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平野(AB)_10 见面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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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见面礼 (第1/1页)

    苏致有相当一段时间心情都很好,方野连续几天观察苏致,并没有从他的日常活动中看出什么反常——除了经常躲在屋子里画画以外。

    画画是正常的,在屋子里画也是正常的,但是每次离开就盖上布,出门就锁上卧室门就很反常!

    方野对那副神秘的画表现出好奇心,每次想溜进去偷看就被抓住,苏致把那幅画捂得死紧:“那是送人的礼物。”

    又一次好奇心没被满足,方野狐疑的同时还有点不高兴:“你就是有秘密了,以前可没有不能给我看的画!”

    苏致合上自己房间的门把着方野肩膀去厨房:“没办法,我也想做个有秘密的哥哥。”

    方野手里被塞了一节莲藕叫他洗,苏致说:“晚上喝排骨汤吧,我去砍排骨。”

    方野说:“那我也要当有秘密的弟弟。”

    苏致:“我非常赞成,并且绝对不会关心你每天晚回家是在哪家游戏厅打街机。”

    “……”一种被鄙视的感觉。

    方野扭身去洗藕,愤愤:“这就不太公平了,你明明就知道。”

    苏致低哼:“那你也可以早恋,就算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情书也会当作没看到。”

    “……”方野刚想说早什么恋,猛然间反应过来什么,忽然回头:“你恋爱了?!”

    苏致摇摇头:“没有。”

    “真的吗?”

    苏致:“没有。”暂时。

    蒋谦要出去开会,说等他回来再聊他们的事情。

    所以暂时没有也是没有。

    吃饭的时候,苏致又说:“对了,明天我要出趟门,可能要一个星期吧,这个星期你要自力更生。”

    “又去哪里?”

    往常至少会有个大概区域,这天苏致还是说:“这也是个秘密。”

    苏致忽然间多了好多秘密,方野瞪大眼睛:“苏致,你现在不止是有秘密的哥哥,还是很不负责任的哥哥。”

    苏致点头,深以为然:“所以阿野一定是很可靠的弟弟我才能做这么不负责任的哥哥。”

    “……”

    好吧,被抛弃是方野的命运。方野拿筷子很用力地戳陶瓷碗底:“你肯定有情况!”

    蒋谦去了十多天,开完会还要去胡岩视察,秋风一刮胡杨全都金灿灿,景色还算不错,夜间晚宴结束,护送委员们的车队到了下榻的酒店,蒋谦下车,年轻的门童压着具有当地特色的帽檐鞠躬做邀请手势在前面带路,到了门口,秘书找出小费,蒋谦垂眼看他接过,然后听他祝自己入住愉快。

    进门不多时,才脱下外套,窗外就响起异常的动静,先是隔壁不应该有人的房间阳台有脚步,紧接着观景阳台的推拉门开了,方才穿着服务生制服的苏致站在夜幕下一身清凉夜露。

    蒋谦脸上并无意外,只淡淡挑眉:“我觉得你很有做间谍的天赋。”

    苏致拍了拍衣襟沾到的灰尘:“只是朋友很多。”

    “有点太多了。”蒋谦说:“严格来讲已经到了违反法律、威胁政要人物人身安全的程度。”

    “好吧,其实是买通了你的司机,让他给我一张通行证。”

    就是数次目睹蒋谦跟一个beta调情的那位,目前他已经做好成为蒋谦心腹或者永远闭嘴的准备。

    蒋谦侧首,苏致站到了他面前,指尖捏着那张工作证笑得很得意:“但我猜他不敢擅作主张。”

    蒋谦没说话,苏致就来到了他身前的茶几上,高度上来说蒋谦想跟他对视需要稍微仰首,苏致抚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致歉:“抱歉啊,蒋先生,我有点等不及了。”

    “已经十二天了,我有点期待你的答案。”手撑在了茶几上,苏致问:“您该不会让我失望回去吧?”

    蒋谦觉得他们应该就苏致对自己是否使用敬称这件事开展一场谈话,但他又觉得某些时候的称谓或许,苏致并非不清楚,大概是故意的。就是明知何处敏感因而故意搔弄的那种感觉。

    说实话,这种挑逗很糟糕,会有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思索间,苏致已经自主完成这场谈话,依旧是那句:“但您的人应该不会自作主张。”

    蒋谦稍微叹气,决定称谓和红线这些事情择日再谈。“所以?”

    他冷静内敛地等待少年人热烈肆意到仿佛烧不尽的热情,倒叫苏致有种他这么淡定是不是对自己没那么感兴趣的疑惑,但也仅有一点点,很快被从这两个字当中得到的讯息赶走,他做出了蒋谦想要的举动,丢下工作证俯身吻上去,为他们的关系变动做出一个标志性的举动。

    苏致跨坐在蒋谦身体两边,始终主动,结束后他发现蒋谦仅仅是配合地松动了一下牙关允许他深吻,结束之后眼里甚至有笑意——那种看小孩子过家家的笑。

    他有点迟疑:“这样可以吗?”

    蒋谦伸手将手臂搭在了扶手上姿态轻松,神态上来说还算满意,然而苏致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蒋谦调侃的话:“比起你旺盛的桃花,很让人放心。”

    就是说,很一般。明白蒋谦话里的意思苏致有些挫败。

    很糟糕,继上次那个论断之后再次被否定而且证据齐全无从反驳。苏致舔了舔唇给自己圈出余地并作下一次邀请:“好吧,可能缺一些实践。”

    听起来已经有充足的理论知识了。

    蒋谦眼中有浅淡笑意:“那么,苏老师来的时候只带了一枚吻?”

    “可能……”苏致的热情烧到了耳朵尖,他嗓子发痒忍不住望着天花板,唇边笑意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避开蒋谦意味深长的笑才能说出口,他忍笑:“可能还需要十分钟。”

    蒋谦:“嗯?”

    “还……”苏致又忍不住清咳,嘴角翘着,眼睛粘在墙角天花板不看蒋谦的表情,语气还是轻快:“见面礼大概还需要洗个澡。”

    早在他出现在酒店门口蒋谦就嗅出他的味道:风尘仆仆的味道。

    苏致已经跳下去,夜露和体温都消失,怀里瞬间变得空荡荡,某个瞬间甚至想伸手将人捞回来。

    这样的心情叫蒋谦沉思,指节扣在沙发扶手上,他又在心里叹气——苏致很需要管教,他需要收束一些外溢的热烈,并且不要这样突然地开始又突然地结束,否则自己一定会经常被他的一举一动牵绊心神。

    但他还没想好应该怎么管教,这很糟糕,但更糟糕的,节奏居然不是由他把控。按理说,今天不应该见他,在得知他来胡岩的时候自己应当表现出一些距离感,这才比较符合驯化烈马的流程:先给予适当冷待,必要的时候令他饥寒交迫,不得不低下头颅。

    颇为苦恼,不过也没关系了,毕竟此前他并没有和任何一个sub拥有主奴以外的关系。

    正好,蒋谦也还有一个电话要打。

    浴室亮着灯,水汽不断入侵鼻腔,alpha敏锐的嗅觉甚至能够分辨里面的人是从哪一秒开始涂抹沐浴露。以及,影子在磨砂玻璃上晃动,很清晰。

    ——他确认关系不久的,年轻热烈的爱人。像一簇火。

    蒋谦忍不住笑,倒叫电话另一边记录领导指令的人汗毛悚立直擦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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