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天日(骨科强制)_开篇即被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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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篇即被囚 (第1/1页)

    凌衍醒来时直觉得后脑勺和太阳xue交替着疼。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仿佛从万丈高空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底下是张着漆黑大口的凶兽,低吼声里带着邪佞的窃喜,静等待猎物自己掉进嘴里。

    闭着眼是各种各样线条杂乱的梦境,猛地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

    凌衍刻意眨了眨眼睛,质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双重梦境根本就没醒,用了些时间等五感彻底归位才确信自己确实是醒着的。

    只是为何眼前这么黑?

    他现在又是在哪里?

    现在几点了?

    凌衍想坐起来找手机看看时间,今天是他订婚的日子,不能迟到。

    这一动才发觉自己的手脚竟是被什么绑住了,锁链叮当响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中,他脸色略变带了些疑问,尝试着挣了挣没挣开,整个人这才陷入一种突如其来的慌乱和惊惧中。

    他昨晚明明是在自己的公寓里,怎么会在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把他绑在了这里?

    这里没有窗户,漏不进哪怕一丝的光线,凌衍被剥夺了视觉,只能闻见空气中明显的潮湿和霉味,如果他判断不错的话,很大概率他正处在一间暗室或者地下室里。

    不管在哪里,绑他的人到底想干什么,总归不会是好事。求生的本能使他想尽快逃离此处。凌衍开始用力挣扎,试图脱离锁拷,可血rou之躯如何与铁打铜铸对抗,除了锁链碰撞的声响更大了些,没有任何改变。

    刑侦剧看多了,凌衍还以为自己也有主角光环能凭自己的本事跑出去,事实上绑他的人很讲究,每个手腕脚踝上都绑了锁拷,被牢牢固定在床的四角,就连他的脖子上都系了皮质的项圈,使他的头仅限左右摇摆不能进行任何大幅度动作。

    被绑成这样,除非会缩骨功,否则只能等死。

    凌衍额角青筋凸起,恼愤和恐惧的情绪在他心中间或出现,同命运斗争一番,他几乎是筋疲力尽地躺着。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凌衍木然地望着漆黑的空气,平静地等候命运的审判。

    突然,不知何处传来细微的动静,像是钥匙插进锁芯转动的声音,凌衍心跳逐渐加速,在他的视线上方,一道铁门缓缓打开,被阻挡已久的阳光从被打开的门缝中争先恐后的四射而入,‘啪’的一声,整个空间一刹那变得明亮。

    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凌衍半眯着眼睛看向来人,刺眼的光和长睫毛阻挡了他大部分的视线,只能看见来人穿着一身西装,个子很高使他下楼梯时只能微弯着腰,但他的姿态闲适,仿佛在逛自家的花园,而不是来见一个被他无视法律私自囚禁的人。

    “你是……你是谁?”

    长时间的挣扎使他声音虚弱了不少。

    没有回应,只有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传进他的耳中。那人很快来到他眼前,凌衍在看到他面目的一瞬间,瞳孔剧烈颤抖了一下。

    来人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头发是不经打理的松散,懒懒地搭在眉毛下方,脸上的神情很放松。一直佩戴的金丝眼镜上划过一道流光,他的嘴角勾起,露出和平时别无二致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润儒雅。

    这是一张可以说十足英俊的脸,无论在何处在何时都能引来无数少女惊呼。

    也是一张让凌衍为之震惊不堪置信的脸。

    “哥哥竟然不认识我了吗?好伤心啊。”

    来人是他的同母异父的弟弟——苏砚。

    在看清他脸的这一瞬间,凌衍的脸上先后浮现了震惊、羞愤、惊惧、厌恶、恼怒的神情。

    “苏砚?是你!你想干什么,你把我绑在这里干什么?”

    面对凌衍明显的怒意和厌烦,苏砚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说:“不干什么,就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哥哥了,想和哥哥见一面。怎么?哥哥竟然都不想我的吗?”苏砚的语气上扬,甚至带了点儿撒娇和小小的委屈,好像凌衍对待他的态度很伤他的心。

    凌衍一时语塞,差点儿被他气出一口血。

    且不说他和苏砚的关系复杂,只是作为同母异父的兄弟互相知道有对方这么一个人,打过几次不得已的照面,这么多年更是一点儿私交都没有,他都快把这人给忘了,何来‘想’一说?再者,想他会把他五花大绑关在地下室里吗?

    凌衍不打算和他争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看着苏砚,尽量保持冷静地说:“苏砚,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今天是我非常重要的日子,你先放开我,其他咱们有话好说。”

    “有话好说……”苏砚向右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凌衍说的话,接着他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几乎是在瞬间垂下,目光也变得十分冷淡。

    二人一站一躺的姿势使凌衍能将苏砚脸上的所有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这时他才发现,敛下嘴角不笑的苏砚看起来竟是这样冷漠阴戾,他的眼眸就像被打磨了的黑曜石,失去所有光彩的黑,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再加上他高大的身形,无形中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像是窒息般。

    不知是身处这种被动、陌生的环境的原因,还是什么,在苏砚开口的这段时间里,凌衍竟有些不敢呼吸,他等着苏砚的回答,苏砚只静静盯着他,二人之间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砚微微张了张口,垂眼看着他说:“好啊,放了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他双手插进口袋里,迈着长腿坐进了一旁的沙发里。

    凌衍的视线跟随他,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虽说是地下室,但是有钱人家的地下室和穷人住的漏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是截然相反的——这里就像是一个宽敞的客厅,有床有沙发有茶几,床对面的墙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投影幕布,靠墙的那一排则做了到顶的酒架,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

    很欧式的装修,彰显着有钱人的品味和奢侈。

    与其对比的,自己身上的锁链显得格格不入。

    凌衍看着苏砚:“什么条件?”

    苏砚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只空的酒杯和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他的两条长腿分开踩在地上,上身向前探了探,给自己倒了一杯。食指和中指抵着杯座轻轻晃了晃,猩红的液体随之在杯中摇摆起来。

    “你和她分手吧。”

    “你……你说什么?”

    苏砚看着凌衍,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和她分手。”

    确定自己没听错,凌衍有些莫名其妙:“你要我和越越分手?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砚说:“知道啊,今天不就是你和那个女人订婚的日子吗?”他的目光骤冷,拿起红酒灌了一口。

    “那你还,那你还……难道你……”凌衍蹙起眉头,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说在这之前他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还有些好奇,从那件事之后他对他这个弟弟一点儿好感都没了,甚至到了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地步。

    那时凌衍上高三,因为阳光的性格和帅气的外表还有优异的成绩,在学校里很有名气。

    奚凡芮是当时全校公认的校花,和凌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才子佳人,二人也互有好感,奚凡芮当时甚至已经向凌衍告白,二人约好高考完就在一起。

    可是忽然有一天,学校的告示栏上却出现了奚凡芮和别的男人上床的裸照,那个男的只露了个下颌,奚凡芮却是整个都在镜头里。

    她的腿盘在男人的腰上,rufang被男人的大手抓着,似乎是即将要高潮,脸上红云层叠,眼微眯着,一副浪荡享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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