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7/10页)

着神父冲出掩蔽处。少了旁人的掩护，无数的刺眼光束与他们擦身而过，凯尔还以为自己就要小命不保了，但一个闪神洞口就在眼前，他一把将卡特推了下去，自己也随之跳入。

    掉落的瞬间，他看到终结者以双手双脚撑在两块铁板之间，就如计画好的，替他们争取了落下的时间。但从对方脸上僵直的表情来看，即使身为机器人，他已经快到达极限，而那两块铁板後头的油压装置也拼命发出不服的吼叫，甚至冒出了白烟。

    「松手！」凯尔还来不及喊出来，就与终结者擦身而过，随即被底下的滚滚洪流所吞噬。

    这到底是这两天来第几次被卷进水底，凯尔根本懒得去数了，只知道不要反抗那GU力道，顺着它将自己送得愈远愈好。然而计画始终赶不上变化，他突然撞上了某样东西，就这样停了下来。

    「噗哈！」他在急流中冒出水面，发现康纳及贝蕾儿等人就在面前。「怎麽…」

    康纳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水流太急，根本无从说话，就只是指着前面。凯尔定睛一看，是道铁网阻挡在前方封闭了整个水路，水流得过去，但会把所有的大型物件给拦下来。这时他不禁诅咒自己的蠢，天网肯定也料得到有人会想从这条路线进出，而这就是它防范的办法。

    「别放弃得太早！」康纳试着以盖过水声的音量大喊。

    贝蕾儿手上冒出了一样东西，凯尔认出那是之前用来封闭入口的焊接器，但在这麽急的水中，有办法用吗？事实胜於雄辩，即使身处急流之中，她依旧成功启动了吹管，那青sE的火焰开始沿着网子的接合处移动，慢慢融开了看似固实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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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快一点，他们马上就会追上来！」史东不耐烦地大喊，一手紧压着刚刚被击中的肩伤。

    「你若闭嘴我会更快！水势太急了，我得设法稳住…啊！」

    一阵急流袭向贝蕾儿，瞬间将她吞没，她两秒後再次冒出水面，但手上已经没了焊接器。

    「该Si的！看看你g了什麽好事！」

    「噢！闭嘴！」凯尔替她吼了回去。

    「拉得开吗？」康纳上前抓住被切到一半的铁网，试着将它扯开。「我们一起来，快！」

    所有人纷纷上前，拼了全身的力气要将网子掰开，但很遗憾，即使他们再努力，也只让缝隙稍稍扩大，根本不足以让一个人通过。

    「我还想说要Si就Si得轰轰烈烈，结果居然是淹Si？」史东再次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白痴说要跳进来的啊？」

    「是啊！又是哪个蠢蛋居然傻傻跟着那个白痴一起跳进来咧？」凯尔也不惶多让，在这急迫的时刻，众人情绪都激烈起伏。

    又一阵大浪袭来，令众人口鼻再次被水淹没，当再次浮上水面，凯尔几乎已经灰心丧志，只能恨恨瞪着那张看似牢不可破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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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给我！」

    熟悉的沉厚声音从身後传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硕大的身躯就挡住了他的视线，紧接着只听见金属被折弯的刺耳声响，水面瞬间降低了至少五公分。

    「所有人，快！」凯尔听见前方的康纳又下达命令，紧接着就是大片的水花声。

    「快走！」终结者回过头来，已经磨损露出金属的双手仍紧紧抓着被拉开的铁网。

    「你听见了，走！」凯尔在卡特背上大力一拍，後者随即顺着水流消失踪影。

    如今这里就只剩下他和终结者两人，正当他准备憋气也潜入水中的同时，却听见後方传来些许声响。

    「敌人追上来了。」终结者看着那个方向，很简洁地说道。

    「那就快走！」

    「不，我在这里阻挡他们。」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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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该走了，凯尔！」

    终结者此刻居然叫出了他的名字，但还没来得及惊讶，对方就迳自推了他一把，凯尔随即被滚滚大水给灭顶。相隔约莫五公尺，他再次冒出水面，立刻回头朝刚刚的位置看去，只见终结者说了一句话，紧接着就转过身去。

    虽然水势过於猛烈，但凯尔依稀听到了：「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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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水路，或称之为W水管道，不知延伸了多远，待水势较缓，凯尔得以抓住墙壁停下来时，他感觉自己彷佛已经穿越了整座城市。

    尽管暂时逃离了追兵的魔掌，但眼前却有个更大的问题，他迷路了。这W水管并非只是单纯的一条，中途不断有支流加入，并在後半段分散成好几条路。当下凯尔无法判断其他同伴是往哪边走，只得顺着水流看会被冲往哪个方向，待他终於爬上岸，眼前是个鸟不生蛋却无b熟悉的地方。

    「我认得这个景象…」

    这就是下水道，砖块砌成的拱型通道，长满了青苔的墙面，以及那挥之不去，充斥在鼻腔里的恶臭。

    「喂！有人吗？」他大喊，但除了水声和空荡荡的回音外什麽都听不见。

    这下真是太好了，一个人被困在敌人的堡垒中，而且还无法分清东西南北。凯尔摩擦了一下身子，试着要让长时间泡在水里的身T回复温度，就在这个时候，眼前这片迷g0ng的黑暗之中彷佛传来了某种声响，某种令人瞬间警醒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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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以为情况不会更糟了。」

    他取下背上的步枪，尽管子弹已经所剩不多，但别无选择。

    想当然耳，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就是凯尔在宛如地下迷g0ng城的下水道和天网武装探测器的你追我跑。幸好这些飞行摄影机装备的并不是等离子武器，面对传统子弹的攻势，凯尔活用步枪还击多少还应付得来，期间不知道打下了多少台敌机。但就如刚刚所提，在这样一攻一防下，他的子弹更加吃紧，很快就会陷入穷境。

    「大家到底在哪里？」

    尽管能听见远处也传来些许枪响，但由於这是个封闭且错综复杂的环境，回音老是造成距离和方向的误判，一个不小心，就会和其他人愈离愈远。持续的奔跑令他气喘吁吁，肺脏也快爆开，忍不住停下脚步，站在浅水的地面上扶着墙壁稍作休息。

    「装备怎麽样？」「还撑得过去！」

    熟悉的声音，是康纳和威廉斯，而且听起来还很近！凯尔猛然打起JiNg神，顺着声音小跑步奔去。

    「找得到他吗？」「我可以试试。」

    最後是101型终结者的声音，看来他的确没有食言，先行和大家会合了，而且他们正在寻找自己。凯尔又惊又喜，一个快步转过弯道，即使灯光昏暗，他依旧能清楚见到前方一个壮硕的身躯背对着自己。

    「喂！我在这里！」他大喊并拼命挥手，下个瞬间却彷佛掉进了冰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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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听见了他且转过身来，但映入眼里的并不是熟悉的那张脸。那是台敌方的终结者，一直都是，这是凯尔头一次知道它们居然还可以一人分饰三角，但已经太迟了。

    急煞之下，他在水滩上y生生跌了一大跤，激起大片水花。在此同时，对方显然已经辨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