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镜郎_第一百二十章 哥哥对付情敌,镜郎对付哥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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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 哥哥对付情敌,镜郎对付哥哥 (第1/1页)

    林纾将镜郎抱下马车,进了院落,青竹在门口候了多时,一听动静,提着一盏羊角宫灯迎了上来,两人在暗淡天光中对视了一眼。青竹神色虽然镇定,一眼认出林纾头上的发冠,握着竹柄的手却紧了一紧,林纾却什么都没说,淡淡抬了抬下颌,青竹哪里不晓得他的沉默,其实就是默许与退让,也是淡淡一笑,欠了欠身,便在前带路。

    宅院三进,镜郎住中轴线上的后院,寒露与秋分住客院,君泽算是贵客,就让他住了前院,方便出入。他为人克制,即使赴宴也并不怎么吃酒,今日也早早回来,听见响动,忙不迭迎了出来,满心想着与镜郎说几句话,再一道用晚膳,“表哥,你可……”一抬头,没成想迎面撞上了林纾,吓得险些闪了舌头,欢快的声音变了调,“表……表兄。”

    林纾对着他轻轻颔首:“君泽。”

    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称呼还挺亲热,君泽没由来背后一凛,忙挺直了后背,恭敬垂手站好,重新叫了一声“兄长”,林纾瞥他一眼,君泽忙低下头去,知道他怀中抱着镜郎,也不敢乱看,林纾道:“林纪酒醉,我带他回去歇息,你吃了饭不曾?先去用饭,我这儿有一封四姨给你的信。”

    听见母亲的名字,君泽的肩膀更紧张了一线,小心应了声“是”,林纾也就不再管他,将镜郎抱回了房里。即使林纾走远了,他也久久立在原地,直到一缕夜风扑灭了廊下的灯火,方如梦初醒,二月末的天,夜里仍然微微的凉,却已是汗重透衣。

    一缕夜风吹暗了屋中的灯火,青竹又将碗口粗的红烛挑亮了些,找出了换洗的衣物,便匆匆出去,寻人打热水来,聪明人之间自有默契,并不曾出声多问,没过一刻钟时间,便有人送来了滚滚的茶水,时鲜的果盘,垫肚子用的点心,净房里也亮起了灯,香药胰子,一大桶洗浴热水,都已齐备,青竹本人却没有再进来。

    镜郎已经耗光了体力,嗓子也哑得不成声调,林纾为他清洗身子,他就老实任人施为,就连林纾探了指头抠挖女xue,导出许多不堪体液,他也只是抖着两条腿哼了哼,看来是真没力气发脾气了。一身清爽洁净,换了亵衣,往床榻上一倒,他又开始嫌东嫌西,哼哼唧唧,嫌松江棉的衣裳磨着难受,要解开衣襟,林纾本要凶他几句,一见从颈项往下,全是吻痕咬痕,胸前那两点乳珠因被夹了许久,又红又肿,消不下去,指头一摸,guntangguntang的,也晓得心虚,勉强把话咽了下去,到底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只是喂镜郎喝了几盏温温的桂花露茶,吃了一小笼春笋馅儿的蒸饺。镜郎吃了茶,又梳洗过,便犯了困,林纾守着他在床上睡过去,这才抽身出来,去见君泽。

    正院厅里饭桌上暖着个锅子,摆着几样新鲜菜蔬,君泽就在窗下坐着,神思不属,仿佛坐在针垫子上,林纾一进门,他便猛地站起来,险些又将自己绊一跤,到底还是站稳了,行了礼:“……兄长。”

    林纾扫了一眼桌上布置,见只安放一副碗筷,就晓得君泽已经吃过饭了,一应该是青竹安排,虽然不大喜欢他,却也不得不在心里夸他一句缜密妥帖。转过脸来,对着君泽,还是放缓了神色,淡淡说:“坐吧。”自己也便坐在桌边坐下,抿了口茶,“四姨送了信,也托我带了话,说出外忙乱了几个月,如今京里安定了,要你在三月动身回去,最好是能在家里过生日,为今年秋闱做准备,再有,她预备为你说亲事,也要你人在京中才好。”

    一般人家十四五岁便成婚是寻常,京城王公贵戚晚婚成风,看闺女贵重,几个公主长公主都是十八九才出嫁的,但十四五岁也要开始准备,相看试探个二三年,十七八岁定亲,多在二十岁之前完礼,君泽正当相看之龄。尤其舞阳长公主从来是未雨绸缪的性子,又看重君泽前程,不多看多思,如何能定的下长子婚事?

    君泽脸色微微一黯,抿紧了唇,半晌低低应了声是,林纾又道:“其余细节,等会儿我找人将信给你送去,你细看便是。”

    君泽嗫嚅片刻,低声问:“那……兄长与阿纪表哥,可,可一起回去?”

    林纾放下茶盏,淡淡道:“阿纪随我一道,或要再玩些时日,再过段时日再动身。”他看了君泽一眼,君泽却埋下了头,含糊道:“不打扰表兄用饭了。”便仓皇窜了出去。

    林纾听着他脚步声凌乱远去,唇边轻轻一翘,徐徐为自己添了碗汤。

    茶足饭饱,自然有人来收拾残局,也有侍女在外侍立良久,引着林纾去客房,林纾与寒露见了一面,处理了些琐事,便唤了仆从来备水洗浴,便摸进镜郎的卧房。

    没想到门一推,室内灯火通明,镜郎已睡醒了,衣裳齐整,披了件暗红团花的缎子寝衣,窝在美人榻上,就着青竹的手喝一碗灵芝饮,桌案上放着一张托盘,盛着一碗吃了大半的鱼骨汤面,三四样随意动过的小菜。林纾陡然生出些犹豫,颇有些进退两难,倒是镜郎又喝了两口,将唇边的影青小碗轻轻一推,哑声对青竹说:“你下去吧。”

    青竹就像没看到林纾似的,拈着帕子,为镜郎拭了拭唇角,接着利索地收拾好了桌案,端着托盘出去了。镜郎挪过一个青纱枕头靠着,又从小几下翻出个普普通通的方匣子,拨拉着铜制的小锁扣,见林纾站着不动,挑了挑眉:“你竟是站在那儿喝风呢?不进来就出去,把门关上。”

    这颐指气使的小模样,分明是养足了精神,要兴师问罪来了。

    林纾只觉好笑,却也有些意动,只是想到他满身的痕迹,深深吐了口气,强自按捺住了,依言把门关上,上了榻,与镜郎隔着桌几对坐。

    烛火摇曳,镜郎眉目如画,更舒展着一股娇媚的餍足,就是神色很是促狭,他随手拨着盒盖,吧嗒吧嗒开合几下,朝林纾扬了扬下巴:“你认不出来这是什么?”

    匣子扁长,朴素无纹,林纾看了几眼,没瞧出什么花样,忽而觉得眼熟,心头一跳,生出些不妙预感。

    下一瞬,这预感便成了真,镜郎把那匣子利索打开,露出里面厚厚一叠契纸,似笑非笑地往林纾眼前用力一推,面上仍是笑盈盈的,林纾却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问你,这次跑来,是打算把这都讨回去呢,还是打算当做嫖资,多cao我几次,才算睡够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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