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爱/女攻】床上何人_卌四章:这不是扩张,这是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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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卌四章:这不是扩张,这是做 (第1/3页)

    文瑛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六点。

    电梯门打开,熟悉的白色毛绒生物扑过来。她蹲下双腿,去蹂躏汪汪叫的耳朵。

    “汪汪叫——汪汪叫——怎么臭臭的?臭小狗,你要洗澡啦。”她笑着说。

    汪汪叫屁股一扭,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兰璋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饭已经好了,螃蟹在锅里热着。今天是堵车了吗?”

    文瑛嗅着他身上带来的蟹香味,往厨房走去。

    “没堵,开会耽搁了一段时间。下周我要出差,你和珍自己安排就行。”

    “出差?”杜兰璋跟过来问。

    文瑛打开水龙头洗手:“去越阳那边谈合作。”

    “越阳……?是和风筝节有关吗?”

    洗手的动作一顿,接着又回归正常。

    照川每年都会参加越阳风筝节,杜兰璋现在在策划组工作,这么猜也有道理。

    “嗯。今年是你们组负责风筝节的策划吗?”

    “不是,不过我们组有几个名额,可以一起去。”

    “那你去吗?”文瑛关上水龙头。

    “……不去。但是,”他马上又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文瑛笑了。

    “和我一起去?怎么和我一起去?”

    她要怎么和人解释,她们公司策划组的职工,能和她一起外出参加谈判?

    杜兰璋嘴张开,又闭上。

    最后只说:“那越阳那边,口味怎么样,和安州差得多吗?”

    文瑛知道他想说什么,轻轻一笑。看看左右,虽然没发现红花蟹的踪影,但瞧见厨房垃圾桶有几块红色的蟹壳。便问:

    “红花蟹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杜兰璋还没回答,却是珍的话先从厨房外飞了进来。

    她人也跟着飞进来。

    “Super好吃!”

    杜兰璋也点头说是。

    文瑛道:“越阳是红花蟹的主产区,所以,不用担心。开饭吧。”她往餐桌走去。

    余光里,是杜兰璋松懈下来的愁容。

    她却边走边低叹一口气。

    红花蟹是好吃,但再好吃,谁又能架得住天天吃?

    接着又想起明天是周五,下午要和杜泽签约,原本只是淡淡的愁绪,立刻生出一股厌烦来。

    手在餐桌上点动。想烟。想酒。

    想到昨晚某个跑去酒吧深夜才回来的家伙。

    然后想到个好玩的。

    「WY:好了吗?」

    「杜兰璋:好了。」

    是秒回。

    文瑛嘴角翘起。手机右上角显示现在是九点整——他们约好的时间。

    「WY:带好东西,下来负一。」

    等待一阵,那边回过来一条:「今晚不在我的房间吗?」

    她看过面前红木桌上高低有致的六瓶酒、两枚高脚杯,以及两盅骰子。

    「WY:不在。」

    藏酒室的灯光昏昏黄黄,斜置在酒格里的瓶身折出朦胧的三角光泽,层层叠叠,整整齐齐,仿佛城市夜晚的摩天大厦。

    这样酒色迷离的大厦之中,是仰头靠在黑色皮质沙发上的文瑛。

    她在等那位烟酒戒大使的大驾光临。

    先是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是试探的敲门声;最后是门被推开,提着纸盒,白衬黑裤的杜兰璋。

    他一眼先看文瑛,再眼看她面前的酒,接着就不动了。

    过来第一句就是:“我们还是回房吧。”

    文瑛充耳不闻,拿起一瓶红酒给高脚杯倒上。

    “坐。”

    杜兰璋不坐。

    他蹲了下来。

    “我们上楼吧。”

    文瑛看一眼腿边的人。黑发黑眼,白色衬衫,就那么蹲在她身边,眉目诚恳地看她。

    她告诫自己:就是这副表情,她不知道被这副表情搅合了多少次的烟酒。

    “你急什么,我又没说我要喝。”

    目光被冷酷收回,文瑛放下红酒,将骰盅推过去:“喏,你去酒吧玩,我只是在家里玩,我可比你收敛多了。”

    杜兰璋脸色明显急迫。

    “我去酒吧,我不是玩,我是……”

    “是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

    文瑛也不追问:“你们玩的什么?输赢怎么论?”

    杜兰璋不肯说,她再问一遍,他也只好说了。但文瑛听完,觉得大没意思,道:“这样,如果我赢了,我今晚就多要你一次;如果你赢了,我就脱一件衣服。”

    “脱……脱衣服?”杜兰璋结结巴巴。

    “你不是喜欢看我吗?”

    杜兰璋结巴到说不出话了。

    文瑛微笑:“我们不玩多,五局,谁要是不想被惩罚呢,就喝酒好了。”

    她想从前过年的时候,家里同辈经常聚在一起,麻将牌九,骰子棋牌,她虽然是个九输一赢的主,但好歹耳濡目染。杜兰璋昨晚说他只知道游戏规则,无论怎么看,她肯定比眼前这个新手小白要好。

    就算不好,她也可以喝酒。

    ——她本来就想喝酒。

    ——也可以帮小白去喝。

    “开始吧。”她摇起骰盅。

    杜兰璋的脸色踌躇到近乎古怪了。他无可奈何,陪着摇动几下。

    第一局,杜兰璋输。

    文瑛得意问他:“怎么样,是被我多要一次,还是喝酒?”

    杜兰璋瓮声瓮气:“我不喝酒。”

    第二局,依旧是“我不喝酒”。

    接连五局过去,都是“我不喝酒”。

    文瑛连赢五局,得意又好笑地去捏杜兰璋的脸蛋:“你怎么运气这么差?怎么办,我们今晚要做五次,你可以吗?”

    杜兰璋表情真是古怪到了极点。

    “……我,可以。”

    文瑛瞧着他根本没有说服力的脸,道:“明天还要上班,五次太多了。我帮你喝一杯,抵掉一次。剩下的四次,我想想……”

    她还没想好,杜兰璋已经抢先一步把两杯红酒护在怀里。

    “我可以接受五次,你不要喝。”

    文瑛愣了愣,杜兰璋趁机将红酒更加护在怀里。

    “或者……或者我自己喝。”

    “你自己喝?”

    她微微思量,盯着杜兰璋的眼睛,靠近他。

    “你会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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