巴巴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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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发,我该怎么办?

    姬发态度立马就软了,还想好了办法让我脱身。

    这一次也一定能行。

    可我那会儿已不屑伪装,再加之心中忧虑。

    他困我在此,这种力量显然不是外在的,长眼就可以看到的链子,而是一种其他的力量。

    被他驱使,可困神明。

    那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被心中疑虑逼的张嘴怒骂,还没等说上两句。

    脖颈之上,寸关尺脉,就又被接上链锁。

    姬发一嘴磕上我的牙,我们俩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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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囚禁的第三个月,姬发亲了我。

    呸,现在也不是讲什么亲不亲的,姬发还站在外面,他在等什么?

    我又想到他的手,那道身影也没有敷药的动作,就呆呆的在那边站着。

    姬发其实什么也没想,他只是隔着窗子在看殿下。

    殷郊成神后,他们其实也是有过一段,如同质子营一般的时光的。

    可后来一切的都变了。

    成神后被剥夺七情六欲,可若是万般皆淡漠,又为何违誓助殷商?

    姬发祈求殷郊能如他一般,能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升华某种感情。

    又希望不要变,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在他身边。

    不要去所谓的天上,再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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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记起殷郊对他说,“姬发,新朝已立,各归神位,我要走了。”

    他送走了父亲,送走了兄长,送走了仇人和朋友。

    现在到殷郊了吗?

    他不愿意,尝试着问殷郊:“凡人命数区区数十年,何不晚几天再上任。”

    陪陪我吧,我真的太孤单了。

    殷郊拒绝了。

    姬发曾一个人走过无数苦痛,如今再也熬不住了。

    他思虑再三,锁住了殷郊。

    初时殷郊不明,再来细心劝解宽慰,后来闭口不言,最后跳脚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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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发随他便,有人骂骂也是好的,只要有人陪着,就好。

    殷郊推开了窗子,姬发往后退了一步,他怕那口中的诛心之言,又爱殷郊的味道。

    左右不过是往常那些陈词滥调,他闭目想来,又凑了过去。

    手却被人抓了过去。

    我看他指腹,果然还在渗血,这人怎么这样,都不痛的吗?

    我将他的手细细包扎好,想着说点什么。

    反倒是姬发先开口了:“殷人十三族姓,被我分化到鲁卫两国,不日启程。”

    我冷笑一声,手下动作不由加重。

    “鲁卫两国相隔千里,帅其宗氏,辑其分族,将其类丑。”

    “长此以往,谁还记得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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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发的手想反握住我,犹豫了一瞬,又松开来。

    “我还记得成汤,记得殿下。”

    我扎好最后一道,知道姬发还留了王叔比干一脉,就在殷都旧址不曾迁移。

    为此还费心设立三监。

    堵不如通,他心软了,才会有三王之乱。

    “武庚少不知事,身边遗族,莫不是如大祭祀一般年龄的耿直老臣,将来会出乱子的。”

    姬发又岂能不知,但他已灭了他的国,毁了他的家,若是旧地再无遗民,平白连个凭吊之处都无。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道:“我心中有数。”

    我揉了揉额角,“尽皆遣散,分化八百诸侯,后患不可留。”

    我上辈子也曾这么跟他说过,却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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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骂他迂腐,心软,不堪大用!

    遗族远离故土,方能消掉复辟之心,才可活命!

    他此刻手软,便是害了他们。

    姬发罕见的和我争吵,说是争吵,也不过是嗓门大了点。

    他已经太久太久未曾在我面前,表露出任何态度。

    “为何不愿有人念你怀你!?是因为成神后,根本就不在乎区区凡人的所思所想了吗!?”

    我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身份太尴尬。

    为人时是前朝王室后裔,他们念我视为不臣;成神又是岁神,主灾祸,又有那个愿意惦记灾难祸端呢?

    可我被锁的心烦气躁,词不达意。

    “是啊,成神不死万万年!我干嘛在乎凡人所思所想,只会碍我修行,耽我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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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发当场就红了眼圈,还没等我去道歉,他就拂袖离去。

    我心中又痛又急,却又有一丝放松。

    话说到这份上,总能放我离去了吧。

    谁知道他当天晚上,就把链条收至最短,急不可耐的把我睡了。

    我腾的一下把手抽了回来。

    ……………………

    婢女腾腾腾的跑过来,“王上,用膳吗?殿下刚刚肚子叫了。”

    她好放肆!我委屈的看向她,我肚子哪里叫了。

    姬发挥挥手,让她把膳食摆在院中。

    我扯着链子,又出不去,姬发该不会想吃独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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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不用想着逃跑,此物神诡,你琢磨不透的。”

    姬发摆好碗筷,淡淡说道。

    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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