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用美人刀(1vN)_28(过往番外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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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过往番外上) (第2/2页)

那人,这么做只是为了来刺激自己。

    “你想让我帮你?”他又问。

    顾鸢缓慢地眨了眨眼。

    自从被郁致带回家后,他极少笑。即使笑了,笑意也是只浅浅地浮于表面。

    他难得像今日这样笑,动人的皮相瞬间鲜活迫人起来。

    他看到郁致介意今天的事,所以他便敢说。

    “不,我想要你爱我。”

    两人相处的时日里,郁致是无可置疑的主导者。

    他成熟年长,又拥有远胜于顾鸢的地位权柄;对方理应是郁致养在笼中美丽年少的金丝雀,无任何反抗的机会、

    可在今夜,顾鸢找到了郁致的些许破绽。

    无论是出于嫉妒、疼惜或是其他更加复杂的情感,对方的在意因那怒火显得分外真挚,让顾鸢有更多的筹码去向郁致索取。

    郁致站在台阶上,静静审视着被自己捡回家的漂亮少年。

    对方安静地回望着他。虽说郁致身处高位,可失却了平日里的主导地位,此刻反倒像被顾鸢这咄咄逼人的态度给生生架住一般。

    郁致首先挪开了眼神。

    “我认识你的母亲。”郁致说,“从小就认识。”

    顾鸢笑了笑,“青梅竹马?”

    男人英俊的眉目中略过一丝克制的厌恶,平静地回答:“不,我只是认识她。如果可以,我不想与她以及她的家人有任何联系。”

    他停顿了很久,继续说道:“7年前,她的家族出了变故,她也因此锒铛入狱。因此,她委托我照看她的丈夫以及孩子。”

    郁致说得缓慢而谨慎,挑选着最为克制的中性词汇来描述这场残忍的交易。

    “她希望你们能活下去。这是她对我唯一的要求。”

    顾鸢的眼继承自母亲,美丽且薄情;暗沉的漆色从未有过波澜——除却此刻。

    “什么意思?”他自语自语,难得迷茫。

    “我mama——”他理解着这句话,“只要我和爸爸活着,无论遭受什么她都不在意吗?”

    7年前,他的母亲向郁致交付了监护权。那时候顾鸢才12岁,12岁之前的日子也从未有过什么快乐。

    他有一个英俊苍白,暴躁贫穷的酗酒父亲,自记事起便被虐待殴打,在父亲的恐吓下度过一个又一个噩梦般的夜晚。

    顾鸢没有母亲,父亲的家人也全死光了。那个酒鬼是他唯一的,无可置疑的监护人。

    没人可以帮他。

    18年的家庭生活,充斥在父子间的只有辱骂、殴打、虐待和恐惧。

    他想了想,又额外读懂了这个要求。

    “她希望我们活着,”顾鸢轻声说,“是为了让我们痛苦。我是她用来折磨父亲的工具,对不对?”

    他逐渐理解了这一切。

    “她恨我们。”顾鸢说,“爸爸对她不好吗?”

    “如果你想知道缘由,我可以带你去见她。”郁致回答,“但——”

    “我不想见她。”顾鸢打断了她的话,“我不好奇她是谁,我也不在乎她的过往。”

    他抬起头,目光烈烈地望着郁致:“所以,当我被父亲虐待,当我出卖自己和被轮jianian的时候,你也都在看着我?”

    郁致一时无法回答。

    那时的顾鸢对他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他生来便无同理心,断不会想到有一日会被这孩子示爱。

    ——他甚至可耻地想要接受。

    顾鸢安静了一会儿。

    他已经被打碎过一次,此刻居然镇静通透许多,一下就想起了自己的原本目的。

    “没关系。”他说,“我原谅你。”

    “你要补偿我,非常爱我——比任何人都要在意我。”

    顾鸢身上穆家人的特质,从未像此刻这样鲜明。

    他笃信郁致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或许微不足道的感情与愧疚。没关系,他会让这爱如燎原烈火般,把郁致的自我焚烧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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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郁致并不确信自己对顾鸢有特殊感情。

    他或许是出于内疚——虽说他也不应当感到内疚;才愿意让顾鸢在两人的关系之间更近一步。

    可小情人一点点的融入了他的生活,给克制乏味的老男人带来许多情趣。等郁致回过神来,他这栋老房子已着火得轰轰烈烈,难以脱身。

    他为自己年轻貌美的情人做了许多出格的事,也把那几个伤害过对方的人给处理干净了。

    顾鸢总是笑着看他,漫不经心地要求或是夸奖郁致。情人的身体与亲吻总是甜蜜热情,态度却若即若离。

    一夜之间,顾鸢似乎失却了真挚爱上某人的能力。

    但与之交换,他学会了如何让旁人爱上自己。

    ——如何让旁人痛苦又折磨地爱着自己。

    顾鸢没让郁致为难陆叙白。

    “无论如何,当时是他花钱救了我。”顾鸢在郁致怀里玩着手指,他抬头看着情人冷硬的表情,闷闷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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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生气嘛。”他撒娇道,“你吃醋了?”

    郁致没有承认,自然也不会否认。

    顾鸢时刻与他待在一处,甚至连出国继续学业的提议也拒绝了。

    开始,郁致以为对方不愿一人待着,便解释说自己也会跟着出去陪读。听到这话,顾鸢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他对自己的未来满不在乎。郁致便不再追问,心里对两人的结局倒有了隐约的预感。

    “我想和他复合。”顾鸢说。他被郁致紧抓着自己的手弄疼了,便懒懒地斜睨着对方。

    “我不会真的和他搞在一起。”顾鸢并不十分诚心地许诺道,“我只是想让他得到教训——却又不至于死。”

    他盯着郁致,如墨翠昂贵漂亮的眼冷淡着,并无笑意。

    “有人辜负伤害了我,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补偿我,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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