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刀如水_恍惚隙中驹9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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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隙中驹99 (第1/2页)

    谈及衢山剑宗,不免就想到其绝峭险峰,山顶楼阙冷清,和时常造访的流云和野鹤。衢山剑宗立于高山之上仿佛云外仙京,其中之人也飘然出尘恍如真仙。

    仙人的衣袂不会沾染凡世的红尘,名高比山巅,剑臻至化境,其他几把名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蒙尘晦暗,唯有太岳熠熠生辉。

    柳催没去过剑宗,只听人说过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而他对剑宗的评价是:“道貌岸然,这样的也配做真仙?”

    衢山剑宗立于此世已有两百多年,见过几个王朝的更迭,经过无数风浪才到如今的位置。从衢山的山巅上走出来无数的剑者,江湖上许多剑道大家都和衢山有过不浅的交集。

    比方说岽州的那把飞羽剑。

    柳催眯起眼睛,回忆起从岽州带着一身血色离开的事,好像才刚刚过去不久。他垂下眼,看见有人如捧珍宝一样地握着他的手。

    “你心中有恨。”叶听雪立刻就察觉到了他异样的情绪,如果不是他看着,柳催的指甲该剜进掌心皮rou里。这个人从死人岭中一出来,就将矛头直指衢山剑宗。

    除了仇恨厌恶,不剩其他。

    当然,他对其他的那些流派宗门都不大有好感,即使是潇水山庄,在意的也始终只有一个叶听雪。

    那双眼里的情绪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叶听雪看不懂其他的意味,只能窥见他不慎流露出的一丝痛苦。分不清是真的伤心,还是假的难过,叶听雪不想细究这些,而是选择直接去抱住了他

    “我恨的太多了。”柳催甚至连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会恨,更遑论其他。

    “表面的极度光鲜不过是为了遮盖底下的恶,剑宗的肮脏事不少,留心看一看就会知道,丑得令人作呕。”,柳催把那个“山”字轻飘飘抹去了,“谢怀我要杀,剑宗我也不会留。”

    山不能轻易撼动,那就去找其上的朽根烂芽。柳催去了一趟岭南,赤鞭门门主痛失爱女,这个荒蛮之地的小门小宗却连报仇的办法都没有。

    他越查越心惊,官府颠倒黑白,剑宗护短偏私。甚至是孔莲这样口口声声说要救出凌小姐的义气帮侠客,也陷于帮派利益而将此事模糊,有意使其不了了之。

    凌小姐死得不明不白,尸骨至今都还未曾找到。赤鞭门门主怒火滔天,恨不能用鞭子生生将那些人全都勒死,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而飞羽剑甚至利用手段,明里暗里将其打压,更叫他生不如死。

    名门正派沦落到和恶鬼做交易的境地,实在可悲,但他没有办法。苦命人只能凭刀剑求取公理,失道者唯有鲜血才能偿尽恩仇,柳催是这么和那个落魄如鬼的赤鞭门主这么说的。

    “唯有杀。”这么煞气腾腾的一句话落在叶听雪耳边,只叫他心惊。

    柳催年前从死人岭离开,为这事四处奔走,途径黄湖之地见了义气帮的一场混乱。疯癫的孔莲和另一位舵主打在一块,声势极大,死伤十数位义气帮的兄弟。

    最后是以孔莲坠湖失踪,才结束这场闹剧。

    “孔莲当时就疯了?”叶听雪反应很快,回忆起那人的模样,和他对阿芙蓉这药的痴迷和追求,心中不免生起一阵恶寒。

    柳催回忆道:“我灭了包家满门后,他也曾回去调查过这事,应该是去查包滕以处子阴精制成的那味,叫做‘贞仁砂’的药。”

    他一早就认出这疯子是孔莲,去了王家府邸之后从孔莲身上套出了话。

    孔莲始终不敢相信包家就这么轻易被人灭门。恶鬼不用顾及俗世的利益人情,强悍得刀下无一活口。道义竟为恶鬼所证,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自诩侠义的心肠颇为不堪,于是再度去调查包家。

    “贞仁砂”,孔莲为差此药不惜以身试险,可惜他用的并不是“贞仁砂”,而是食之成瘾的阿芙蓉。

    阿芙蓉的瘾使他不得不为这药低头。为消解痛苦的瘾病,为寻得吃药时那种极乐妙法,孔莲逐渐沉迷其中,无法抽身。

    到最后形销骨立,昔日潇洒风流的孔雀舵主成这么一副样子。但孔莲始终无法接受包家惨案的事实,在被阿芙蓉的刺激之下,贸然和剑宗在外游历的弟子动手。

    剑宗由此和义气帮有了嫌隙,这事被人压了下来,知道的并不多。只当是一桩小误会,不知道动手的人实际上是义气帮的一位舵主。

    孔莲在黄湖受罚,那时他正巧断了阿芙蓉这药,瘾病一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原以为他会坠湖溺死,不想这人还捡回来一条烂命,流窜各处也没人认出来。

    在天官岩,他也是寻着阿芙蓉的味道找上了绮琴,绮琴要他帮着把自己变成了“徐乱”,要孔莲帮着她一起向王家寻仇。

    “我和那个女人一样,世上很多人都跟她一样,走上这种绝路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柳催感觉那人将他抱得更紧,这副似真似假的可怜相果然会引得叶听雪心软垂怜。

    柳催勾起他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头上把玩:“不过她是被人利用,我比她清醒一些,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叶听雪没去问他要什么,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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