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文学_狐狸与蟒2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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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与蟒26 (第1/3页)

    医务室乱成一团,医生带着两个小护士着急忙慌的急救。

    乔森从sao乱中混进狱卒队伍,又在sao乱中离开医务室。那之后饮水机旁新鲜的尸体引发了第二波sao乱,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却在听见路过囚犯的言谈里猜得出大概。

    时至八点,他如约到了图书室。

    图书室里依然零散坐着几个爱读书的囚犯,比平时人少。他下意识朝接待台扫了一眼,今天里面坐着的竟然是面生的狱卒。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在这儿。”

    白鸟坐在最后一张长桌靠窗的位置,握着报纸朝乔森晃了晃。他快步走过去,过程中目光仍四处扫,连书架和书架间的过道也不放过——理查德确实不在这儿,那个几乎每天都来图书室、只看《创世说》的光头也不在。他若无其事地经过白鸟所在的桌旁,转身钻进最末排书架和墙壁的空隙。

    白鸟会意地放下报纸,隔了两分钟才低调地走进去。

    “你在找东西吗?”白鸟低声问道,“东张西望的。”

    “图书室人少了,”乔森如实说着,开始查看书架上一本本书脊,“少了一个管理员,还有一个光头。”

    “管理员?很重要吗?”

    “不重要,只是突然两个人都不见了,有点奇怪。”

    “一起出狱了吧,”白鸟说,“你走之后我就送出去两个,也有一个光头。”

    “记得名字吗?分别叫什么。”

    “叫什么……”白鸟皱着眉使劲儿回忆了几秒,“瑞尔德?理查德?”

    乔森手顿了顿,和白鸟对视一眼:“你确定?”

    “不确定。”

    “戴金丝框眼镜,有项链和耳饰,耳坠大概是这个形状……”“哦那就是他,”白鸟说,“这个耳坠我记得。”

    隐约的违和在白鸟的确认下变成了不妙的预感。

    理查德和那个喜欢《创世说》的光头,居然在同一天出狱了,这很难让人相信是纯粹的巧合。而他们俩脚背上都有蝎子刺青,理查德当时靠着光头来佐证自己的说法,顺带用杀人魔的故事转移了乔森的注意力。但如果他们原本就是一伙的,关于刺青的说辞就全部可以视作谎言。

    他像是被算计了,算计之中又有那么些阴差阳错——理查德也许是想让他误认为杀人魔才是军火商,他当然没这么想过,是克里斯和杀人魔的渊源让他不得不暂时放过理查德。

    可乔森很确定,葛林是他和克里斯此行的目标。

    那么,理查德是谁?

    脑子里凌乱的线索突然间串了起来,指向他和克里斯从未设想过的可能——军火商如果不止是一个人呢?一个脚背上有蝎子的刺青,另一个左眼失明;一个在小岛监狱作为情报贩子保持跟外界的联系,另一个通过智商让狱卒给他无限地便利。

    ……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和自己有同样纹身的手下,就摆在身边。

    “怎么了?”见乔森沉默不语,白鸟又问。

    “没事,可能任务还没结束。”

    “等等,等等Snake,你叫我来这儿,不是说东西在这儿么?”

    很快乔森就把最末排的书架从上到下地检查过一遍,他接着往前排找,没头没尾地道:“威尔逊·斯图雅之前就关在这里。”

    白鸟敏感地捕捉到了重点:“之前?”

    “是的,”乔森道,“三天前被克里斯杀掉了。”

    “喔!”白鸟戏谑地笑起来,“那看样子史密斯那个老东西还有点本事,竟然真的查到了小岛。……那东西不应该在他身上么?”

    “我猜不在,”乔森说,“进来是要搜身的,不好藏。”

    “你觉得他藏在书架上了?”

    “有人跟我说,他之前很喜欢来图书馆,而且只看同一本书,”乔森这么说着停下了脚,从书架最高层抽出来一册厚厚的精装书,“找到了。”

    白鸟看向书的封面,《牧场经营策略及奶牛的健康管理》。

    白鸟皱眉:“哈……”

    “我猜钥匙就在这里面。”

    男人手腕抖了抖,书就展开在了中间的某页。和乔森把除草剂藏在书页里一样,这本书的中间几十页同样被镂空了,嵌着宝石的铜钥匙躺在里面。

    “看样子运气不错。”他迅速把钥匙抠出来,塞进制服的内袋。

    “那接下来……?”

    “你带那个了么,”乔森问,“狙。”

    “当然。”

    “那太好了。”

    死刑监里的最后一顿饭很丰盛,大鱼大rou外加酸奶水果,甚至还有廉价红酒。

    克里斯饿坏了,闻到饭菜的香味他口水直流;其他的死刑犯却没有他那么亢奋——大家都明白,当看到“最后的午餐”时,就意味着他们即将死亡。

    除了最魁梧的科威安,其他三个死刑犯谁也没有去拿餐盘的意思。

    克里斯抓着带骨的煎牛排大口大口专心吃,鬣狗突然在他耳朵边说:“你信不信等下那个就会开始哭。”

    “唔?”

    “赌钱吗,赌两百块好了,”鬣狗咬着酸奶的吸管,嬉笑着道,“那个会哭,那个会喊自己是冤枉的;还有那个,那个会开始祷告……”

    “……”克里斯咽掉食物,“……他们告诉你的?”

    “我的坐牢经验是这么告诉我的,”鬣狗说,“不信对吧?不信跟我赌哇。”

    “不不不,我才懒得管他们要干什么……”克里斯差点被噎住,连忙抓起红酒往嘴里灌,“……呼,什么时候逃,一开门就行动吗?”

    “啊不不不,怎么可能?”鬣狗抬起手腕示意了下,“出去的时候要戴手铐的。”

    “那是怎么?”克里斯疑惑极了,“等上绞刑架之后再动手?你身上有刀吗?”

    “没有啊。”鬣狗说,“不是等他们来救我们吗?”

    克里斯:“……哈?”

    鬣狗:“啊?”

    克里斯拧着眉毛再狠狠扒了几口吃的,和鬣狗对视着咀嚼了许久才咽掉:“……你的意思是,你其实什么用都没有?”

    “是啊,”鬣狗坦然道,“我什么用都没有。”

    “…………”

    克里斯无言以对,鬣狗又扬扬下巴:“你看,他开始哭了。”

    正如鬣狗的预测,角落里的死刑犯抱着头,满脸痛苦地哭了起来。他们停止闲聊,死刑监里骤然安静,憋闷着的哭声变成了某种开关,另一个死刑犯猛地站起来冲到牢门边,抓着铁栏血管暴起地喊:“我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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