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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 (第3/5页)

聊跟御天有关的事,但是对家里近况的改变,她还是会跟黎说;所以,尘埃落定後她告诉黎御天整个部门被解散,然後,他找到工作了.因为”无”和”有”是同一次说的,她看着黎的反应从她先说御天无业时马上屏住一口气抬起一边的眉毛,到她说工作有找到御天时黎那样呼出一口气舒缓下来的表情,这两段式的反应让她颇感耐人寻味;也许是黎,或也许是男人?大概都会觉得有工作是很重要的事吧.想到一心打算退休的御天,实在是很难想像他的脑袋里倒底装了什麽;或许,在怨弃他没有自我期许的同时,是不是也该给他一点有”忠於自己的勇气”的小小掌声?

    此生第一次换工作的御天,在去上班後不久,就受到很多新工作带来的震撼;为什麽她知道”很多”,那是因为御天完全”不藏私”的”分享”他的震撼.对她来说,有些在能够想像的范围,过去的公司是德商,现在是美商,虽然都在美国工作,但文化上很可能还是有许多不同,新的同事,新的老板,新的专案,再加上,他是他们花了大功夫请为上宾的,自然受到很多双眼睛的特别关注,同时压力也一定会b较大.另外,就某种层面上来说,她明白御天闷在那里没有办法发出来的怨气,是他没有办法像很多”一家之主”-“提款机”-的男人一样,对老婆孩子堂而皇之理所当然的怨责”我牺牲都是为了这个家!”可是,天知地知她知他知,如果他是个单身汉,没有这两个妻小,就算人家用大象来抬,他都不会去上这个班吧.

    一时间囤进来的压力,外加闷到没有管道可以纾发,可以做的事,就是东挤一点,西喷一点;回家喝到的汤不够烫,大怨,等到他去洗澡时水不够热,大怒,可伊没有把喝完的汽水罐马上冲乾净拿去回收桶,大骂….通常这些还不够表达,所以,看完杂志要用丢的,拉椅子没有”匡”一大声全家都听到不算数,无论什麽门都要用力关,落坐沙发时要把自己重重掷下,绝对要把另一端的人和尘蟎都弹到半天高…..

    总之,她打定主意不去理会也不应对这些两岁幼儿的作怪行径,也跟可伊讲好,要沉住气,视而不见的让他去发作个够,不要一不小心给他三分颜sE他就会开出很大的染坊;总会到那麽一天,他疲了,觉得无趣了,就会m0了鼻子自己去安静下来.

    可伊对”逃爸爸”这种事最是在行,因为已经练习太多,而且,最简单的办法是拿本书当锺馗躲在後面;就像一般认为”唯有读书高”的华人,这位博士的罩门是见到小孩在念书就会自动闭嘴.至於她,既然已经跟可伊挤在一个房间睡,就顺理成章的把晚餐开出来喂了大家後,也窝进可伊的房里,抱着笔电上网扯旦看电影买东西.一间两千多尺的房子里,她和可伊两人只有大概一百五十尺的”自由空间”;有时想想,曾经在年轻时对”成家”充满憧憬,期待布置自己的房子,不用以父母的意见为先,但那时恐怕再也想不到,到了四十几岁,她的世界,空间跟邮轮上最小的房间差不多.

    不过,这些”眼前的黑暗”都是可以忍耐的,想到”离婚”这”可见的曙光”,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就已经得到温暖的安慰了.

    而且,更bAng的事是,在去上班两个多月後,职务就是要跑中国的御天,有了第一次的中国之行,而且行程长达三星期!

    对於御天将要整整三星期不在家,可伊和她的兴奋和期待简直是难以言喻,虽然很不想说什麽猫要出门了所以老鼠就要开趴了什麽的,但其实也没有差太远了.过份开心的可伊,见到黎就拍手拍脚雀跃万丈的哗啦公布这个消息,并且脱口而出说:“这样我们可以在你这里过夜,晚上不用回家!!”

    黎的公寓只有一间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她已经很熟悉的床,起居室的长沙发也只有一张,就像当年她单身时住的那样;可伊这样大喇喇的宣布,那她是打算谁要睡在哪里?

    乍听到可伊这句话的黎,脸上出现一种像小动物被惊到的表情,不到半秒钟,一抹几近灿烂的笑上了他的嘴角,可是眼神中却有几许难以察觉的酸涩.这忽然让她心生警觉–jiejie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可伊无心出口的话,点明了他的处境,“小三”的幽怨,迟早会像躲在Y影中的怪兽,在疏於防备时跳出来把他们咬得遍T鳞伤.

    御天从未去过中国,但是不论公出或私旅,他是一个跑过大江南北的人,而且看起来公司对他的中国”首航”并没有太亏待,安排他坐头等和商务舱,上海是丽池饭店伺候,成都则是洲际酒店,据jiejie说,御天受到的待遇b她还好,但是,非常明显的,御天的压力大到她就算逃得老远也可以感觉得到;这些美商公司,有本事砸下成本在人和事上,但他们也毫不客气的要求相对回收,也就是说,他们给得越多,拿得也越是手软.她在美商存活了十几年,多少对他们的作风已经习惯,但是,偏安多年的御天,可想而知是处nVT验这等洗礼.看他紧张,有时对他感到同情,心里默默祝福他一切顺利,早早进入轨道,他若能得心应手,她们母nV可望b较名正言顺的挥手道别.

    时间分秒过去,御天出门的大日子在滴答中来临,一早她在佛州罕见的清晨雷雨中把他载到机场,下了行李,御天没有说再见就转身离去.她耸耸肩,回头就自己去上班了.

    可伊跟她在游轮小房间里已经窝到每天靠卖火柴的少nV那样点燃一小根火柴照亮一小面幻想的墙在过日子,对於御天要出门三星期,她们列了一长条像卷筒卫生纸般的”计划”,看起来项目很多,但无非就只是一些非常平常的事情,b方说去吃一间御天很喜欢的日本料理,把她们想吃但会被他念念的东西吃个够,把藏在铁柜里铁盒中御天最恨的香味蜡烛拿出来,每天点一个不同的味道,不再用耳机弹钢琴,而且要把音量开到最大,每天坐在电视机前吃晚餐,一顿饭看一片flix……

    而她的”卫生纸”b可伊的稍微长一小段,就是她请银行往来的律师介绍了一个离婚律师,已经约好了要去见他;Y影中的怪兽,应该要及时把它砍了.

    到下午,她算算时间,御天应该已经在旧金山转机.她想了一想,觉得自己该大器一点吧,於是简讯过去,祝他一路顺风,平安.

    半分钟内她的手机就咚了;御天回了简讯,说他一路吐到旧金山,在机场贵宾室继续吐.

    她瞪着这则讯息,没有办法转移视线,竟然有头顶发麻的感觉.

    他究竟是怎麽了呢?为了节省时间,早上他没有坐下来吃早餐,只喝了一小杯果菜汁而打算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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