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脚边的漂亮玩物_番外一 哥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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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哥哥 (第3/3页)

大保镖手臂绕过他的身后,扶着他的胳膊,商韵推开他的手,坐进车里。

    鉴定报告出来后,证实商韵的确是钟萄的亲哥哥。贺从微连夜派人把商韵查了个底掉,反正是面上能查到的都掌握了,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知己知彼的“弟夫”了。

    最近这半个月,钟萄和商韵的接触愈发频繁,有时甚至很过分地留贺从微一个人在家“吃糠咽菜”,自己跑出去跟商韵吃烛光晚餐。钟萄在贺从微面前提到商韵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丝毫不顾及贺总那颗敏感易碎的心。

    就在贺从微预备没事找事和钟萄吵一架,让他自己领悟到不应与商韵那么密切地见面的前夕,收到了商韵邀约单独会面的“战书”。

    贺从微心道:我正想找你呢,这还送上门来了。

    贺从微当即禁欲一晚,好好睡了个美容觉,第二天上午处理完工作事务,和钟萄视频说他今天下午晚回去一小时,不用等他吃饭。然后提前三个小时联系造型团队梳洗打扮,光鲜照人地赴商韵的约。

    贺总发型做的是最费时间同时也是最贵的那款,他身穿浅紫罗兰色西服套装,脖子上挂着的浅色围巾昭示他走在时尚最前沿,随便一动都有衣袂翻飞的效果。

    贺从微虽早早做足了准备,愣是按照约定时间,一分不差地准时出现在VIP包厢内,以防去早了,被商韵以为太给他面子。

    服务生推开门引他进入包厢,贺从微没见到商韵的影子,在心底暗骂他不守时。

    商韵是五分钟后到的,贺从微一眼看出商韵同样是精心收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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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着蓝黑色西装,上衣开着V领,马甲西装两件套,脖子上戴着一条宝石项链,露出的皮肤泛着冷白的光,仿佛从月光海洋中走来,清冷疏离。

    真能装,贺从微和商韵两人面上滴水不漏,心里不约而同地评价对方道。

    两人交握的手暗暗较劲,骨头都咔哒咔哒响了,却没一个人先松手。

    看着在包厢进口出剑拔弩张的两位老总,接待的服务生不禁汗流浃背,领班只能硬着头皮道:“商总贺总您里面请。”

    商韵松开手,吩咐说不许人来打扰,越过贺从微,率先落座。

    贺从微把手插进裤兜,偷偷活动了下手指,发现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不过不要紧,料想商韵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心里痛快不少。

    没成想商韵手抖都不抖一下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轻啄一口,“好茶,贺总不尝尝?”

    贺从微与商韵分坐长桌两头,心与心距离之远中间如同隔了浩淼的银河。

    “好意心领了,”贺从微说,若有所指地说,“还是商总会品鉴,这茶就得凉到现在这个程度,提前五分钟都没有这样的口感。”

    商韵安然地坐在那里,慢悠悠地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贺总这是嫌我来迟了?别人新送的手表可能走不大准,”他没有任何诚意地说,“还望贺总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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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从微从头到脚武装到事无巨细,鼻梁上的眼镜怎么能不干净清晰,看了两眼也没能认出他手上的表是什么品牌的,怕是什么杂牌子。

    也正因此,令贺从微心生警惕,料想是这或许是商韵“含蓄”的炫耀——那块表是钟萄送给他的。

    他当然不会蠢到张口去问商韵这块表的事,如此岂非是他屁颠屁颠地往商韵挖好的坑里跳。

    “哪里,商总严重了,”贺从微笑容真挚,“不过商总是缺一个照顾你的人了,要是有人替你费点心,想必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也省得再这么讨人厌地插手别人的爱情故事。

    “是么?”商韵平淡道,“贺总果真经验丰富,商某受教了。”

    商韵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把“经验丰富”这四个字咬得格外意味深长,就差把“花花公子”这个标签贴贺从微脑门上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贺从微怎么也不会想到第一个当面指摘影射他情史的人不是最有资格的钟萄,而是他从天而降的便宜哥哥。

    “商总谬赞,”贺从微摆摆手,一副很笑眯眯的样子,“个人喜好罢了,商总不必挂怀。”

    这两人说话定是不肯拿到台面上谈的,打的都是肚皮官司。就拿贺从微这句来说,就是文雅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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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作其他人,可能听不出来,但商韵哪会不知道,他面色不改地说,“挂不挂怀的,主要得分人,贺总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话可以翻译成,或许别人可以,但你贺从微我不喜欢。

    “那就得看到底是谁能做这个主了,”贺从微皮笑rou不笑地说,“难不成商总有想法?”

    贺从微表明自己的意思,这话除了从钟萄嘴里亲口说出来,其他人说的都是屁话,憋也得给他憋回去。

    商韵转着指上的戒指,说道:“能做主的人不一定能做对,总得有人替他修正。”

    话已至此,眼见贺从微脸皮厚过城墙,商韵也不想跟他再打什么机锋了,挑明道:“你和钟萄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说来听听。”贺从微倒是没生气,想听听商韵能放出什么厥词来。

    这个问题对商韵来说再简单不过,他毫不犹豫地说,“你配不上他。”

    贺从微并不对此话做出反驳,而是好奇地问道:“如此说来,商总认为谁又能配得上钟萄呢?”

    商韵冷着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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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吧,你也想不出来,”贺从微掌握主动权,拿出最大的底气,义正辞严地说道,“你有问过钟萄的想法吗?凭什么替他做决定?”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钟萄的想法?”商韵挑眉问道。

    “我当然知道,钟萄爱死我了,一刻都不能和我分开,”贺从微满脸自信,不知真假地说,“他还叫我宝宝。”

    尤其听到最后那句,商韵闭了闭眼,睁眼后还是一副冰山模样,他随意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百亿,够不够?”

    实际上,这六个字份量很足,因为商韵真的能拿出来。

    “商总好大的手笔,”贺从微轻笑一声,仿佛回到了他霸总文的舒适区,不过这次拿的好像是“乙方”剧本。

    “可以,”贺从微闲适地说。

    商韵神色一动,就听他继续道,“我跟,”他追加了一串数字,“你带着这些钱,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怎么样?”

    商韵不以为意,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小口后放下,探明贺从微心意后,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起身离去。

    贺从微一人坐在包厢里,静默良久,给贺平升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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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电话自动挂断前才接,贺从微guntang的心已凉了大半,没多废话,开门见山地说,“哥,你愿意为了一百亿离开我吗?”

    贺平升即答:“愿意啊,有这好事?”

    贺从微:“……”

    有些人的哥活着,还不如死了。

    贺总在血淋淋的真相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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