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与云烟_14 小男孩与小宠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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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小男孩与小宠物 (第2/3页)

旌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尘土,招招手:“看够了就上车吧,你救我一命,有些事,我就不瞒你了。”

    陈燃回过头看了一眼拆了一半的宿舍楼,在某一个特定的角度里,他隐约看到还没被拆除的墙体缝隙里反射了一丝什么样的光。他正心疑,那边郭胜旌又催,也就作了罢。

    回到车上,陈燃收到一条短信,是自己银行卡上新转进来一笔钱,钱数正是自己之前借给林深的数额。他又打开微信,发给林深的消息果然一条都没有回。

    白棠今天又受了伤。玻璃杯砸到了额头上,留下了一片青肿。白近贤先前被哄骗吃下的安眠药终于起了作用,安睡在卧室里。孙姨关了卧室的门,来帮白棠额头上了点药。

    “棠棠,抬头,我看看。”孙姨说。

    白棠抬起头时,孙姨看到了她满脸的泪水。

    孙姨一面往那里抹了点药水一面心疼地说:“不行还是送医院吧,这样你太辛苦了。”

    白棠声音仍有些哽咽,她小声说:“孙姨,我知道,这段时间太麻烦你了。要不,您先回去吧,这段时间的钱我回头就给。”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了还跟你孙姨客气。我就是觉得他现在这样在家里实在不是个办法。”

    半个小时前白近贤不知道怎么又发作了一通,砸烂所有的玻璃器皿,疯狂的破坏着东西,并对前来阻止的白棠拳打脚踢。好在孙姨哄骗他吃了药,这才慢慢平息。白棠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一片狼藉抽泣,她本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但是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半年前程昭远找上她,也不说什么意图,只是平日里送花送吃的,大献殷勤。白棠本就颇有些姿色,只是条件甚高,又因为家里情况没有动过成家的心思,因为一直单着,但是程昭远这一番殷勤让人都以为是要追求她。

    白棠就差一个“我愿意”说出口时,程昭远告诉她,他是想查十年前一桩大案。当天白棠就回家把程昭远送的玫瑰花一瓣一瓣揪了下来,在阳台上晒成了干花。

    之后她同意参与进来,想还父亲一个清白。再之后苏老出现,三番五次前来探视,再之后他们找到和十年前的事件相关的人物,找到陈燃。但是真相好像离他们很远,远得根本抓不住,而且就目前来看,就算他们得到了真相又能如何呢,白近贤余生都要这样度过了。

    “上次那个人来过一次,还带了一个医生来,我本来觉得是好事,谁能想到好像就那之后你爸情况越来越不好。”孙姨叹着气说。

    白棠猛一抬头:“你说苏老来过?”

    “对,当时你在家。说是给你爸看一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看的。”

    收拾完毕后,白棠让孙姨也去休息一下,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她在客厅里坐了良久,将电视静音开着,新闻台里有郑向前的身影,说是将不日继续高升。白棠低头翻看微信里程昭远发过的那些半通不通的情诗,满腹的心事。

    微信突然传来一声提示音,是陈燃发来的。

    问的是能不能查一下一个手机号一段时间内的通话记录,那串号码发过来,白棠认得,是陈燃备用手机的号码。

    见的人越多,彭烈越有许多可以恨的人,但是迄今为止他烦的人只有一个,偏这个人又在他最心思烦乱的时候出现在了眼前。

    “彭哥。”蒙剑招招手,笑嘻嘻地往眼前凑。

    彭烈看他一眼:“你不在侯先生左右,现在来这儿干什么?”

    “我们侯总听说厉总最近身子有点不舒服,正好我们那里有几株很好的参,就让我送来了,哦东西我已经送到管家那里去了,就想着来看看彭哥。”蒙剑这么说了,又去抬了抬彭烈的手臂要看上面的纱布:“伤口好些了吗,记得勤换药啊彭哥。”

    伤口几日并未见好,彭烈有些吃痛,他不动声色,把手臂收了回来,冷冷说:“我们没有这么熟吧?”

    “彭哥看不起我没关系,我主要是实在惦念您。”蒙剑一面说了一面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管药膏来,递了过去:“这样,试试我这里的药,保准比你现在用的要好。”

    彭烈不想面上太尴尬,就接了药膏塞进了衣兜里:“心意我领了,不过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误了侯总的事。”

    蒙剑笑眯了眼睛,他转身离开后在大门口又回身招了招手,一副着实不舍得的样子。

    打发走了蒙剑,彭烈抬起头向上看去,其实他并不能看到什么,只不过这个方向的顶楼正是厉觉所在的地方,而厉觉现在正不知道又对那个疯掉的男人做了什么。

    厉觉午睡醒来时,右腿又有些疼痛。这让他有些烦躁,他摸到了床边的手杖,而后下了床站在落地窗前猛然拉开了厚厚的窗帘。阳光便这样猛然充斥了整个房间,有如汹涌洪水,让人避之不及。厉觉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他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儿阳光,踢了一脚一旁的铁笼。

    那是个硕大而崭新的铁笼子,有半人高,里面垫些压扁铺平的废旧纸壳,上面蜷缩着一个男人,花白头发,纯白衬衫,因为久不见日光故而一双腿也是雪白的,一眼望去宛如笼中瑟缩着的白鸟。阿风本在安睡,凌乱的长发遮了大半的脸,因为室内温度不低,故而只穿了一件宽松肥大的白色衬衫,此外再无其他衣物,下身不着寸缕地袒露着,好在本人早就失去了为人的自知,并不知道应该为这些羞耻。铁笼子的震动惊醒了被噩梦困扰而皱紧眉头的他,醒过来时他摸到了脸上的泪痕。阿风感到害怕,他觉得喘不过气来,一只手去拉扯领口,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才安心一些。厉觉眯起一双狐狸眼睛,蹲下身来与阿风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对视,那双眼睛清冽如冰雪,晶莹带露,当中却一片荒芜破败的模样。他的手伸过笼子铁栏杆的缝隙,捏住了阿风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阿风跪坐在地上,条件反射地战栗,被厉觉手上的力度带动着贴在了笼子边缘。他的身子清瘦而纤细,面容精致,神色迷茫有如稚子,病色只多添了几分别样的美感。

    “狗狗,只要你现在说句人话,说你想见陈燃,我就把你送回去。”厉觉笑着说。

    阿风本因惊恐而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猛然听了陈燃的名字,忽而又抗拒起来,挣扎着要摆脱厉觉的手。厉觉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乐得欣赏对方狼狈的样子,便继续问:“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是他叔叔?哥哥?总不至于是男朋友吧。”

    阿风终于挣脱了厉觉的手,他蹭着地面缩到铁笼的另一角,睁大了眼睛看着地面捂上了耳朵呼哧呼哧地喘,像一条搁浅的鱼。厉觉感到意外,又觉得好笑:“你不想见他,还害怕他?为什么,他虐待你了吗?”阿风无法回答。厉觉走了两步到另一边伸出手捂住了阿风的嘴,而后看到了阿风通红的眼睛和大颗大颗滚落的眼泪。

    门外有人敲门,说是午饭准备好了。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但是你要听话知不知道?”厉觉一边好声哄着,一边将皮革的项圈围在了阿风脖子上。阿风只是怔怔看着,没有半分地反抗,颈上的束缚感仿佛又让他回到了那些不见天日的日子,但是竟让他几乎有种重回母体般的安全感。厉觉打开了铁笼的门子,牵扯了那锁链,笼中的阿风下意识地跟随着牵引缓慢地爬了出来。阿风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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