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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大三开始念.”

    她们两人仍旧目瞪口呆,不可置信,最後她终於满头雾水的问:“你这倒底是怎麽Ga0法的?!"

    他往前靠了一些,停下刀叉:“我上初中时开始上代数,在进高中时已经上完高中数学,文史方面我都在寒暑假上,像生物,化学这些有实验的课程,我就到大学去上,总之,高中时我几乎都在上大学的课,有些在麻州的大学上,有些是上高中的进阶课,但有大学学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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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心算,这样跳级又先修,他上大三时倒底是几岁?!

    显然年轻的脑子b较管用,可伊b她先喊出来:"所以,你上大三时十六岁,大毕十八岁?!"

    望着她们两人,唇线微抿,两颊的浅窝露出微笑.

    可伊瞪视着他,下颚掉到地上,眼珠在整个Olivegarden弹蹦;她也觉得这真是惊人,脱口而出:“你有上报纸吗?”

    他耸耸肩,只回三个字:"我忘了."

    她忍不住心想,你妈一定没忘,而且报纸留着传家.在同时,可伊举着叉子惊叹:"你这个可怕的天才儿童!"

    "可是,”她觉得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为什麽要念这麽快啊?"

    他流露出思考的神情,几秒钟後,他说:"我家认为我绝对当医生的,在美国,医学院一不小心就念到天荒地老,所以从小就训练我念书的耐心,把耐力慢慢练出来,这样下来,到进医学院时已经很习惯那样的进度和压力.”

    她听着,缓缓点头,这跟冷水煮青蛙是雷同的道理.

    她想到他那些动不动就八到十小时的手术,这的确不是短期就有办法"练"得出来的.“所以,这一路,因为训练有素,你才有办法撑过实习医生,住院大夫,这整个一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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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实在是万分感慨:“以你们这些极端聪明,本身条件非常好的人来说,这就是你们的成功之道....“

    不过,他非常谦逊地说:“没有,我知道我不是非常聪明,但是我非常努力,就只是这样而已.”

    然後他说:“我认识一个真正的天才儿童,他也是连跳两级,在初中时把高中的英文数学念完,还没上高中SAT就考满分,不过他高中还是念了四年.”

    “那他高中是在念什麽?”她不解地问.

    “念大学的课程,和选修,他是戏剧组的王牌,能演能跳能唱,男子网球州冠军,编过校刊,所以他跟我很不一样,我在上大学时其实是没有高中文凭的,因为我欠一堆选修学分,但他完全没有任何”债务”.”

    “就是玩四年高中等着上大学的概念是吗?”话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口吻有些怨恨,於是,似是修正自己一般,她问道:“他没有去参加什麽科学,数学奥林匹亚b赛吗?”

    他从鼻子喷出一笑,说:“有,他有参加,不过他很受不了同组的人,所以去了几次就不肯去了.”然後黎强调:"他是那种魔术方块快要世界纪录的人.”

    “有公式的吧?!”她几乎白眼相向,但也明白这样说是对那位天才的侮辱.而黎只是继续微笑.

    “我猜,这个人现在也是医生,对吗?”她挑起一边眉毛.

    他呵呵笑了一下:“没错,他是肠胃癌症专科大夫,是我最好的朋友.”

    可伊的眼珠翻转到顶端,开始碎念:"我就知道,优秀的人都去当医生了,为什麽你们不当老师?难道教我们这些小孩不重要吗?!!"

    "老师里面一定也有很聪明优秀的人,只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们的优秀b较不容易展露吧.”黎笑着说.

    见她们两人仍各自一对大眼地凝着他,微笑仍在脸上他接着说:"我虽然跳级,先修...什麽的,可是三年实习医生三年住院大夫我一天都没有少.”

    “那你神经外科研究医生fellowship当了多久?"她不放松地问.

    他笑容可掬地回道:"七年.”

    可伊的下巴再次掉落,马上惊恐地说:”那我不要当医生!”

    她的眼珠微抬了一下,心想医生也不是你可以当的.

    “可是,为什麽一定要念医科呢?如果你小提琴拉得很bAng,难道没有考虑过音乐学院吗?"可伊疑惑地问.

    他的面上出现沉思的神情,显得有些困难,刀叉都停在那儿,只是沉默着.

    “我想,亚裔父母大概不会轻易让小孩去学音乐吧,尤其像你这麽优秀的人.”然後她微蹙了眉,好奇问道:"你爸妈会对你b迫得很严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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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了一下,老实回答:“会.”

    她忍不抬起一边的眼梢,完全是一种”我就知道”的神情,而可伊则出现毛骨悚然牙齿打颤的反应,不过,他自己接下来解释道:"其实,他们并没有真正限制我发展兴趣.....”

    她不觉cHa嘴说:"你每个科目都很好,你也不知道你真正要做什麽,所以你爸妈就顺理成章要你当医生了.”

    “也没有每个都”很”好,不过那时我被老师推荐去科学奥数,那我爸妈觉得....”

    “因为你得了一堆奖,就这麽一路下去了!”

    他的酒窝笑得圆圆的,没有说什麽而就点头下去.

    "可是你的小提琴不也得很多奖?!"可伊蹦出一句.

    他的酒窝微现:"没错,我得的小提琴奖项远多过於科学奥数.”

    “那恐怕是因为你有一群猪队友吧?!"可伊上扬的睫毛下有一对转过一圈的眼珠.

    大概是因为已经被她们拷问太久了,觉得很难再这麽招架下去,於是他朝她问:“那你呢?为什麽你会进银行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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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耸耸肩,这真是个简单之极的问题:“我的志愿其实是念英国文学,或是新闻,可是我到高毕才来美国,以我的英文能力要念这两样东西也未免太难了,所以我就进了商学院,"她忍不住叹了口气:"结果也没有b较容易….”

    他笑出来,了解的点头,“在七八十个人的教室里上台报告有让人腿软吧?”

    她从鼻孔喷出一口气来,很高兴他能了解.“我主修行销,但是回台湾後进了银行,因为我jiejie和我爸爸都在银行界;做了半年就被外派到温哥华,然後又到多l多.我在多l多被资遣,那时我的老板告诉我他以前在波士顿的同事正在找人,推荐我去应徵,因为我也没有挑剔太多,所以就搬到波士顿去上工,然後跟着御天调职搬到奥兰多,就这麽一直在银行界混下来了.”

    她摊手:“我的纪录没有什麽稀奇的.”

    他缓缓颔首,低声说:"这样很好."

    然後他们都低下头去进食,但可伊在旁冒出一句:"我想听你拉小提琴.”

    他有点赧然的笑了,说:“我现在很少拉了,不会很熟练,你们要忍耐一下.”

    见他答应,可伊非常兴奋,赶忙吞几口食物,准备吃完了好去他家.

    但是她发现,这大半天下来,他又看起来疲倦的样子;他平常得要见病人,动手术,恐怕不是这样子的.他昨天是写到如何的如火如荼yu罢不能?那他晚上究竟睡了几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