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随遇而安 (总攻快穿)_第36章 我此生有他足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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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我此生有他足矣 (第1/2页)

    乡试的日子临近,叶栖衡等人在山脚处与夫子告别,动身前往应天府。

    金陵文化昌盛,应天府东南角坐落的江南贡院,由古至今走出数百名状元。

    初六,考官们入闱,举行入帘上马宴,内外帘官均前往赴宴。宴毕,内帘官进入后堂内帘的处所,监试官封门,内外帘官不相往来。

    初八,寅时,考生入场。叶栖衡经过两道严格的搜检,终于进入了贡院。

    贡院正门,挂着一副楹联曰:

    变化鱼龙地,飞翔鸾凤天。

    俗说鱼跃龙门,过而为龙,唯鲤或然。

    无数士子寒窗苦读数十载,所求不过如此。

    待所有考生入闱后,贡院大门封闭,鸣炮三响。

    每位考生进入各自的号房,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答卷的桌子,下面的当椅子,晚上睡觉将两块板一拼当床。答卷,吃饭,住宿均在考棚里解决。

    乡试的考试共三场,每场考三日。

    初九,第一场,考《四书》。

    十二日,第二场,考《五经》。

    十五日,第三场,考策五道。

    整整九天七夜,所有考生全部呆在号房内。考试期间,贡院内外皆有士兵日夜看守巡逻。

    贡院中央有一高楼,名为明远楼。楼高三层,底层四面为墙。四檐柱从底层直通至楼顶,梁柱交织,四面皆窗。登临四顾,整个江南贡院一目了然。

    底墙门口两侧,刻有明经取士,为国求贤八个大字。

    临、巡察等官员登楼监视,白天可摇旗示警,夜晚可举灯求援。以防止考生sao乱、作弊。

    太祖十五年,曾发生过南北榜案,南北士子因此互相仇视对立。此案牵涉甚广,太祖连斩数位官员才勉强按下风波。

    可是,嫌隙已生,怎能轻易抹平。此后的科考,监考甚严,处罚更重。无论是官员还是考生,贵族或是平民,但凡于科考中扰乱公正者,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十六日,考生交卷出场。

    叶栖衡在午前放第一牌时,便出了考场。

    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误煞人。

    即使是叶栖衡,从贡院大门出来时,面色也透着一丝苍白。

    他回到落脚客栈,殷武已备好热水等候。

    这次乡试,文科与武科同时举办,是大禹建朝以来首次双科并举。方冀和殷武参加的便是武科乡试。他们二人,十五日便考完出了贡院。

    叶栖衡换上衣服,简单吃了点饭,开始琢磨这次乡试中透露的信号。

    前朝武将为世袭制,太祖吸取前朝重文轻武,被外族打得溃不成军,连失疆土的教训,重启武举制度。

    可恩庆帝向来疑心深重,忌惮武将,上位后更是压制武官,加强集权。原本六年一次的武举,竟打破常规与文举并行,这背后的原因不得不让他深思。

    方醒是在傍晚放第三牌时才出的考场。沐浴进食后,直接倒头呼呼大睡。

    叶栖衡见他疲惫,便不打搅。换了身衣裳,出了门。殷武如同影子一般,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虽已过了中秋,应天府还是十分热闹。

    他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摊贩,难免想起隋遇来。

    隋遇曾提过,因身体原因,他从未出过扬州城。连去书院念书,都算得上第一次出远门。

    如今应天府的繁华热闹近在眼前,秦淮河畔华灯映水,金粉楼台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如梦似幻。叶栖衡站在桥上,望着远处飞檐走脊,双龙戏珠的孔庙,思绪翻飞。

    要是遇儿在这,就好了。

    自己可以带他游画舫,观园林,寻古迹,听小曲儿,尝小吃。

    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

    叶栖衡摸着桥上的青石,望着桥下吹皱的月影,心中寂寥。哪怕身旁人声鼎沸,却比不上坐在案前守着孤灯,陪伴隋遇练字来得欢喜。

    叶栖衡又呆了一个月,直到九月十五放了榜,才收拾行囊准备回家。

    扬州城外,十里长亭。

    马蹄踏流星,远处有人御马狂奔而来。

    亭中有一俊美少年,原本站在亭子栏杆上远眺,待听到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后,激动得一跃而下。

    未几,一人一马踩着尘土飞驰而来。

    隋遇举臂欢呼,雀跃地迎了上去。

    “衡哥——”

    叶栖衡勒马急停,跳下马背,一把抱住跑到跟前的隋遇。

    “衡哥,恭喜你……”隋遇祝福的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扎进了叶栖衡坚实的怀抱。

    腰上收紧的力道好像要将他揉进骨子里,后脑被一只手按住动弹不得。隋遇本想挣扎一二,可他越是动弹,就被抱得越紧。

    所以,他只好放弃,乖乖地被叶栖衡抱了个够。

    “你一个人出的城?”

    “不是。”隋遇总算能够抬起头答话。“我拉着韦元一起来的。”

    叶栖衡这才注意到,长亭里还坐着一个人,此时正百无聊赖地托腮看着他们。

    他微笑颔首致意,接着收回目光继续问道:“你们俩怎么来的?”

    “做韦元家的马车。”

    “马车呢?”

    “就在亭子不远处。”

    叶栖衡点了点头,让隋遇坐上马背,然后牵着马来到亭边,向韦元道谢。

    韦元摆手,非常识相地表明自己坐马车先回书院报信。留下隋遇,与叶栖衡一同返回。

    城外的官道上,隋遇与叶栖衡共乘一马。与其说是赶路,倒不如说是散步。

    马蹄悠悠,叶栖衡一手执缰,一手揽着隋遇的腰,将他抱在怀里。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书院里可有什么趣事?”

    “趣事?”隋遇想了想,摇了摇头。“你一走,我每天就上上课,练练字。书院里的人就剩一半,梁夫子天天逮着着我们剩下的人嚯嚯。你看我的手,抄书抄得连茧子都出来了。”

    隋遇张开右手五指,在叶栖衡眼前晃悠,力求展现自己学习的刻苦。没想到却被一把攥住,温热的唇擦过薄茧,柔软的触感让隋遇闹了个红脸。

    他一把缩回手,摸了摸马颈上的鬃毛,催促道:“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夫子他们都等着你呢。”

    叶栖衡的手稳稳地握住缰绳,依旧是闲庭信步。他柔声问道:“我抛下其他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遇儿可知是为了什么?”

    隋遇自顾自地低头摸着马鬃,并不搭腔。

    “遇儿不知道?”

    隋遇:……

    叶栖衡干脆停马,两人一马就这样在官道上僵持。

    官道寂静,四处无人,隋遇心里一梗,莫名有些烦躁。身后的叶栖衡稳如泰山,仿佛非要逼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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