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16十指连心 (第2/2页)
台传来说话的声音,是薛驰邈在打电话。因为惯常的低血压他不太清醒,昏沉间依稀听到一些争吵,不知又过多久,一个吻落在他脸上。 “睡得好吗?”薛驰邈面色不太好,但对李何还是一副好脾气模样。 吻还在继续,他今早还没刮胡子,胡茬扎在李何脸上,痒丝丝的,李何不喜欢,很快就有点不耐烦地侧开脸。薛驰邈知道他怕痒,笑着去洗漱,回来后牵起李何的手摸自己的下巴,“干净了吧?”又凑近亲他,这回李何给他亲了个够。 “早饭想吃什么?”薛驰邈捧着李何的脸。 “甜酒冲蛋。”李何只管提要求,他知道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薛驰邈总会尽可能满足他。 “正好前天我买了甜酒,主食还是吃烧卖?上周买多了放在冻室里的,再冻就不好吃了。” “嗯。” “好,那我下去做,老师快起床噢。” 脚步声渐渐远去,李何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几分钟大脑,慢吞吞地拿起摆在床头的衣裤。上衣倒还好,穿裤子时他动作一顿,低头视线触及的地方全是密密匝匝的吻痕,大腿乃至阴部,更有细嫩的地方被咬破了皮,刚结一层红褐色薄痂。汗水与尿液遗留的存在感挥之不去,洗澡时总会不自觉把皮肤搓得起了大片红砂。好在薛驰邈从未因此责怪他,反而尤爱舔吻这些地方,不住吮吸柔嫩欲破的皮肤。 他思考了一下,把穿了一半的裤子又脱下,叠好放回衣柜。 “烧卖还没蒸透,老师你再——嘶。”大概是听到了他下楼的声响,薛驰邈回头喊道,但话没说完,一阵叮铃哐啷,然后是他吃痛的倒抽气声。 李何脚步不变,一步一个台阶地挪动,以免牵扯腿部的伤口,终于走到厨房,只见薛驰邈把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着,向他解释:“手指被刮丝器擦破皮了。” 说是“擦破皮”,但李何看到伤口远不止皮损,几乎削下一小块rou,血液源源不断地渗出,将水流染成一段由浓至淡的橙红色瀑布。 李何盯着那道口子:“你在干什么。” “只吃烧卖甜酒太单调,我就想再拌一盘胡萝卜丝…结果被擦丝器割到手了。”他翘着手指吹吹伤口,又连忙补充,“没关系,不痛的,料汁已经调好了,我去拿个创可贴就来——” “我来吧。”李何说。 “诶?”薛驰邈像听不懂人话一样愣愣地反问。 “我来做,你去餐厅等着。”李何拿起掉在地上的擦丝器,利落地冲洗干净。 期间薛驰邈就傻了似的瞪大眼睛,抿抿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盯着李何,“好喜欢老师…,我真的不痛,还是我来吧,老师。” 惯例李何是从不理睬他这种话的,这次却低声回说:“十指连心。” 只四个字,薛驰邈却从中听见一种咚咚的声响,等他像被李何遥控的机器人一样走到客厅,躺倒在沙发上,才发现原来那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这一天薛驰邈罕见地安分,李何午睡时他就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发顶,安安份份地打游戏,偶尔像吸猫似的亲他一口。 他这样李何反而睡不着,抬眼看了阵游戏也看不懂,无处安放的视线最后落在薛驰邈左手,突然发现他的指腹上有层厚茧,“这里,是怎么弄的?” 李何几乎不会主动开启话题,他一发问,薛驰邈立马把手机丢到一旁,全然不管还在进行的游戏和无辜遭殃的队友,“嗯?哪里?” 李何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 “以前练琴的茧子。”薛驰邈恨不得事无巨细地告诉李何一切,“我之前学过吉他,后来初中和朋友组乐队,那段时间练琴比较猛,磨出来的。”他语落,可视线却锁着李何不放,笑的也有些坏。 李何不明所以,但被他的笑带着就想偏了。怪不得,薛驰邈虽然是右撇子,但总爱用左手给他扩张。明白了这层意思,他一下子有些羞恼,把脸埋进被褥。 ”怎么啦?”罪魁祸首这时候反而又扮无辜,去抚李何的下颌。男性毛发旺盛再正常不过,李何却几乎没有体毛,全身摸着都光得滑手,只有头发乌nongnong的,衬得肤色雪白,整个人干净得仿佛一潭清水,一朵白云。而他却绞尽脑汁要将这份洁白弄脏,简直罪不可赦。 “现在这儿没琴,等之后有了我弹给老师听,好不好?” 李何当然没有回应,他却陷入构思中的美好蓝图,兀自开心起来。 晚上,薛驰邈浑身水汽地从浴室出来。该睡觉了,他却兀自躁动,藏着什么心事般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李何被扰得不安宁,从床上坐起来,直白地问:“要做吗?” 这样露骨,反把薛驰邈问住,他摇头又点头,见李何预备脱衣,又将他制止,他向来想到就行动,这次却罕见地犹豫,“老师…” “说。” “你能不能……”他的声音在李何的注视中渐小下去,眼睛不自在地向下瞟。在李何耐心用尽前,他终于挤出了最后几个字,“用嘴给我做一次。”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