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3页)

   欧迪心想也对，自从偷盗圣器以来，伊瑟音讯全无，身边也没有人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整天担心自己会不会东窗事发，如果有妮娜教授可以背书，未尝不是一件让自己松一口气方式，当下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就像教授所言，对於伊瑟，的确瞒了我许多事。」

    「伊瑟之所以瞒你，或许是因为不想要你卷进这场战争，就像他到现在还躲着我一样。」妮娜教授说到这里，语调露出了苦涩：「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跟伊瑟的事情吧。」

    欧迪无可奈何地回答：「他…是我家教，要从五年前说起……。」当下把如何和伊瑟在矿区相遇，以及约定盗取圣器的事情全说了。

    「原来他真的在梅林学院躲了五年呀。」妮娜教授喃喃细语着，欧迪满腹疑窦，感觉什麽事好像都被对方看穿，但自己却什麽都还蒙在鼓里，忍不住问道：「教授，我都说实话了，现在可以多告诉我一些关於伊瑟的事吗？盗走圣器跟解除封印又是怎麽一回事？伊瑟真的被暗黑JiNg灵蛊惑吗？」

    妮娜教授眼光望向了他，温柔地问：「我先问你，如果今天整个盖亚大陆的人都说，伊瑟站在暗黑JiNg灵那边，堕入黑暗，你还是愿意相信他吗？」

    欧迪呆了半晌，仔细思考了一下，认真的回答：「我…相信他，因为五年以来，他从来没有让我步上通往暗黑JiNg灵的道路。」

    妮娜教授点了点头，幽幽地说：「那我开始说了，五大魔法学院所安置的圣器，是用来形成五芒星结界的媒介，镇住盖亚大陆暗黑JiNg灵的力量，北星芒是奥丁，顺时针下来是东方的月兔学院，东南方的迦楼罗学院，西南方的芭丝特学院，西方的梅林学院。」

    欧迪当下听得目瞪口呆：「学校从来没有跟学生说过这些事。」

    「你盗取圣器时应该还记得圣器的安置方式吧。」妮娜教授侃侃而谈地说：「魅影圣袍是封印灵之力，狩魔神书封印水之力，亚瑟之剑封印地之力，雷神之弓封印风之力，金麟魔杖封印火之力，之所以这麽做，是为了阻止暗黑JiNg灵在盖亚大陆的力量，自你和伊瑟学长盗走圣器後，应该发觉灾害的事件开始大幅增加，许多魔兽怪物也纷纷攻击人类，这就是原因。」

    「那为什麽伊瑟要这麽做？难道他真的倒向暗黑JiNg灵那边去？」欧迪惊疑不定地问着。

    妮娜教授不疾不徐地反问：「在回答这问题之前，我想问你，所有一切关於暗黑JiNg灵的知识，你都从哪里得到的，你对它了解多少？」

    「这…书本上和大家口耳相传的呀，就是地球上四处为恶的黑暗势力，我们要打倒它，才能让人们安居乐业。」欧迪这时才发觉，好像不容易用一个很完整的形容词来描述暗黑JiNg灵。

    「的确是如此，那是在五年前，毕业後的伊瑟以不错的成绩任职学院的魔导师，在参与一次剿灭暗黑JiNg灵的战役中失踪，正当大家以为他壮烈牺牲，他又活着回到学院，在某一天，他私底下偷偷告诉我。」妮娜教授C着回忆的语丝，悠悠地说：「他已经知道整个暗黑JiNg灵的秘密……。」

    欧迪不禁好奇起来，因为这些事伊瑟从未对自己提过，语带催促地追问：「什麽秘密？」

    「暗黑JiNg灵的真正身份其实是魔法W染下突变出来的智慧生灵，而人类遭遇到灾害和魔物的攻击都是咎由自取，因为这一切都是……。」妮娜教授顿了一下，沉声地说：「全拜人族魔法W染造成。」

