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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2/2页)
“你在刻意接近我。”郁朝云说。 他站在桌边,敲了敲桌面。顾鸢理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召唤自己。 ——且是个没有情趣的处男。 顾鸢又给书房主人加了一条备注。 他走了过去,瞧见桌面上放着份合同,拿起来扫了几眼,边看边笑了起来。 因为这的确是份正经的劳动合同;虽说郁朝云雇自己,又肯定不是为了做正经事。 “我是白天上班,还是晚上上班呀?”他明知故问。 “我白天有工作。”郁朝云一本正经地回答。 郁朝云给出的,算是份包养合同。 这进展比顾鸢料想得要快得多,他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对方静静地垂眸看着他,眼中并不能找到什么情谊。 要说是因为穆弘,倒也不太对劲。 顾鸢也看得出来,郁朝云对自己白月光的态度诡异得很。他要是在床上多装几次穆弘,保管能把对面弄得永久阳痿了。 他边思量着,边随手签了自己的名字。 ——还是一式两份的合同。正经得都让他觉出几分可爱。 顾鸢签完了合同,便往郁朝云身边凑,踮着脚揽住了对方的脖子。 “那我以后还叫你郁总?是不是太生分了?” 郁朝云眯眼扫视着他,并不伸手来揽顾鸢笔直劲瘦的腰。 “换一个吧。我想想——乖狗,如何?” 郁朝云按着他的脖子,一下就将对方擒住了。 “不要明知故犯。”对方警告道。 顾鸢从鼻腔里挤出道哼声,音调软绵绵的。虽是表达不满,却依旧听得人骨酥眼热。 “你找我,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暗示着往下看了眼。 郁朝云确实起了反应,性器把裤子绷出个弧度。只是表情依旧冷冷淡淡。 “我不喜欢。” “这可不是羞辱。”顾鸢说。 他的舌鲜红,说话时露出尖尖一截,在这老宅阴森气氛的裹挟下,幻生出仿若嘶嘶蛇信的画面。 “我很喜欢乖狗。”他说。 “我很喜欢你。” 这话顾鸢说得很熟,每个字的语调都把握得完美。郁朝云明知对方在胡说八道,他那不争气的东西却被哄得很激动,抵着面料,迫不及待地想触碰面前这个人。 在见到顾鸢的时候,他就硬了。或者更早,在梦里重回顾鸢的屋子,那人跪坐在地上,仰头朝自己露出高热的口腔黏膜和尖尖的牙时。 郁朝云便因情欲疼痛难忍起来。 他寡欲了那么多年,如今被一个人勾成这样,倒有种宿命般的平静感。 他想,自己的“瘾”来了。 郁朝云知道,他终有一天会对某件事物上瘾。 他的曾爷爷和爷爷,都死在大烟馆里。他的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赌鬼,席卷了祖辈大部分家产去往海外,最后还是在一家肮脏的地下赌场里断了气。 大伯一人重建了郁家,却日日酗酒,最终住进了精神病院的单人间。 郁家的人,终有一天会因“瘾”而死。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瘾是穆弘,因着小时候那群疯子的虐待,维护穆弘已经成了种痛苦的强迫行为。 痛苦且清醒,倒也可以忍耐。 遇见了顾鸢之后,郁朝云才察觉自己错得离谱。原来上瘾本质是件快乐的事,也因此让郁朝云无可抵御。 他把这瘾揪住,摔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你不能这样叫我。”他说,“你也这样叫过我小叔。” 说这话时,郁朝云预感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好下场。 “真稀奇,你又不喜欢我。”顾鸢仰着头问,“为什么要和你小叔一样,抢着来当我的狗?” “你很像穆弘。”他面无表情地答:“这不是你想要的?” 听郁朝云这么说,对方弯着眼,笑了起来。 “既然不喜欢乖狗这个称呼,那我就叫你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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