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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砚浑身酒气，踏入办公室时，赵凯马上递了一套西装过去。

    「肖总，宠物联名已经就绪了。」

    肖砚捏了捏眉心，头有些发胀，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进公司了。

    「知道了，把蒋铭叫过来。」

    赵凯点点头，不一会儿，蒋铭便拿着设计图出现。

    「肖总。」蒋铭看着他略显疲惫的样样，还有身上的难闻酒气，不自觉皱了皱眉。

    「我看看。」

    蒋铭把设计图呈上，肖砚只扫了一眼，签字、盖章。

    「出去吧。」

    蒋铭没有离开，只剩站在他面前，肖砚见他有事要说，从口袋里m0了根菸。

    「还有事儿？」

    「我要离职。」

    蒋铭想了很久，也想过离职後肖砚有可能封杀他，肖砚看重他，他也感激，可他没有办法待在如此狠心的人身边做事。

    肖砚抬头，对上他那张满是傲气的脸，和当年的他确实相像。

    「为什麽？」

    「我也不说客套话，您怎麽对曦曦的，我大概知道，您能对最Ai的人如此，我也害怕哪天刀就在我头上了。」

    「您不是也怀疑过我对曦曦的感情吗？」

    蒋铭没想过自己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口，他在心里打过腹稿，但现在的他脑袋哄的一下炸开了，只剩下直觉式的回答，再来就是擂鼓般的心跳声。

    肖砚抖了抖烟灰，笑着点了点头，「行。」

    「等这个案子结束吧，也快了。」

    「你也不用怕我会封杀你，没那麽小心眼，好好做吧。」

    「知道了，谢谢肖总。」

    语毕，蒋铭退了出去，他靠在墙上大口的x1气，如释重负。

    他没和梁曦说过离职这事儿，梁曦估计还没想透他的话，但之後，她一定会来找他的。

    肖砚好几天都没回家。

    她曾经试过离开别墅，可玄关装了监视器，她一开门，赵凯立刻就透过监视器和她说话，并且把门反锁了。

    偌大的别墅在此刻和牢笼一般无二。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今天是他们交往的纪念日。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肖砚，是在她租的那个小房子，一睁眼，几个男人或坐或靠的在自己的沙发上。

    她当下只觉得生气，男人们对她的百般呵护她也觉得莫名其妙，再到後来，两人确定了关系，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不过梦也有清醒的时候。

    梁曦烤了蛋糕，做了一桌的菜，她决定拨电话给肖砚。

    如果肖砚回应的话，她也想听听肖砚是怎麽想的，或是告诉她他还Ai她，或是还像从前一样，肖砚会搂着自己小声温柔的哄她。

    可她没有得到回应。

    她又传了简讯过去，很短的一行字，只问他回不回来，她却花了好大的力气。

    往上滑，两人的对话停在几天前。

    梁曦不由得苦笑，曾经那麽相Ai的两人，竟也能走到这般地步。

    她趴在餐桌上，看着手机的聊天记录，她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肖砚对她已经没有Ai了，也许是江璃出现那天，又或许肖砚从没认真对待过这段感情。

    可肖砚那天羞辱她的话，她还记得一清二楚，在脑子里重复播放着，每想一次，她就心如刀割。

    梁曦看着脚背上暴露的伤口出神，自那天後，邱医生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桌上的饭菜都已经凉透了，她起身，将这些菜倒进垃圾桶，丢进垃圾桶里的是她给肖砚的最後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

    明天阿姨会过来收拾，阿姨是现在唯一会踏进这个家的人了。

    窗前的画布还和那天一样摆着，梁曦拿过刀，把画布撕成了两半。

    像她的心一样，也拼不好了。

    她靠在玻璃窗前，回想起那天，肖砚羞辱她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梁曦捏了捏眉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几声。

    是何岳。

    「在家吗？」

    「对。」

    「好久没看见你了，我去找你吧。」

    也许是在家闷了好几天没人说话，何岳温柔的声音令她不适的心情稍微舒坦了些，她回了个好，便起身把地上的画布踢进沙发下。

    不一会儿，何岳到了，手上拎着她Ai吃的甜食。

    「脚还痛吗？」

    梁曦摇摇头，她已经不痛了，又或许是别的地方太疼了。

    「吃点东西，都瘦了。」

    「我不太饿，放着吧。」

    何岳叹了口气，把蛋糕放在玻璃桌上，姚晨和他说了肖砚做的那些事，他也不敢相信肖砚竟然如此狠心。

    可梁曦估计还不知道，但看着梁曦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他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或许还发生了点别的。

    「肖砚去哪了？」

    「不知道。」她的语气淡漠，丝毫没有关心。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m0出菸，屋子里像是几天没人打扫了，他走到厨房，只见垃圾桶里满是饭菜，他觉得心疼，心疼梁曦的傻，可他又凭什麽心疼，梁曦若是知道了一切，他也不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