    「魔法W染？」欧迪睁大了眼眸，喃喃说着：「学院的教科书不是这样写…。」

    「诉诸前因後果很困难，教育後代善恶二分却很容易─这是伊瑟学长那时语重心长对我说的一句话。」妮娜教授充满感慨地说着：

    「人类长时间用魔法阻止天然灾害，从魔晶石提炼魔法力源产生魔法废料，却不知土石、河流、森林、乌云、飓风等万物被魔法W染後，万物就会蜕变出JiNg灵意识，一名魔导师施用魔法阻止龙卷风的同时，风元素就受到魔法W染，突变出风魔，进而反抗人类，人类lAn用魔法种出恶果，却对直接对自然生灵冠上暗黑JiNg灵的罪名。」

    欧迪听了妮娜教授这番描述，完全颠覆过去所学到的认知，打从进魔法学院以来，就是要教导自己如何对抗暗黑JiNg灵的魔兽怪物，如何消弭各种天灾，以保全人类收成的安全，全然无法想像，还有另一种声音和说法，当下迟疑地问：「教授，你那时相信他说的话吗？」话刚说出口，才恍然明白何以一开始妮娜教授会问自己愿不愿意信赖伊瑟，即使天下人都不是站在他这一边。

    妮娜教授窥视出她心中的变化，柔声地说：「是啊，我当年也和你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他，结果……他就消失了。」

    欧迪静静地聆听，因为她察觉出妮娜教授陷入回忆的情绪，一张俏容染上愁绪：「当再次得到他的音讯时，是关於他盗走五大圣器的新闻……。」

    「啊！」欧迪惊讶了一声，原来早在五年前，伊瑟就已经盗过一次圣器，种种过往的疑惑，似乎随着夜晚乌云屏敝月光，显得更加深遂。

    「那时一听到这个消息，很让我生气。」妮娜教授远眺着天上稀疏的繁星，怅然地说：「因为再过没几天，就是我的毕业典礼了，伊瑟虽大我一届，但在魔法学院的求学生活里，我们就像兄妹一样互相扶持，因为我们都不是出身魔法世家，都是别的学生眼中的獃奴，我和他咬着牙、下过苦功才打败竞争的同学脱颖而出。」

    欧迪在一旁不禁为之恻然，心中非常T会这种情绪，但闻妮娜教授凄然地说：「我那时在想，就算有什麽天大的使命，也该等我毕业典礼结束，他说好要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亲自替我戴上玫瑰的桂冠。」

    欧迪见她说得凄苦，想用别的话题转移气氛，当下问道：「我不明白，如果伊瑟所言是真的，为何这件事情会被隐瞒至今？」

    「这要追溯到为何五大圣器为何被创造出来，以及後来被用来封印暗黑妖JiNg的缘起。」妮娜教授娓娓地陈述着：「当年地球上还没有有盖亚联邦，各个领主各自为政，经由各魔法学院历届校长打造出来的圣器，一开始的功用其实是将地球资源转换为一般人和魔法工业可以直接使用的魔法力源。」

    欧迪听得目瞪口呆，略带疑惑地说：「就是类似从出魔力的意思吗？」

    「正是如此。」妮娜教授点了点头说：「这种转换魔力的方式，产生的魔法W染较小，转换魔力产生的魔法废料经过处理也能重新提炼成魔法力，长时间封印而回归自然，b起提炼魔晶石产生的魔法力源要来得乾净。」

    「那怎麽现在全都是用魔晶石的方式提炼魔法力？现在还陷入魔法力源枯竭的危机？」欧迪边问边想起自己采集魔晶石的工读过去。

    「因为後来盖亚联邦政府成立，集中五大圣器想建立一个巨大的魔法力池可供全世界使用，却在测试阶段意外发生大规模的魔力爆炸。」妮娜教授黯然地说：「爆炸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技术不纯熟，可能人为的疏失，或是无法负荷圣器强大的力量，不论是哪个原因，但却从此带给人们恐慌，神代会开始颁布禁令，自此五大圣器变成单纯封印暗黑JiNg灵力量的东西。」

    欧迪不禁怀疑地说：「等等，但伊瑟认为暗黑JiNg灵和魔物的出现，是魔法W染造成的，只要魔法W染存在，五大圣器根本不可能封印住，神代会难道都没有调查这些因果关系吗？」

    「关於暗黑JiNg灵是不是跟魔法W染有所关系，神代会在魔力爆炸事件後，为了合理化五大圣器封印的政策，召集非官方的魔导师进行调查，并出具一份神代会报告。」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