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四个拖油瓶的极品後娘_404 番外月明人倚玉栏杆(十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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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4 番外月明人倚玉栏杆(十五) (第1/1页)

    被称作李哥的男人又是一阵嘻嘻嗤嗤的笑,像是巴咂了一大口酒,才道:

    “你们都不是京城人士,不知道两年多前那件事,也正常。咱们这位顾县主啊,两年多前被旧Ai揭露昔日旧伤疤,当时成为整个京城茶余饭後的谈资,啧,你们是不知道百姓们议论得有多凶!”

    “什麽旧伤疤?”男低音一无所知的问。

    “李兄说的这事,我那年在京城收获时有所耳闻,不过……”

    另一位粗瓮的男音加了进来,却被李哥截断:

    “不过什麽?难不成你真认为那些都是空x来风?

    哼,你们知道那柳姓书生後来多惨吗?不仅没了会试资格,永世不得参加科考,声名狼藉的回到故土,据说腿也恢复得不好,据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呢!你们说,若那些全是子虚乌有、平白捏造,柳书生能这麽惨?”

    “李兄的意思是……”

    粗瓮男音迟疑:

    “那些全是真的,所以顾家才对柳书生下那麽狠的手?”

    “不然呢?只有往日不愿示於人前的秘密被揭露,才会不惜一切下狠手,不是吗?”

    粗瓮男音默了。

    而那位男低音却是发出谄媚又拖长的感慨:

    “李哥分析得很有道理!哎,我们禾城虽说离京城近,但毕竟不是京城范围,李哥说的这些从前小弟竟从来都不知道呢,今日真是长见识!其实之前听说皇商敕封给一个nV的,小弟我就有过疑虑,nV人懂什麽生意啊?”

    “可不是?”

    看到有人捧场,李哥重嗤:

    “还不是靠姿sE和关系!”

    “嘿嘿,这麽说,这位顾县主姿sE想来过人?”男低音继续无底线捧场。

    “小模样还是美而不俗,就是不知道怎们回事,成日穿个男装,弄得心理有问题一样!要我说,她就是真的心理有问题!”李哥越说越来劲儿,越说越忿忿,“否则为什麽好端端一个nV的要做男人装扮?还不是从前被男人耍了!对,就是这样!”

    “被男人耍了而不能反抗,所以自己也想变个男的?”

    男低音发出猥琐的惊叹:

    “这得被耍多狠呐?太可怕了,这样的nV人,日後还能嫁吗?”

    “嫁个P!残花败柳,谁要?”

    李哥自以为是的评判,“你看看京城那麽多公子哥,谁跟她提过亲?她哥还是当朝丞相,後娘也是英武侯夫人,按理说提亲者应该把门槛都踩烂,她呢,无人问津!听说她有个小跟班心仪她,结果你们猜怎麽着?”

    “怎麽着?”粗瓮男声和男低音一齐问。

    “消失了!估计是Si了!”

    “嗯?”

    “李哥,这嘛意思,难不成是被她……”

    高谈阔论很快变成窃窃私语!

    这边厢房,关勇早已脸sE铁青,吃饭飞快的田曼啪一下放了筷子:

    “你还能忍?”

    “呵,饭吃好了?行,去活动消化一下吧!别弄出人命,但那个李仲,我要一条腿!”

    田曼冷飒提剑去了,顾泠泠扶着关勇慢悠悠下楼。楼上很快传来乓乓打斗声,对田曼的武力值还是很有信心,两人连头都没有回。

    店里从上而下开始乱成一锅粥,回到马车,关勇好奇的问:

    “你认识那个烂嘴的男人?从前有过节吗?”

    “对我来说,不过是一桩没谈成的生意。”

    顾泠泠轻曼扬眉:

    “对他来说,可能是过节。

    他是做皮毛和棉花生意的,一年多前左托关系右托关系联系上,说有一批上好皮毛和棉花,愿意全部打包,低价相卖。那时候皇上正好想给包括燕家军在内的所有军士添置冬衣,我想着如果真能以一个好价格收购,我这边采购也算给皇上省了点小钱,谁知……”

    “货不好?”

    “不,货倒是好货!

    就是这李仲想签订长期协议,希望每年的棉花和皮毛都供给我,但是……他想利用我在朝廷和户部那里赚到b较大的差价。因为四弟和皇商身份两层关系,我一般报价,户部都是满口应承,若我报高价他再给我回扣,他赚得不少,而且我听他那意思还打算以次充好……”

    一日入伍,终生军魂。

    关勇最看不得旁人在军士供给上Ga0小动作,气愤道:

    “他这是想赚昧良心的钱!”

    “呵,他这是觉得我和他是一丘之貉呢!”

    说话间,也不知道是谁去报了官,一队衙役急冲冲跑来。

    很巧,田曼也出来了。

    见她灵敏跳上马车,顾泠泠立刻吩咐走人,她不想惹麻烦,更不想待会又见禾城知府等人。李仲心黑嘴贱,给一顿教训就完事了,若待会知府还看在四弟的面上明里暗里各种偏帮,只会影响四弟和自己的名声……

    主要是影响老四,她倒无所谓!

    她这般想着,忽然,车顶竟像被什麽东西砸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车夫忙勒缰绳,马儿发出长长的嘶鸣。

    田曼更是连忙按剑防备,以为是李仲还敢造次的顾泠泠怒极,撩开窗帘准备骂几句时,被车顶挡住的白鹤楼二楼栏杆处飘来一串琅琅含笑的男音:

    “不是想要人家一条腿吗?腿都没拿,就准备走,这不太符合县主的行事风格吧?”

    手像被烫到,倏地缩了回来!

    窗帘随之一暗时,表情同样震惊又呆滞的关勇讷讷的问:

    “泠泠,我怎麽听着像……像亭安的声音呢?”

    顾泠泠没有答。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关勇也这麽说,所以……

    没听错?

    像是坠入一场离奇又破碎的梦境,呆呆愣在原地的她听到外面传来田曼清冷中带着一点点紧绷的声音:“老板,刚才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去隔壁打算卸腿时,这人和几个随从已在教训他们,根本没有我cHa手的余地。是敌是友,要拿下吗?”

    “不要!”

    关勇忙吱声,并颤颤巍巍下了马车。

    寒夜清澈,皓月当空,白鹤楼的栏杆处,一石墨sE锦袍男子吊儿郎当靠在那里。

    大概是看到关勇,他两只搭在栏杆上、把玩一点什麽东西的手立刻停住。

    吃惊的同时,恍若黑夜的眼睛忽然变得Sh漉漉。

    两行老泪在看到那张小麦sE的脸时立刻涌出,关勇激动得嗓子眼喊不出一个字,只伸手,用力拍了拍车厢。

    顾泠泠闻声也下了车。

    当她抬头望向沐浴在皎洁月sE中、阔别许久的脸,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眨眼间,石墨sE身影径直从栏杆处飞落:

    “师傅,顾三,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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