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43 只要你想 (第2/2页)

表真的喜爱，息塞抬起指尖，碰掉凛迩嘴角的果屑，含入自己的嘴里。

    在凛迩直勾勾的目光下，他说：“这样够了。”

    凛迩舔了下唇角，干干净净的，他若有所思，没再追究，翻进贝壳说：“我困了。”

    息塞说：“晚安。”

    他却不进来，不拥凛迩同眠。凛迩问：“你不进来吗？”

    息塞依言进来了。

    凛迩睡下了，又问息塞：“不抱吗？”

    息塞躺在身侧，闻言将他拥在怀里，大尾巴也终于搭上来，覆在凛迩的鱼身上，一拍一拍，一如往常。

    凛迩翻过身，也抱住息塞，亲吻他的额头，说：“晚安。”

    “嗯，晚安。”

    在寒冬来临前，凛迩又吃到了息塞喂的鱼rou，换上了新的贝壳床，不过是安在水里。

    冬季了，岸上光裸的小屋扛不住寒意。为防自己某一日醒来变成了冰冻鱼鲜，凛迩主动待在水里，只在偶尔的明媚日里上岸晒太阳。

    这个时候不忙，上一争锋结束后，人类与人鱼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衡局面，双方都疲于动作。人类安分守己，人鱼也乐得自在。

    息塞便有机会长留在他身边。

    可凛迩总感到有点异样，具体是什么异样呢？他不能确定。

    凛迩躺在沙滩上，吃着蚌rou，试图追踪那点异常的蛛丝马迹。蚌rou太滑，人又心不在焉，抓不住，总往下掉。几次过后，一旁的息塞伸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凛迩手一松，蚌rou就掉到息塞的手里。

    息塞把自己的利爪掐进rou里，灵活地将之处理成一条条的蚌rou丝，再一一贴到凛迩的根根手指上。

    渐渐地，凛迩握了一手rou丝，偏离思路。

    熟悉的模样。

    啊，所谓食材。

    他心生一计，喊息塞：“息塞。”

    息塞顿住撕拉的动作，抬头，见凛迩狡黠的笑。

    “什么。”

    “吃rou汤吗？”

    息塞学道：“frois？”

    凛迩拉他进了林深处，他引以为常；凛迩叫他寻点枯枝败叶，他也接受；凛迩为搭一个小灶弄脏了爪子，他开始皱眉。凛迩让两块石头之间刹然起了火光，息塞就要伸手去制止凛迩的动作。

    被凛迩有预料地挡住了。

    凛迩捣鼓着得之不易的火苗，埋头对他说：“乖。”

    息塞不再动，只暗中注意他和火苗的距离。

    凛迩将携带的蚌壳掰开，充当小锅放在小灶上，紧接着他撬松内里的蚌rou让息塞拿着，加入一些水在壳里。

    焯水、成汤、放rou、入料，合上静待片刻，再次打开，芬香扑鼻。

    凛迩用指尖戳了一小块rou，递到息塞面前，让他试吃。鼻翼间混杂各种奇怪的味道，闻所未闻，息塞一顿，还是就着凛迩的手咬了一口。

    凛迩观察息塞的神色，说：“好吃吗？”

    息塞抓住他的手，再吃一口，细嚼慢咽，感觉微妙，见凛迩望着，他中肯道：“很好吃。”

    1

    息塞不爱吃熟鱼，凛迩因此尚有疑虑，说：“真话？”

    “嗯。”息塞反问，“难道不对？”

    “对啦。快吃。”

    凛迩很高兴。息塞顺他的意，吃着蚌rou，甩尾不动声色地把微弱的火苗扑灭了。

    凛迩开始将息塞的每顿餐食都做出花样，每吃一道菜前，他都颇有仪式感地介绍菜名。

    “盐焗小虾。”

    “清蒸大闸蟹。”

    “清炒花甲。”

    “……”

    息塞总会将他当时报的菜名过一遍嘴，这是他除等待品尝之外的另一件习惯性的小事。他说的英语低沉好听，却不标准。凛迩听了，总会给他纠正。

    1

    直到有次凛迩刚把菜做好，还未开口，息塞就说：“烤生蚝。”

    他看凛迩，询问道：“对吗？”

    发音标准，言辞流利，凛迩收住诧异，笑道：“对。”

    息塞看他笑，没有说话。凛迩觉得需要嘉奖，于是捧过息塞的脸，亲吻他的额头。

    息塞若有所思。

    之后基本上都轮不到凛迩报菜名了，全被息塞抢先报完，安心等待一个纯粹的亲吻。

    凛迩也发现息塞尤其喜欢吃烤rou，便乐意做这一类的菜。不过息塞虽然喜欢，却总佯装自己不喜欢，这让凛迩感到困扰。

    三番五次，他问息塞：“你喜欢吃烤rou吗？”

    息塞说：“都喜欢。”

    “最喜欢什么？”

    1

    息塞盯着他，说：“你说菜？”

    “是啊，菜。”

    息塞把原本答案吞了回去，退而求其次，承认道：“嗯，烤rou。”

    “那为什么不让我做？”

    “……”

    息塞冷淡道：“火。”

    他说这话时，低头看向凛迩水灵灵的鱼身。他看得最分明，每做一次烤rou，那里就会被烘得翘起些鱼鳞，干燥出皮。

    凛迩也随他的目光看去，眨眨眼，才理解每次做完烤rou后息塞尤爱抱他去水里泡上一阵子的举动。

    他好笑道：“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