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第1/1页)

    就在这天，飞燕的母亲旅游回来了，但她也只是稍微停留一下，顺便也尽一下母亲职责看看飞燕过的怎么样，飞燕和母亲长得像，所以母亲对他的态度不会像父亲那样冷漠。尽管母亲很少回来，与飞燕的交谈比父亲少得多得多，但飞燕就算很喜欢这个母亲。

    晚上，他们一家人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铜马也在，飞燕兴致勃勃的对母亲分享着他们的日常，母亲用一种意义不明的眼神看了眼铜马，听着飞燕讲他与铜马一起做了什么，发生过什么好玩的事诸如此类，而母亲也只是笑笑不语。一方铜马则是根本无心吃晚餐，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母亲的消息了，正思考着，他突然想到了一点线索，当即将目光飘向同样一言不发的飞燕父亲。

    饭后，铜马趁飞燕和他母亲处的正开心，独自一人去了飞燕父亲的书房。

    铜马敲了门“先生，我有点事想问您”。

    飞燕的父亲让铜马进去，这个男人让铜马总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男人指了指一张沙发示意他坐下，问“什么事？”

    铜马坐在沙发上表现得有点拘谨“先生，与我的母亲是旧识吗？”

    男人正在抽烟，云雾缭绕之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深深吸了一口烟，男人才开口“是的”

    铜马得到答案心里五味杂陈，他年纪还太小，许多事还不能一下子就理解到。

    “她曾经是我的情妇，真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啊”男人感慨，脸上挂着笑容似是回味着什么。男人将目光落在铜马身上，皱眉又深深吸了口烟“可惜脑子坏掉了”

    “什么！”铜马惊叫出口，说他母亲不好的话铜马可完全听不惯，不过怕惹男人不快铜马很快调节好了情绪，问“情...情妇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男人大笑出声“你这小孩，意思就是你mama是我见不得人的老婆”

    “什么老婆！你不是我父亲啊！”铜马理解不了男人的话。

    男人满脸笑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铜马身边，手轻轻抚摸铜马小小的脑袋，问“那你父亲是谁？”

    铜马摇摇头“不知道”

    男人说“哈哈哈，那你还不信我刚刚说的吗”

    铜马不言。

    “嘶！”铜马吃痛，是男人拔下了一根头发，然后慢悠悠回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坐下，将头发封进一个塑料袋里。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男人发问。

    铜马犹豫再三“我母亲已经失联很久了，你知道她在哪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随后对铜马说“我会帮你找她的，你出去吧”

    这一夜铜马想了很多，他的想象力太贫瘠，不知道大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今天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话背后的真正含义，不过飞燕的父亲可能也是自己父亲这件事铜马决定将它藏在内心最深处，最好能忘了今天听到的这些话，因为这是绝对不能让飞燕知道的事。

    夜晚过去，飞燕的母亲一大早就已经离开，这让平日精神满满的飞燕失落了一阵，但马上又恢复如常，就这样铜马也不再去烦恼母亲的事，与飞燕一起度过往后的日子。

    7年过去，飞燕和铜马是可以上高中的年纪了，心智也都成熟了不少，尽管飞燕还是很任性。但这样平静的日子也不是永恒的，在这个酷热的暑夏，铜马的母亲终于有了消息，但却是去世的消息。为什么这么多年才找到铜马母亲的消息，是因为铜马的母亲早在四年前就死了，被她的男友失手杀死在了某个郊区的出租屋里。

    铜马是两岁的时候才被母亲带在身边，在那之前他一直都被别人托管着，是那人实在不想帮人带孩子了，铜马才终于可以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母亲却是有着轻度毒瘾，好在这个女人还有点良心，从来没有在铜马面前发作过，每次发作都提前躲在房间里，让铜马以为母亲只是很需要个人空间的人。

    就这么撑过了五年，直到在某天收到了飞燕父亲的来信，铜马的母亲便带着铜马搬到了飞燕家的对门，铜马的母亲暗中将铜马托付给了飞燕的父亲，飞燕的父亲极度震惊这个女人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了，问是我的孩子吗，铜马母亲却也不知道铜马究竟是谁的孩子，不过飞燕的父亲还是愿意接受铜马，因为男人主动联系铜马的母亲就是希望旧情复燃，但这个女人后面丢下孩子自己跑了。

    飞燕的父亲帮铜马的母亲举办了葬礼，葬礼上只有飞燕和铜马和飞燕的父亲，铜马在葬礼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他早就隐隐预感到母亲失踪这么久准是死了。在这时，铜马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现在已经懂很多了，也知道自己母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悄悄观察飞燕父亲的表情，尽管铜马觉得母亲这么死去是活该但心中还是同情的，铜马希望能从男人脸上看到任何不舍或动摇的情绪，可惜没有，男人只是一副冷漠的嘴脸，反而这场迟了四年的葬礼最悲伤的人是飞燕。

    “哇啊！铜马！你妈死了啊！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飞燕责怪着铜马，在飞燕印象里，铜马的母亲是个超级温柔的大美人“铜马你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

    在飞燕的话语中，飞燕的父亲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铜马唯一的监护人去世了，但铜马现在还没有成年，虽然铜马的母亲是他的情妇，但他对她的了解只有她是个婊子，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其他的血亲，那么铜马只能是由他收养了，因为他们真...

    飞燕父亲的手搭上飞燕的肩膀“飞燕，铜马的母亲去世了，他现在没有监护人，如果铜马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你愿意吗？”

    “嗯嗯嗯”飞燕非常愿意，他早就把铜马视为家人了

    从此飞燕和铜马成为了真正的家人，开学季到了，这是飞燕第一次离开家，还好有铜马，在他心中和铜马的相遇是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此时他与铜马穿着一样的校服，飞燕更觉得他们是相连的。

    不过学校这个小型社会可是和他想象的出入很大。飞燕和铜马并没有在同个班，但这不妨碍两人午间的时候待在一起还有上下学也是一起的。

    直到某次同学A贱兮兮的问铜马“你和那个小少爷是恋人吗？看你俩总是黏在一起哎，好亲密哦”

    这番话有点刺激到了铜马的某个点，他否认“我们是兄弟”

    然而铜马的回答引起了哄堂大笑，围在周边的同学B调笑“不是，我亲眼看到过你给那个小少爷绑鞋带，还动不动抱一下的”

    同学A“这样的兄弟很不对劲啊”

    同学C“还是说你们都是gay啊”

    “啧，你们这些满嘴胡言乱语的东西，我疼爱我兄弟有什么问题！”铜马轻笑着回怼了他们，对着同学B说“有几次放学的时候我看到过你跟一个大叔抱在一起哎，援交？”

    “说什么呢，那是我亲爹！”同学B略带窘迫

    其他人都暗自笑着，围在这里的这群人无非就是想找点乐子而已，随便找个看不顺眼的就开始谣言四起。

    铜马又对着同学C“看你跟旁边这哥们一直勾在一起啊，gay？”

    全场安静，贴的近的男生都稍微分开了点距离，同学C闻言推开旁边勾肩搭背着的人“你说什么！”冲上前就想要铜马好看，被同学A给拦下了“不好意思了，是我们玩笑开过头”其他人一哄而散，于是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妈的，主要是看不爽那个小少爷”铜马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这样讲，但由于跟这个班的人没有很熟分不清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