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3/5页)

乾脆地放弃了与那两人连络，等待着看诊的号码，期间玩着手机游戏来杀杀时间。

    好不容易终於叫到了他的号码，傅凯赶紧将手机收好，小心翼翼地抱起黑狗，走进了诊疗室里。

    里头的空间并不算大，在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金属台子，左後方则是医师的办公桌，配置着一台电脑，桌上堆了好几本厚重的书。

    这是傅凯第一次到动物医院来，他好奇地转了转视线，坐在办公桌旁的医师站了起来，恰好与傅凯对到了视线。

    那是一名nVX医师，在白袍下穿着成熟的套装，长长的头发绑成了马尾，整个人流露出了g练的气质。

    「傅先生吗？你好。」nV医师微笑向他点了点头。傅凯回礼的同时注意到nV医师的脸sE不是很好，双眼下方虽然有用粉遮过，但还是能看见淡淡的黑眼圈。

    是工作太累了吗？傅凯猜想，再一次认为医师真是一份伟大的职业，都已经累成这样还要一如往常地来看诊，如果持续这种生活好几年，肝不爆掉才怪。

    「请把你的宠物放到那边的台上。」nV医师指示道，傅凯依言把黑狗放到上头，刚接触到冰冷的台子，黑狗的脚缩了缩，傅凯赶紧伸手m0了m0牠的背，将牠安抚下来。

    「宠物有哪里不舒服吗？」nV医师一边问一边戴上了白手套。

    「牠的脚受伤了。」傅凯拆下了黑狗脚上的布，好让nV医师查看牠的伤势。

    「我看看喔……」nV医师小心翼翼地拨开黑狗的毛发，认真地看过每个伤口之後，表情轻松地说：「还好，受的伤都没有很严重。我先给牠打个抗炎针，再包紮一下伤口就没事了。」

    傅凯听完松了口气。虽然他和这只狗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很久，但要是黑狗毕竟是因为帮助他才会受伤，要是牠出了什麽事，傅凯心里也不会好受。

    现在知道黑狗的伤势不重，他总算可以平心静气地看着nV医师治疗黑狗的伤了。nV医师将伤口附近的部分毛发刮掉，然後替黑狗注S了抗炎药，途中黑狗虽然有发出疼痛的呜呜声，但还是很乖巧地没怎麽反抗。就算上药的时候觉得痛，也只是缩缩脚而已，黑狗镇静的态度也令医师啧啧称奇，一直说傅凯训练得好。

    面对她的称赞，傅凯只能苦笑回应。事实上那只狗是别人丢弃的，但这件事傅凯也不必特别说出，就没有主动提起了。

    「可以了。」伤口都处理好後，nV医师脱掉了手套，丢弃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叮咛道：「虽然我是打过针了，但狗狗还是可能会细菌感染，这个就请傅先生多注意，要是狗狗身T不舒服就再来看诊。另外──」

    她话说到一半，声音却戛然而止。

    傅凯感到奇怪地抬起眼，发现nV医师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黑狗短了一截的右前脚，神sE僵y。

    nV医师的快速变脸让傅凯吓了一跳，「呃……医生？你还好吗？」

    她没有回应傅凯的问话，自顾自地伸出了手，轻轻m0着黑狗的头，尾音颤抖着说：「乌骨J……？是你吗？」在某个诡异的名词从nV医师的口中吐出时，黑狗的耳朵明显地颤了一下。

    傅凯则是站在一旁，十分错愕。现在在演哪出？宠物和主人相认的戏码吗？不过这种肥皂剧不是他呆住的主要原因，那个奇怪的名词才是。

    乌骨J？为什麽是乌骨J！难道这是黑狗的真实名称吗？是因为看牠黑黑的才这样取？这不就像是要把宠物养肥等着炖来吃一样，让人感觉格外恐怖吗？

    傅凯的内心开始劈哩啪啦地吐槽起来，接着他看见nV医师转过了身和他面对面站着，抛向他的目光变得锐利。

    「狗是你带走的？」nV医师双手环x，发出了冰冷的质问。

    本来的温馨相认剧怎麽突然转成这样？而且他为什麽不知不觉就被拖下水了？这关他什麽事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傅凯一说，nV医师的脸立马又冷了几分。他知道她以为自己是故意装傻、避而不谈，赶紧解释道：「我是真的不懂……那个，我几天前在路上遇到了这只狗，因为牠一直跟着我，我就以为牠是只流浪狗想跟我要东西吃，我就把牠带回家。然後发现牠身上有伤，就赶快带牠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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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当然，也略过了很多细节。不过大致上说的还算是真话。

    nV医师半信半疑地挑起了眉，傅凯见状紧接着又说：「我说的是真的。呃……你是这只狗的主人吧？如果是我把你的狗带走，我怎麽可能又傻傻地带狗回来找你看病？」

    nV医师沉默地望了他好一会儿，过了半晌，她开口道：「牠不是我的狗。」

    「啊？」傅凯愣了愣，nV医师表现的态度让他误以为乌骨J是她走失的狗，现在失而复得才会问他那些问题，结果是他Ga0错了？

    「乌骨J是我朋友的宠物……不，应该不能说宠物，而是夥伴才对。」nV医师的手一下一下地抚m0着黑狗的背，被取做乌骨J的狗移动了下姿势，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nV医师察觉到了狗的动作，对着牠微微一笑。

    「等一下，你怎麽知道那是你朋友的狗？」傅凯突然想到，牠又没有戴项圈，而且品种和毛sE也十分常见，很容易认错不是吗。

    「这很简单。」nV医师指着乌骨J短了一截的右脚，说：「像牠这样有缺陷的狗不少，但也多不到哪里去，尤其缺陷还要是在一模一样的地方。另外，乌骨J以前的确是流浪狗。牠是我朋友在某个地方捡到的，大概是被前任主人nVe待後丢弃，牠的右前脚受到感染，连带引发许多病症。我朋友那时候已经当上了兽医，看到乌骨J之後就赶紧把牠带到医院进行截肢手术，这才救回牠一命。那场手术我也有帮忙，所以我很清楚乌骨J的右前脚长什麽样，绝对不可能看错。」

    原来黑狗的脚会短一截是这个缘故……傅凯想着nV医师刚才说的话，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然後蓦地一顿。

    nV医师的话里，好像有什麽……有什麽他应该要去注意到的东西。但那种感觉就像是灵光一闪，很快就过去了，所以他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哪一句话有问题。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请你再重复一次刚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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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V医师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傅凯见了不禁苦笑。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奇怪，只是他对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感觉太过在意了，快要想起来又想不起来，只好寻求她的协助。

    nV医师一副「我刚才讲了那麽多，连我自己都记不太清楚了还要告诉你」的样子，不过还是尝试着说：「嗯……我不可能认错这只狗？」

    傅凯摇了摇头，「不对，再上一句。」

    「我朋友替乌骨J做了截肢手术，我也有参与？」

    傅凯有了一点灵感，他就快想起来了，「是这个……上一句呢？这句之前你说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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