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大美人是我老婆(gb)_时间线回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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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线回归 (第1/1页)

    齐徽将兜里的戒指物归原主后,在楼下吹了大半个小时的风,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有几分后悔,觉得刚才不应该讲这么重的话。但她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非要那么拧巴,总是想戳破窗户纸,将关系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

    难道他还不够满足吗?自己已经够委曲求全了,成全这段关系已经让她筋疲力尽。她的心每为他跳动一次,灵魂深处就会质问自己一声,这样不检点的人你都能爱上,难道以往那么多年的坚持就像个笑话吗?

    她知道在陆盛科眼里,自己总是高高在上,也总是在袖手旁观,可事实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她与他一同踏入泥潭,哪里还能不染一点泥就全身而退,她尚且还在挣扎,怎么会称得上是无动于衷?

    齐徽不是不懂他每一次的试探,看着他含情的眼睛,既痛苦又无可奈何,有时候总无端生出些痛恨来。无法消解也无处安放。

    她看着时间,想着也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去继续陪他,她的心里也在暗想,如果他也假装无事发生的话,自己只会比他演得更好。

    她开了门,一眼就看到陆盛科还坐在地上,弯着腰抱着腿,看上去好不凄惨。

    她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他的面前,弯着腰尽量自然地说,“怎么还坐在地上,快起来吧。”说着就要扶他。

    陆盛科这时才抬起头来看她,眼睛周围还是红红的,“你去见他了?”

    齐徽一听他讲这话就头痛,随着他的这声质问,脑子里的紧绷着的弦也应声而断,起初她还控制着情绪与音量,“我说了这是个误会,你不要总是管太多。”

    “我为什么不能管?难道他比我年轻比我好看?难道他比我重要?”陆盛科翻来覆去地问,不见往日的平和,更显得咄咄逼人。

    “为什么你总是在试探,总要逼问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总是不满足?”她的声音渐高,有些怒不可遏。

    陆盛科愤怒地甩开她的手,独自站起身来时还有点不稳,“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所以现在开始嫌我烦了?”

    齐徽憋着一口气不想说话,转了身就往卧室走。

    陆盛科不放弃,还要追上去问,“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他一想到这种可能,就像跌入深渊,浑身颤抖着害怕极了。

    齐徽听着他没头没脑的怀疑,心里的愤怒急剧增加。她最讨厌他总是一副想要爱的模样,为什么他就不能体谅自己,非得追着自己原谅他。

    在她心里,他和别的男人上过床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污点,是她怎么也不能谅解的事。她自己尚且释然不了,他又总是用着各种方式逼着她。她觉得自己已经退了一大步,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冲动,但还是像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说出,“是,我已经爱上他了,很爱很爱他,没他活不了,和他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样现在你满意了吗?”

    陆盛科却如获晴天霹雳,一下子愣在原地,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喜欢或者爱的齐徽,居然在他面前说出了她爱另一个人,陆盛科怎么也接受不了。

    他知道自己不值得,可她就真的这么狠心无情,连一句哪怕的虚假的喜欢都不对他说。

    陆盛科恨她,却更恨自己。

    看着他满脸的泪,齐徽一下子清醒过来,但话已经说出口,她一时没有收回的勇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陆盛科呢喃着,像丢了魂。他六神无主,不由自主地就想逃离这个地方。

    齐徽于心不忍,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问,“你恨我吗?”

    陆盛科停住脚步,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好像齐徽问了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我恨你吗?”陆盛科轻声重复道,有那么一瞬间他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尽管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定道,“齐徽”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比起恨我更想让你知道,我爱你。”说这话的时候,他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在空气中。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还是想说”他轻轻笑了,“我爱你,已经很久很久了。”与此同时他的眼泪掉了下来,他转过身反常地不想再让她看见自己的懦弱。

    陆盛科说喜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没想到,当他第一次张口说爱时,竟成了永别的开幕词,将这场爱情闹剧无限拉长。

    而暂停这场戏的最好方式,就是永远的离开。这是他的选择,也许,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不配得到爱。

    齐徽愣在原地,呆呆地没有说话。他的话语反复在她脑海中循环,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口,虽然她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亲耳听见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她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等回过神时才听到浴室那边传来声音,想来是他在洗澡。她的心里刚松了一口气,但不怎么为什么心里还是很压抑,好像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她后悔了,想去找他说清楚刚才讲的都是气话,一切都是误会。她本来可以早就开口解释的,是她太固执了。

    仰面躺在床上,齐徽一点点理清思绪,如果她这次要去找他讲清楚的话,不能再像往常那样糊弄过去,他已经说出了爱,不可能会罢休的。她叹了一口气,思量许久,还是决定过去找他。

    听着陆盛科回到客卧的动静,齐徽缕清思绪组织着语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齐徽才起身前往。

    她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想来他也不会睡着,假模假样轻咳了一声,说了句“我进来了”就推门而入。

    可当看清眼前的一幕后,齐徽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身体比大脑还快地就冲到床前。

    陆盛科正抱着一件衣服,面对着门蜷缩着侧躺,脸上的表情温柔而满足,而在他很近的床头柜上,立着一瓶开盖的药,周围还散落着零星几颗。

    齐徽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一瓶安眠药。

    她的腿立马就软了,简直站也站不住,一边叫着陆盛科一边手麻脚乱地呼叫着医院的电话。

    从来没有在陆盛科面前掉过眼泪的齐徽,终于在这一刻,罕见地泪流不止,这一刻她才承认自己的脆弱。

    而在她面前总是掉眼泪的陆盛科,却用这种决绝的方式为他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划下了句号。

    他为爱奉献身体,不觉得自己下贱,让他觉得自己低到尘埃的,是她的态度。她并没有珍视他,只把他当作性爱玩具,将他一厢情愿的爱当成垃圾,随意丢弃。可陆盛科没有将自己视为垃圾的觉悟,所以清醒又痛苦。而今天,他终于鼓起勇气,结束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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