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雀_藏雀 第6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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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雀 第61节 (第2/2页)

r>    似乎两人都嗅出了里头的猫腻,江怀拓也不敢再耽搁,将手里的头饰握紧,匆匆出了萧府。

    沈归荑这几日都在东宫住着,今日一早醒来后便瞧不见江宴行了,她起身盥漱后,估摸了一下时间,便吩咐人去备早膳。

    那早膳刚备好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江宴行便回了东宫。

    江宴行心里藏着事,早膳也只是简单的用了几口,便去了书房。

    这几日一直便是这样,早上天一亮江宴行便去书房处理公务,到了晚上才搂着她入睡,几乎是忙得不可开交。

    沈归荑也极为听话的陪着他,偶尔研磨,偶尔同他捏肩。

    江宴行也从不同她避讳,那奏折批阅累了,也是会让她念与她听。

    眼看着那堆积的奏折一天比一天少,可江宴行呆在书房的时间却一天比一日天多,沈归荑随着他去了书房后,便抬手轻轻的帮江宴行捏肩。

    沈归荑并不会捏肩,虽说并不会有太大的效果,江宴行也不拦着他,任由那双柔荑在肩头轻浅不一的捏动。

    只是两人在书房还未呆了一会儿,便听见外头说江怀拓求见。

    这是江怀拓回宫之后,头一回主动来见江宴行。

    另外则是,江宴行有些吃惊,这江怀拓不是在江南么,怎的会这般突然回宫来见他?

    江宴行蹙额了蹙眉,虽是疑惑,却还是吩咐人进来。

    江怀拓还是那老样子,一进书房便喊了一声六弟,待看到江宴行身后的女子之后,那表情才微微滞住,极快的闪过一丝惊讶,后而极快的消失。

    他也不等江宴行开口,便极为自然额找了个凳子坐下。

    江宴行只想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也不曾说话,由着他这般自如,先入为主的开口,“我方才在萧府,正好遇到了御史中丞回府。”

    江宴行抬眸看他,眸色淡然。

    “御史中丞说我在回来之前同陛下寄了一封信,”顿了顿,他迎上江宴行的眸子,“可我没寄。”

    闻言,江宴行微微蹙眉,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看向他。

    “六弟,我知道你不信,但自我得知父皇病好,春蒐回来后,我见他的次数,的确是屈指可数。”

    他表情坦荡,语气不卑不吭,几乎看不出丝毫说谎的意思。

    江宴行依旧不答话,而是这般定定的看了江怀拓片刻,这才勾了勾唇,问道:“那四哥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江怀拓答道。

    “父皇说是服下你送来的药方这才痊愈,不知四哥何时将药方寄过来的?”

    “上年冬,大概是霜降前后,我雇人快马送来,估摸到京城不过三四日。”

    江宴行凝眉,便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四哥回宫可曾告知父皇?”

    “不曾。”

    “下江南后寄过几封信?”

    “一封。”

    问完,江宴行面色已经是极为难看,以他所知道的关于永硕帝展现给他的江怀拓,以及如今亲自告知他一切的江怀拓,两人的行为完全大相径庭。

    那到底是永硕帝撒了谎,还是江怀拓撒了谎?

    江怀拓并不知江宴行这边所知道的一切情况,只是见他眉头微蹙,一副表情不太好的模样。

    他自然也知道自打他回来后,江宴行对他态度一落千丈,他只是以为江宴行是因着萧青音的原因才不爱理他,他倒也没当回事。

    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远不及他想象的这般简单。

    同江宴行一般默了半晌后,江怀拓却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便开口道:“六弟,我记得春蒐那时,你说你回宫遇刺,你可还记得那些人可有什么特征?”

    闻言,江宴行疑惑的看了过来,便见江怀拓摊开手,是一快撕扯下来的布条,上头用金线绣了个牛角。

    他解释道:“我同御史中丞回来时,也遇刺了,这是我在那些刺客袍角发现的图案。”

    顿了顿,他笑道:“六弟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御史中丞。”

    这图案江宴行认得,正上次刺杀他的那波刺客上绣的图案,他自然是信江怀拓的话,但他怕的是,这是江怀拓的自导自演。

    送走江怀拓后,江宴行只觉得蹊跷。

    自打永硕帝醒来,那矛头便一直指向江怀拓,可偏偏江怀拓的表现的像是正有其事一般,让他不得不怀疑。

    比如江怀拓趁着他去南齐时偷偷送药入宫,而后在春蒐时却又坦然应下自己却是送了药,再然后便是被永硕帝亲自派去解决江南盐官之事。

    好巧不巧,与那盐商有关联的又正好是他的亲舅舅折松仁,他甚至亲自写了一封信,为折松仁做荐。

    这所有的事,都像是江怀拓一手cao控的,亦或者说是,展现给他的便是江怀拓才是cao控者。

    可这些事实又与江怀拓的话完全相悖。

    江宴行知道江怀拓并非愚笨之人,相反他极为聪明。如果换成他是江怀拓,他是绝技不会将自己挂在悬崖边上,让自己成为眼中钉。

    若是这一切的推动,都是皇帝打着江怀拓的幌子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开始暗中作祟,似乎这才更有说服力。

    况且,江宴行现在已经很清楚的想明白,那命人给他挑画像散出消息让他听见,恐怕就是故意的。

    这样他才会将选秀之事提上日程,交给御史大夫cao办,后而永硕帝可以顺理成章的以目中无他之由,将御史大夫贬下,将折松仁提上来。

    毕竟那御史大夫,是江宴行的人。

    这般一想,似乎一切都说得通的,那永硕帝到底是从什么开始谋划这一切?

    方才江怀拓说,最近的一方药,是从上一年霜降送进宫里的,可这药却送的悄无声息无人知道,一直到他去南齐这一个月里,才放出了消息说江怀拓送药过来。

    恐怕,永硕帝打上一年霜降开始,便已经恢复了清醒,着手开始策划了一切。

    那之后的刺杀,以及种种,江宴行的思路终于开始清晰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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