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055 (第2/5页)
眼里有那种”我为什麽要多嘴自找麻烦”的神情,但是,一秒钟内他也就挑了一下眉,说:“OK我去问他.” 她含笑感激的望了连安,低头轻声说谢谢. “可是,”连安突然瞪大了眼,想起什麽一样惊恐的说:“明天黎不会中午跑来找你去吃饭吧?!” 她忍不住笑出来,也瞪大了眼,说:“不会吧?!黎不是这种人,像今天我跟他说我跟你吃午餐讲公事,他就说好.” 连安继续瞪视了她一小会儿,叹了一声,然後没有说什麽,就埋首认真吃便当了. 他们很快解决完午餐,连安给自己泡了双份浓缩咖啡,回办公室後两人一起继续交接到近三点,然後她发现她已经累到觉得头晕耳鸣,连安看得出她有JiNg神不集中反应迟顿的倾向,就把手中的笔往桌上搁了,关心的说:“我想你回去休息吧,其实事情也差不多了.” 她用手支着额头想了一下,几许懊恼的说:“我还有些电话没有打.” 连安耸一下肩,说:“你可以回去休息过後再打,或是明天在巴士上打.”然後他睨着她,耸耸肩,说:“或乾脆算了,你也不可能通知到所有的客户,等他们点你的名的时候我再帮你解释吧.” 她想一想,只能吐出一口气,点点头.於是连安回去他的办公室,她开始收拾文件档案等东西,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每次旅行时离开住的旅馆房间一般,呆了数夜的房间,总是熟悉到好像自己的家一样,当把东西都收掉时,很难像这一生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踏进这个房间.现在她一样一样东西收拾着,很难想像她每天在这里进进出出,呆在这里b呆在家里醒着的时间还要长的地方,就要也许长达两个月不再踏进这个办公室,事实上是,甚至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进到这里,而再进来时,不知道自己那时会是什麽样的情况;想到这里,心情就不觉非常复杂,也带着些许忐忑和迷惘. 收拾好东西,其实她可以离开了,但是再想一下,她要这样在还没到下班时就回黎那儿去,给他个”意外的惊喜”吗?还是她应该要跟他讲一声,至少尊重那仍然是”他家”的yingsi? 她不禁对自己这个念头默默的微笑了,想了一下,还是动手简讯给黎,说她累了,所以现在就要离开办公室回他那儿去了. 简讯出去没有两秒钟,她的手机就响了,黎的声音传来,很快的问:“你离开办公室了吗?” 她回说”还没”,顺手就取出了皮包. 黎於是很简单的说:“等我几分钟,我开车来接你.” 这让她怔住了;这麽短的距离,他要开车来接?她诧然笑出来,说:“不用吧?我走路回来就好了.” 黎沉Y一下,说:“你累了,还是不要走这一段,我出来接你一下,很快的.” 在脑海里,她几乎可以看得到黎说这句话时眉梢微蹙的神情.原来如此;她这才明白,因为她说累,所以黎马上要冲出来接她;心里一方面觉得抱歉让他挂心,一方面也觉得自己真是嘴巴太大考虑太少.她站在办公桌前,抬眼看了一下窗外,觉得外面那样云淡风清的,走这一小段路应该非常适意宜人,於是她用肯定的,让黎放心的口吻说没有问题,她可以走回去. 黎仍然停滞了几秒钟,想来是心里在忖度究竟是”冒险”相信她,还是担上”管太多”的罪名;终於,他微叹一口气,说:“那等会儿见,如果你改变主意,还是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仔细,郑重的回答说好,然後就互相说了等会儿见. 她拎起皮包,正要走出办公室,手机就咚了一声有讯息进来.她看了一眼,是连安简讯她乔治所在的医院和病房号码. 她面对着这个讯息,深深的呼x1了一次,经过连安的办公室前,探头对他说谢谢. 连安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靠在桌上,凝视着她,说:“骆耕说我去天霸时就顺便跟他吃饭,我说我没空,我想他已经猜到不是我自己要去.” 她微微点了头,垂下视线;这几个人,全部都是冰雪聪明,见微知着的人. 但是,她也不需要瞒着他们哪一个不是吗?於是她微笑一下,说知道了. 然後连安跟她再确认一次明天早上,讲好她出门时简讯他,两人在公寓地下室停车场见. “可是你要想办法不让黎陪你走来银行了.”连安认真的交代她. 她抿嘴笑了,但奇异的感慨也上了心头,就低低说出一句:“我瞒着老公交男朋友,瞒着男朋友去看另一个男人,我是个什麽东西啊?” 连安噗嗤一声笑出来,微微摇了头,说:“不用乱想了,回去休息吧!” 於是他们两人摇手说再见,她往外走,进了电梯,到一楼要进旋转门时,手机响了起来,她取出一看,发现果真是骆耕. 骆耕听到她的声音,就叹出一口气,低低的说:“你不要来跑一趟吧,他真的没有伤这麽重,不需要奔来见他最後一面什麽的.” 听到骆耕这样说,她忍不住笑出来,同时叹了气,说:“我当然相信不是最後一面,但是我真的…”她不觉垂首拨了自己的浏海,困难的说:“没有亲眼见到他,我实在很难安心.” “那你要不要叫他自拍寄给你?”骆耕带着笑说,然後语声回复郑重而严肃:“予瀚,请你想像乔治不想告诉你的用心,他是当真有在为你着想的,你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她停下了步伐,站在马路口;在城里大楼之间的Y影下,阵阵冷空气好像穿堂风那样横扫而过,忽然她觉得,在办公室时看起来外面明亮耀眼,感觉很温暖的样子,但其实走在没有yAn光的地方还是满冷的.早上她跟黎走过来时并不觉得这麽凉,但是起风之後,整个气温就降了,就算已经把外套扣到领口,仍然觉得凉飕飕的. “可是,”她不禁双臂环上x前,咬咬嘴唇,嗫嚅起来,困难而坚持的说:“乔治又不是不了解我,我怎麽可能知道了这件事还可以坐在家里?我真的没有办法….” “唉,你….”她可以想像骆耕闭了眼摇头的神情.然後他换了一口气,问:“那你要怎麽来?请不要告诉我你要自己开车过来.” 她马上回答说她当然没有要开车过来,然後说了她的uber加巴士的计划,但是她没有提连安要载她去车站的这一段,免得听起来像是对骆耕的暗示. 骆耕听着,顿住两秒钟,然後疑惑的问:“你不是明天手术吗?”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