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_059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059 (第4/5页)

管在她面前出现,听到黎轻声说"漱口”,她照做了,同时黎在旁边语调轻缓但是声音清楚的说:"海安,你的脑子里有伤口,呕吐有可能造成别的问题,所以我让他们帮你多加了止吐药,你可能会b之前还昏睡,但是不要担心,好吗?”

    就算她已经感觉迷茫,但是她有听清楚黎说的;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甚麽愿意或不愿意如何被用药,她只要这一切能够赶快过去.於是她微弱的"嗯"一声,表示她有听到.然後就闭上了眼.

    她可以感觉到黎把床头放低了一些,然後温暖的毛巾轻拭上她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来动作轻巧地帮她换了绒布袍子,也换了氧气鼻管…..

    然後,她终於想到,黎究竟有没有衣服可以换?於是她睁开眼,对着坐在床头的沙发上的黎说:"那你换衣服没有?”

    黎放下手中的平板,到她床边来,面上有几分迷惑的神情,但是温煦的微笑着,轻婉地问:“换什麽衣服?”

    她不觉双眼直直瞪视着黎,开始不太敢确定倒底现在是在做梦,还是方才吐在梦里?但是她仍然忍不住几分嗫嚅的问:“我刚才吐的时候,你把我抱起来拍背,我是不是吐在你身上?”

    黎的两道目光定定的注视了她数秒钟,同时眉毛也略微抬起,然後他轻吐出一口气,声音清稳的回答:“喔,我换过了.”

    她微微点头,也”喔”了一声,心想为什麽他的动作这麽快?但是,才闭上眼,一个念头迅如蜂鸟翅膀那般扇过脑海,她就马上睁了眼,问:“我是什麽时候吐在你身上的?”

    她眼看着黎的睫毛拢下,又再张开,望着她的目光柔和但隐藏着些许困难,然後低低说:“昨晚.”

    她当下大吃一惊,才发现黎身背後的窗户外是一片明晃,而她仍然记得她吐的是”晚餐”.

    她一时怔在那儿,咬了下唇,无法言语.黎过来侧身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也抚了她的头,深挚的眼眸里注满关切,安慰的说:“没有关系,不要担心.”

    她怔怔地握着黎的手,心里不禁模糊的想,我这样无底线的昏睡,神智不清,没有时间意识,这个手术究竟有没有成功呢?是不是我的脑子落进失去的地平线,再醒来时,就会发现可伊已经儿nV成群,黎已经白发苍苍?

    她没有说话,只是颓然地躺着;事实上是,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已经嵌进这个床里,跟床垫和枕头合为一T,变成一种人物同T的怪兽,她的世界,就是这栋大楼里的一角,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天长地久的下去,直到天荒地老,世界末日….或者,如果她需要离开这个角落,到别的地方去一下的话,她得要附身在别的生物上,但是这里空寂到没有任何血r0U能够让她依附,因为久久之後,医院已经搬离这里,所以整栋大楼都废弃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勉强附上角落的灰尘,在冬末的h昏,冷风从玻璃破损的窗户卷灌进来时,她就被从地上掀起来一下,但是还没有飞到窗户的高度,就又沉重的跌落地面….

    她不知道自己陷在那半茫半浑中究竟有多少时候,有时她知道自己有张开眼睛,但感觉却非常迷离,心神好像被装在一个极度透明,但是无b厚重的容器里,远离所有她过去熟悉的人,事,物,只有在意识到她的手被纤柔的手指轻握着,或是头发被一只凉凉的手轻抚过时,因为触碰到人间血r0U,才让她有些许回到人间的感觉.

    在迷朦中,她多少知道护士进出,住院大夫来看她,他们问她的话她都有回答,护士为她做了什麽,她也有说谢谢,只是她知道自己恍惚迟缓的反应大概跟僵屍差不多,不过,同时她也可以想像,在神经外科的楼层,她不会是唯一一个这样的病人,医护很可能早就很习惯了….

    但是,就算在朦胧中,这会儿进入她耳里的讲话声让她倏然而惊,因为她知道她听到的是海林决的声音!

    她仍然记得海林决是"下星期"回来工作,所以,如果他现在在这儿,就代表这最起码是星期一,也表示御天应该已经到奥兰多了!

    那黎…??

    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轰然巨响,同时也把肾上腺素给催升破表,陡然睁大了眼去寻找.果真,海林决就在她面前,跟黎站在一起讲话;他们两人都背对着灯光,周身被镶上一圈晕h的光线,窗户外整个天空漆黑一片,连星星都没有.

    见她神sE近乎惊骇地瞪视着自己,海林决对她微笑了,那笑容既亲切又开朗,但是他还没开口,她就急切的冲口而出:“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1

    而几乎在她问话的同时,明白她在惊恐些什麽的黎已经非常快的出口说:"现在是星期日晚上.”

    她的眼睛仍然大睁着,怔了两秒钟,才发现海林决没有穿白袍,於是忍不住就问:“你是才下飞机吗?”

    海林决认真到低头看了手表上是几点,温煦一笑,说:“也不是"才"下飞机,已经快三小时前了.”

    她不禁x1了一口气;所以,这究竟是”物以类聚”,还是他们集团的文化就是工作认真呢?

    海林决看了她一小阵子,低叹了口气,流露出同情之sE,说:"我有看到你这几天的纪录,你辛苦了.”然後他耐人寻味的一笑,说:"但是,并没有太出乎我们的估计.”

    她抬眼盯着海林决,竟然冒出一GU很想尖叫的冲动;原来他们很清楚她会历经些什麽;不过,以这两位身经百战的神经外科来说,估得出她的可能状况,应该也不算是奇蹟,只是,尽管海林决已经跟她说了这次术後的情况会不如上次,她实在没有想到原来是这般的”不如”.

    不过,她当然没有真的尖叫去吓坏这两个善良的人,而只是小声地呼x1着,没有说甚麽.

    海林决检视了一下她的眼睛,说:“我想再试着帮你降药,明天移除中心静脉导管跟导尿管,”然後他委婉地解释:"这两个东西最容易造成感染,我想你已经恢复到这一步,不要增加别的问题.”

    “降药後如果不舒服,我们再做调整,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有问题的.拔除导尿管後,你就可以真正下床走路,我相信这样对你b较好.”海林决双眼直视着她,就算在这样淡淡的灯光下,仍旧透着湖水一般清润的光芒.她点了头.

    “那,今晚你再在加护病房留一夜,明天你应该可以搬去普通病房了.”

    1

    海林决说的口气接近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