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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卜事不顺 (第2/2页)
担心道:“温爷爷,您还好吗?” 温灵显长吁一气,没有回答沈云飞的关心,而是看着他,神情悲哀道:“异象丛生,攸关生死,然不可说。此局……难破。” “异象?”沈云飞迷惑,“是什么?” 温凡:“爷爷,你这说的好可怕,飞哥是会遇到什么吗?能不能像以前那些人一样,做个法什么的避一避?” 温老爷子面色凝重,沉默着用指尖沾取杯中的水,在桌案上划了数十几笔意义不明的字符,才道:“沈先生,近期内你尤其要注意避免外出,特别是在夜间。夜深时血光现,月坠而神志散……避祸,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但如果你能挺过此劫,前途将无法限量。” 沈云飞暗想着,这样听起来,像是有血光之灾,难道是大晚上走夜路被歹徒打劫之类的?或者是半夜撞鬼了? 他想不明白,又觉得这些话说得有些过于夸张,但看温老爷子一脸真切的担忧又无法说透的模样,也只好暂时放下疑心,认真回答道:“谢谢您,温爷爷,我会注意的。” 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顿时沉重,连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都不能消解。 一向乐观的温凡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暗自懊悔着刚才不应该让爷爷算沈云飞的运势,还不如把张绵的事给问了。 可爷爷的算卦批语是十里八乡中出了名的准,出言断事如神,施术能避凶煞,他也是头次看到爷爷简单算个运势能算得人都要厥过去,还没有办法化解卜出来的劫难。 沈云飞则低头吃着饺子,强装着轻松自若的模样。 正常人听了那些话心里多少还是会有担忧与难受。他在心底安慰着自己,算命就得讲求实用主义,好听的吉祥话可以多听点,不好听的话说过了就过了。但是温爷爷给的提点他还是会记上,毕竟也没说要让破财买什么昂贵的法器,只是不走夜路而已。 对了,破财。 沈云飞问道:“温爷爷,之前您讲过要破财,我这边该付多少呢?” 温灵显半阖着眼皮,一幅很疲惫的样子,他听言后,顿了阵才说:“一张彩票,最普通的那种,五块钱的就行。” 沈云飞不明所以:“啊?” 温凡更是突然抬起头,满眼惊讶地看着他爷爷。 沈云飞:“彩票……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温灵显点点头,也没多解释。 温凡说道:“爷爷,这样,你在这儿坐着再休息会儿,我陪飞哥去买。” 沈云飞就这样被温凡半推着出了饭店,终于忍不住吐槽:“你们那边算命都是这样的?有点莫名其妙啊……” 温凡讪讪道:“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我爷爷这样,他平常给别人卜卦都是云淡风轻的,说的也很接地气,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你信我,买彩票是好事。” 沈云飞眉尾一挑:“刚才温爷爷还说我有横财,万一我那彩票能中五百万呢。” 温凡:“那就当做善事了,爷爷之前收到彩票,中了的钱无论多少都会捐出去。” 沈云飞:“还有其他人也是这样支付的?” 温凡瞅见了家彩票店,便朝那走去,边走边道:“也就两个,都是我很小时候的见过。听说其中一个人后来做了国内很大的官,还有一个原来是他同门的师弟,之后据说是单独出去开派立宗了。爷爷以前跟我讲过,不是那个气运的,还不能用彩票做抵。总之我刚才听他说的那一堆都挺不好的,这下算是稍微放心了,你以后肯定有好运。” “这彩票难不成是什么转运神器?”沈云飞不太相信,又见温凡一脸的认真,只好道:“行吧行吧,我信你。” 他在彩票店随便报数买了一张,打出来后看都没看就递给了温凡,说道:“捐了多少记得跟我讲一声。” 温凡却把彩票还给他:“这你要亲自给爷爷。而且中了多少捐了多少是不能让你知道的,不然会不好。” 沈云飞:“……你不是不走算命这条路吗?怎么懂的规矩这么多。” 温凡两手一摊:“我从小是被扔给爷爷奶奶带的,成天就耳濡目染这些,奈何再深奥点的实在是没兴趣学了。” 于是,沈云飞和温凡又回到饭店,亲手把彩票交给了温老爷子。 这顿饺子吃得三个人都不大痛快,进去时一脸和气,出来后各有愁绪。 温凡得带着爷爷回家,下午的假也请好了,三人就在饭店门口告别。 温灵显最后还语重心长地跟沈云飞交代道:“孩子,你心善。遇事只要保持本心,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沈云飞点头称好,朝他们挥了挥手以作道别,转身便没入回流的人群中。 温凡拿好包,见温老爷子没挪步子,便劝道:“爷爷,我们也走吧。先把行李放回家,然后再去医院检查下身体?” 温灵显却看着沈云飞远去的身影,怅然遗憾道:“他的劫祸奇诡难解,或许只有多年云游四方的黎方旬师兄有法子。可惜了,可惜……” 沈云飞下午主要处理霍辰交代的事项。事情本身并不复杂,就是联系人费了很多功夫,几个项目的电话讲过,还没做好更新记录,就到了下班时间。 习惯性的解开手机锁屏,很意外的,江畅然今天既没有提前发信息说在哪里等他,也没有说是否会晚归。 他头脑放空地趴在桌上望了会儿远处的风景,看着暖橙霞光一缕缕消失在逐渐灰冷的楼宇间。 一想到那句夜间勿外出的提醒,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沈云飞愣了下,又自嘲地想,尽管再怎么去掩饰不在意,心里还是会不安。 他拨通了江畅然的号码,但听筒里只传来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 失落感像被丢入流沙而无处扎根的绿植,突然间就攀附不到任何可依靠的事物,只能仓皇着往下坠。 他把手机放回提包中,捏了捏眉心,告诉自己这都是很正常的情况。 可能是没电,也可能是在开会,总之有很多种理由能够合情解释。 走了好几步,他又把那薄薄的电子设备拿出来,发了条简单的消息告知对方自己先回去了,便决意不再烦恼此事。 然而,这短短一句话也未能顺利传达给江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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