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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焦虑的蜜月 (第2/2页)
装男友,让这个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大男孩装同志,徐飞非常敬业地用吻气走了丘士林,一个直男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用那样的方式吻同性?徐飞应该彻底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说不定还是第一次。 可他自己呢?却和丘士林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周一凡轻咳了几声,怕徐飞从此以后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他满怀内疚地说:“感觉还好,就是……“ “就是什么?“ 周一凡叹了口气,“我太不是人了,对不对?“ 徐飞沉默,心里却在说:对啊,你是狗。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周一凡难以启齿,可他又很在意,酝酿了会儿才问:“酒吧那次,那个……你是第一次吗?“ “那个是哪个?“ “接吻……“ “是又怎样?“ 周一凡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最后说:“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 徐飞没想到他会道歉,当初那个在酒精下让他神魂颠倒的热吻,他以为赢得了全世界的吻,现在却像路边被人无情踩踏过的野草,向着阳光却奄奄一息。 “别提了,“徐飞冷冷地说,“那天我醉了。” “嗯,可是……“ 徐飞烦躁地打断道:“你烦死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唧唧歪歪,他妈的度蜜月不搂着你男人睡觉,天还没亮还发我消息去搬货,这么在意农场的事还去度什么蜜月。“ 周一凡的声调也变了,立马恢复成长辈的模样:“什么度蜜月,你他妈知道个屁,我担心你才发你消息,我还做错了是不是?“ “不是度蜜月啊?“徐飞冷笑,“那是什么?像种子猎人一样去探索新物种,然后取个洋名放在农场卖吗?” “你……“周一凡发现这小子不但态度嚣张,嘴皮子也麻溜了不少,不但学会了戳人痛处还喜欢冷嘲热讽,他清了清嗓,说:“关你屁……” 没等对方说完,徐飞就挂了。因为他听见了第二个男人的声音,是那种被吵醒时发出的模糊又低沉的喘/息,也许两人是蜜月之旅,所以在徐飞听来,这声喘/息包含了太多的信息,他忍不住揣测,在脑中勾勒出周一凡抱着他打电话的样子,最后这声喘/息变得比徐飞那头被车撞死的老母猪的惨叫声还刺耳。 猪毕竟是自己养的,徐飞还有几分难受和同情,可丘士林拐走的是周一凡,徐飞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他不想听见任何关于丘士林的事,连呼吸声都不能。 可他不知道的是周一凡挂了电话后陷入了沉思,因为这次旅行就像进口货一样——四不像。 丘士林虽然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但他一直在往床边靠,尽量保持距离,还穿得严严实实的。而丘士林真空穿着丝质睡袍,有意无意地往他怀里钻。 周一凡无奈地抱住了他,他答应丘士林认认真真地恋爱,却发现自己不懂该怎么和男人恋爱,他只能像抱住撒娇的前妻的一样,抚摸他的秀发,用下巴抵着他头,闻着清新的香氛味,然后用手背滑过脸颊,温柔地问:“我吵醒你了吗?“ 丘士林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和谁打电话?“ “员工,交待一些农场的事。“ 丘士林把头贴在他胸口,又闭上了眼:“抱紧我,我还想睡会儿。” “嗯……“周一凡收紧了臂弯,耳边围绕着徐飞那一声声的“度蜜月”。 当丘士林提出和他单独两人出去放松旅行时,他就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度蜜月了,可根深蒂固的异性相吸、同性排斥的基因却时时刻刻抵触着“蜜月”这两个字。 他焦急、恐慌,甚至还特意准备了蓝色小药丸,以备不时之需。幸好,药丸还安静地躺在行李箱里,没有被拆封。 周一凡答应交往后,他能接受某些较亲密的动作,也变得更主动。没人时,丘士林会坐在他腿上,他便搂住他腰;吃饭时,他会主动夹菜,帮他剥带壳类的食物;逛街时,会帮他拎袋子……可是这些都是外在看来亲密的小动作,每当丘士林想更进一步时,周一凡不是去小便就是大便,不是饿了就是渴了,总之无论如何会搪塞一个理由,消失半小时至一小时。 丘士林也没有强求,他懂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还得一步步走。他不但要周一凡的人,还想要他的心,只要得到了一个人的心,接下来做任何事都会变得顺其自然。 显然,他也看出了周一凡在强迫自己,比如他想吻他时,周一凡会躲开,不带任何解释地沉默,丘士林也会选择沉默,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拉着他出去欣赏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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